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默默，再见

罗丽见状也就安静离开，进了颜爵他们在的房间。

王默对齐娜笑了笑，菲灵也不乱走乱飞，安静地飞在齐娜身边，给她勇气。

恍惚间，王默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和罗丽，一个傻气执着，一个，善良坚韧。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齐娜手里捧着可乐，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自己压在心里那么多话，那么多的喜悦，在看到文茜的时候消失三分之一。

最后，她在看到她们之间熟练的动作，听到王默无奈却也纵容的语气后，消失殆尽。

还是王默先开了口，“是他们告诉你的，不然你不会找过来确认。”

王默的语气淡然，齐娜抬头看她，却在她脸上看见了自信和肯定，心底没由来地失落。

“默默，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齐娜不在意王默不将舒言他们当做朋友，也不在意她是否和文茜联手，在意的，是王默是否还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王默对齐娜没抱着多大的期待值，听到她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说呢，从前的王默和现在的齐娜，太像了。

可又不像，她不会那么的无私，只想着牺牲舍弃自己，她有私欲，她的父母就是她的私欲。

“齐娜，到时候我们会兵戎相见，很抱歉。”

王默还是选择和齐娜断干净，是对她，也是对自己负责。

齐娜不会选择自己，放弃叶罗丽战士，放弃五个人的友情。

那么自己也就，要对她负责。到时自己与叶罗丽战士们发生冲突，她该如何？

到底啊，不想让她陷入两难。

齐娜看着王默，看见了她虽然愧疚却不后悔的神情，一时间难以接受。

她低头努力憋住自己的泪水，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裙子，不让自己失态。

菲灵看不过眼，来到齐娜身前看着王默，

“你以前，说过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也不会放弃友情，可你现在两样都放弃了！”

“那是因为我天真，以为救了人类世界，就可以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王默轻轻笑了，她眼里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依旧平稳。

菲灵噎住，因为自己的主人也是自私的，堕入过黑暗，害舒言受过时间惩罚，也差点害得人类世界消失。

齐娜抬头想说什么，可是看见浅笑的王默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什么缘由去让她回来。

伤害是真，放弃是真，连最后唤回店长都是她凭着一己之力，自己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回来？

而且，店长被唤回意识后依旧失去踪迹，她们还是从前的她们吗？

新加入的林栀不就是当初的王默吗？他们欢欢喜喜的接受了替代她的女孩，又有什么理由让她回来呢？

“回去吧齐娜，你还有伙伴，而我也找到了伙伴。”

轻轻软软的声音温暖至极，王默笑得温柔，眼里是齐娜喜欢的热情洋溢，可她再不是自己的伙伴。

文茜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将客厅和饭厅相隔的置物架上，难得没有呛声，安安静静地喝着可乐。

齐娜眼眶湿润，还是没忍住眼泪，却也笑得得体，

“默默，再见。”

我们都已长大，每一个选择都是代价，当初不懂，让你一次次替我们付出难以想象地代价。

现在懂了，懂你为何对我们失望，可心中还是无法忘记痛苦，甚至是想要无尽纠缠。

你给的体面是尊重和对友情的祭奠，我收下，是最后的欢喜。

道理我们都懂，只是情感上，难以释怀。

齐娜换下鞋出门，王默也到了门口，看着齐娜和菲灵离开，最后还是回应，

“再见。”

“你要是后悔，可以回去。”

文茜看着王默，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话却让她关门的动作顿了顿。

沉默和死寂蔓延，文茜握着可乐罐的手不断捏紧，就看见人抬起头满脸惊喜，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大不了我一个人去捶黎灰的头，捶不爆顶多是再次被丢进黑洞，有什么了不起！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被她捏瘪的可乐罐，还有微红的眼眶表明了她的不乐意。

王默又垂下头，慢慢挪到文茜面前，伸手扯了扯人的衣摆，

“文茜……”

“干嘛！”

文茜没好气地回答，刚才还怒气冲冲，可看见人这样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