徐进山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这个时间市区堵车，加上徐进山突然知道顾沉过来，顾沉这是突袭，他总是得安排一些事情准备一下，不然的话，肯定要被顾沉给察觉到。
推开办公室的门，徐进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沉，还有站在一边的乔森。
这架势，任谁看了都会有不好的预感。
“顾少，你来了？”
“恩。”
顾沉放下手里的东西，掀起眼皮看向那边的徐进山，刚进门的徐进山一下恍如置身在冰窖里，而顾沉的眼神就像是一道X射线，能把他的内心的想法给读出来。
这一下徐进山就开始手心出汗了。
顾沉勾起嘴角一笑：“怎么了？先坐坐，我来这里就是看看最近这里怎么样，毕竟接近年关，查得比较紧，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好交代。”
“是，顾总，最近手下的兄弟们都很懂事，没闹事。”
“那就好，我们去外面转转，我看看这里的情况。”
“顾少请，你放心，我做事你难道还不放心吗？除了上次那事是真的被那女人给坑了，什么时候让顾少你操心过。”徐进山点头哈腰的样子让顾沉心里冷哼。
连一边的乔森都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叹气。
真是一条半点骨气都没有的狗，要是这狗有骨气一点的话，那顾沉还估计还会看在他这么硬气的份上多一点赏识，可惜徐进山就是人前人后嘴脸不一的人。
这种人留在身边，最是危险的。
不理会徐进山的巴结，顾沉朝外走，会所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只是——
太过正常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会所尽管不是违法的勾当，但是一些灰色地带是肯定存在的，这几乎是所有人都默认的，就算是来查的人也会宽容一些。
可是现在，这里清心寡欲得跟和尚庙一样。
啧啧，徐进山还真以为他顾沉什么都不知道？
“看起来是不错。”
“顾少我都说了，我办事你放心。”
闻言顾沉挑眉，忽然在走廊上停下来，面前就是一个挑高的大厅，这里可以看到大厅内金碧辉煌的装饰，还能看到不少名流走动。
顾沉转身看着徐进山，“给你一个机会辩解。”
“顾少，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徐进山后背的冷汗都要把他的衬衫给浸湿了，手心还在冒汗，控制不住的发抖，只能握紧拳头来控制，“顾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懂吗？”
顾沉声音一下沉下来，然后乔森抬脚一踹，直接把徐进山踹得站不住跪在地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徐进山，“再给你一次机会。”
最讨厌这样死到临头还不认账的人，说不定坦白一点他还觉得可以放过一马。
“顾少，我……”
徐进山惨白着脸还想要辩解，乔森一脚下去，人直接趴在地上，顾沉的脚直接踩在他手上，“还要我说吗？徐进山，你以为我是谁？”
“顾少——！别、别！”
顾沉眼神冷冽，不带一丁点感情，看上去就像是地狱里的修罗。
旁边的人看着徐进山，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吭气。
“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