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
曾经的不甘。
宁可后悔,
也不留遗憾。
一直等到七点,手机电量已经玩完,四人说笑着从对面走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草丛里有三个人在等着他们。
四人离我们还有二十米时,曹雨泽带上口罩,双手握紧棒球棒,冲了过去。
简单利索的轮在天奇的腿上,杀猪般的惨叫传来,没等另三人反应过来,我和任晓松就来到他们面前。
他们瞬间失去了抵抗里,抱头蹲在地上,怕失手打在重要部位,直接上脚。
路人一个个围过来,要不是一凡喊了一声,我们还会继续打下去。
一路狂奔,看到一条小河,我顺手扔了进去。
“哎,你别扔了,花钱买的,擦!”曹雨泽拦住任晓松,从他手中夺过棒球棒。
“留这玩意干啥?”
“你懂个屁,下次就不用买了!”曹雨泽对他反了一个白眼。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张一凡反驳道,拿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
十分钟后,和若诗二人回合。
事情解决完,张一凡和任晓松要回学校,为了给二人送行,得意来了一家火锅店。
刚坐下,任晓松就问谁出的主意,这么热的天,来吃火锅?脑子进水了?
孙雪儿把筷子一摔,道“怎么了?嫌热可以不吃啊!这么热天给你败败火啊!”
众人都看向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脾气,任晓松尴尬的拿起菜单,要了三个凉菜。
大家都低头玩自己的手机,科技的发展成就了人类,某些方面也让人类变得疏远,有利有弊。
“一凡,齐茜茜怎么没有和你来呢?”曹雨泽放下手机突然问道。
张一凡喝了一口白开水,道“有时候请假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和晓松还是勉强才请到。”
火锅来了,伴随服务员的上菜声,起开啤酒,先喝光一杯,点烟,吹牛逼,吃菜。
热气腾腾的火锅,气氛很快就渲染起来。
话唠任晓松说个不停,而每一次吃饭,都会喝多,唯独张一凡,是最清醒的。
直到孙雪儿踩了我一脚,这场饭局才结束,我和张一凡扶着任晓松走进宾馆,把他安顿好,我才离去。
曹雨泽还算清醒,和我们挥手告别。
我刚想打车,却被孙雪儿打住。
“走回去吧,我有话想和你说。”孙雪儿冷冷的说道。
走回去?起码五公里的路程,徒步走?这是有多少话想和我说?
我面带微笑,点头应到,这些话我当然不会说出口。
今晚没有月光,天空有些阴沉,穿过一条步行街,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的生活,匆匆忙忙。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多久,每迈出一步,我双腿向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走不动了?”她看到我坐在路边,问道。
我点了点头,拿出一根烟点燃,总感觉她今天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为什么去找天奇?”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那双眼神就像狮子盯着猎物一样。
“我.……”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大脑飞速运转。
“你知不知道,他们小混混下手没轻没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的起吗?进去了?你爹妈怎么办?白长这么大,这点事还想不通?”她对我斥责道,声音变得颤抖。
我站起身,此时我并不知道怎么安稳她,只好抱紧她。
她越是想挣脱开,我就抱的越紧。
“你想勒死我?”她掐了我一下,我才松开她,笑呵呵的和她对视着。
一束灯光照来,是辆出租车,我毫不犹豫的拦下,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
人生如棋,
一步三算,
你可以悔棋,
但你绝不可以认输。
玩的太尽兴,直到孙雪打了一个哈欠,把手中的烟掐灭,这才结束。
收拾好象棋,孙雪背对着我,开始入睡,或许今天嗨了一下午,有些累了,不一会的功夫,孙雪开始说起梦话。
刚拿起手机,张蕊的添加我的消息又发了过来,我默默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她发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怀孕了。
我双手拿着手机,大脑瞬间空白,怀孕?这么久不联系,聊天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努力思考着,没想到她发了一句:孩子是你的。
我靠?什么玩意?这都多长时间了,说自己怀孕,孩子还是我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要来她的电话号码,直接给她打了过去。
“喂……”电话打通,我却不知从何说起,一直等她开口。
“我在民康医院楼下不远处的网吧,是不是你的孩子鉴定一下不就完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赵蕊不耐烦的说道,时不时的还发出吵闹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孙雪,没有叫醒他,自己下床,穿好衣服,下楼,叫车去民康医院。
深夜,秋风萧瑟,街上空无一人,找了半天,才找到赵蕊说的那个网吧。
还没有进去,里面的叫喊声就传来,这让我想起自己在学校半夜偷跑出来上网的时候。
带上耳机,一起打游戏,叫喊声不断。
网吧面积不算很大,在一楼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本想给她打电话时,在无意之间在一个角落看到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
侧脸很像她,当我走近时,他妹的,果然是她,还在看喜剧片,手里抱着零食,电脑桌上放着哇哈哈。
那有怀孕的样子,在电话里还委屈巴巴,感情在这给我装犊子呢?
“喂,吃这么多垃圾食品对孩子不好的。”我笑着说道。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摘下耳机,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将零食递给我。
我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打量着她,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我骗你的,要不然你不会出来的吧!”她低头小声道,不敢直视我。
我心里也是明明清楚她骗我,我还犯贱出来找她。
“你这么晚了,跑网吧做什么?”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家里,无聊出来玩,突然想起你了!”她抬起头看着我,收拾好桌上的零食,将手机放入包里,走向吧台。
“陪我走走吧!”她笑道。
走在冷清的街上,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回想以前,记忆会让人难忘也会让人开心。
谁也没有提起不愉快的事情,虽然已经是凌晨,有些夜店还未关门。
“要不要喝点啤酒?”她问道。
我拿起桌上的菜单,大体看了一眼,道“要常温的吧!这么晚了喝凉的对胃不好。”
她突然笑出声来,说我居然会关心人了。
“和孙雪怎样了?”她为我到了一杯酒,严肃的问道。
“再无联系。”我简单的回答道,时间会冲淡一切。
她没有再问下去,谈了一些之前的事情,有些事情不说,或许一辈子也会不知道。当然,我是骗了她。
她告诉,其实我并没有说梦话喊孙雪的名字,只是那么晚了,孙雪发来消息。
女生比男生要多疑。
这也让我想起一个笑话,便讲给她听。
鬼最怕什么。
怕咖啡,为什么?
因为咖啡可以提(神)。
也怕钱。
因为有钱可以使鬼推磨。
但最怕的是女人。
因为她会移神,移鬼。
她一直笑个不停,等她有钱,她还要赞助我去开店,要做个股东。
之前她曾问过我梦想是什么,对于现在大多数人来说,真正的梦想,或许早已沦陷。
梦想,可能就是在最单纯的年纪,实现自己最想做的那个人。
不怕世人嘲笑,只怕自己放弃。
吃完饭,她根本没有想回家的意思,而我却一直打哈欠。
“太晚了,你快点回家休息吧!”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
她微微一笑,对我招了招手,转身离去,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身影,心里却有些默默的不舍。
毕竟,她也是曾经住在我心里的人。
回到家中,孙雪睡的正香,我盘腿坐在床上,小声放起自己喜欢的音乐,却没有一点睡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一个点烟的声音,任晓松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啊?你咋还不睡觉啊?”她嘟囔着,慢慢做起来。
“睡不着。”
“是不是让那个赵蕊迷住了魂?睡不着去找她啊,那样你就能睡着了!呵呵”孙雪冷笑笑道,拿起烟抽了起来。
“我和你说啊,你可以不信,但这个绝对是真的。”她认真的和我说道。
“你说,我听着呢!”
“那年我7岁,晚上下着大雨,我突然发高烧,村里没有医生,我爹不敢骑摩托带我去,下这么大雨,怕出事,就穿着雨衣背着我。”她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去隔壁村有一个近路,不过那里坟地多,老时候都会忌讳这个,但我爹为了我从来不会管他那么多呢,就在出坟地的时候,我居然看到我老爷爷了!”
“你这有点扯淡了!”我插嘴道,对于鬼,神这些迷信,我从来不信。
要是说世上有没有鬼,反驳众多,没见过就说没有?就算真见到,估计也会会说不出来了吧!
“你听我说完,好端端的气氛让你破坏了。是我高烧看走眼了,我爹就一直给我唱儿歌,我居然还睡着了,等我醒来,隔壁村的医生老李都给我打完吊瓶,那雨整整下了一晚上,我爹就睡在我旁边,老李回到自己的放房间去了。而我怎么也睡不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当我犯困的时候,我看见老李手中拿着菜刀,穿着雨衣走了出去。”
“我刚想喊我爹时,窗户被吹开了,我看到老李满脸都是血,而身后的人正是我老爷爷,他提着老李的脑袋,冲我笑着…
她突然的大喊一声,再喊叫的瞬间,将手机打开,而她满脸是血。
“我艹。”我一脚将她踹了出去,心里跳个不听。
我大口的呼吸着,不得不服气,她讲的太入迷,完全投入状态。
“你想踹死我吗?”她支支吾吾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知不知道人能吓死人?”我埋怨到,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好啦好啦,我那知道你这么不禁吓呢!”
“把手机关上,你脸上的血怎么回事?”我努力的缓解自己的状态。
“你还问我?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个是口红,在你窗台上的,这么鲜红色的口红,我估计,没有一个妹子会喜欢。”她将口红扔给我,不停的揉着肚子,看来,这一脚确实重了。
“等一下,我从来没有买过口红。”我与他对视着,气氛变得死寂沉沉。
她咽了一口唾沫,手中的烟在黑夜中显得如此耀眼。
“哈哈哈哈,不和你闹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慢慢的躺了下去。
“你真以为我害怕了?只是为了配合你。”孙雪拍了拍我肩膀,躺了下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时,来到客厅,静悄悄,平常来说,餐桌上应该有饭,这次怎么会没有呢?
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总之,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蚂蚁搬家,燕底飞。
快下雨时,动物都会有所反应,可是人,除了靠科技的力量探测天气,况且有时候还不是很准确。
有时,只能凭感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