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震岳在耍花枪，乔雪火眼金睛早就识别出来。只是不同于其他客户的是，他的纠缠并不令乔雪反感。
不过乔雪还是很想尽快结束这种拖泥带水的打交道方式。手机定时响起，乔雪嘴角荡漾着微笑接起电话，声音甜美地说：“秦先生……对……NEO大厦你上次看的楼层是16楼，目前……”
她起身离开餐桌，走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接电话。
毛毛在电话那端低声问：“小乔姐，你现在在哪儿？背景乐很高级哎。”
“不该问的别问！小姑娘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毛毛嘻嘻地笑：“是不是和荣总。哎，我觉得他那种男人，多看一眼就想和他怀孕。”
“我已经不孕不育。”
毛毛咯咯地笑起来“小乔姐，你生了几个了？竟然做了结育手术。”
乔雪也被毛毛逗笑了：“你少贫了，你别把这事儿和玲姐说。”
虽然假装有准客户预备成交是促成的一个有效手段，但玲姐要是知道荣震岳这单还在这个状态，她免不了拉乔雪去研究其他对策。
眼下乔雪只想速战速决。
和毛毛又瞎聊了一会儿，乔雪才回到餐桌旁。荣震岳已经吃好了，这会儿正在看手机。看到乔雪回来，他抬眸定睛看了一眼乔雪问：“你吃好了么？”
竟然只字不提买楼的事儿，乔雪顺着梯子下说：“不吃了，有客户找，得赶紧回去。”
荣震岳不置可否，他的视线落在手机屏上，神情挺平淡的，完全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乔雪只得问：“荣先生，NEO房子的事儿，您还考虑么？”
“你很急么？”
荣震岳把手机屏关了，眼睛里噙着一抹笑意，直直地望着她。明明是很普通的打量，乔雪却似乎被红外线扫描似的。
“对啊，毕竟荣先生如果在NEO买楼了，我可以拿到一大笔提成，而且可以经常遇到帅哥，我也算给我们公司的迷妹们带来一点儿福利。”
这话乔雪是把荣震岳想像成钞票说的，因此特别的溜。
荣震岳闷声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我会联系你的。”
又是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荣震岳站了起来，手里把玩着手机问：“不是急着回去么？我送你。”
乔雪连忙摆手：“不用麻烦荣总，我打车回去就行。公司离这里也不远。谢谢啊。”
拒绝了荣震岳乔雪也有些后悔，莫不是把很好的促成的时机给浪费掉了？可是当时条件反射就是要拒绝他。并且方家豪不知走了没有，要是被他拍到她和荣震岳一起离开，又坐他的车子，这事儿估计完全变味了。
荣震岳没再说什么，他拿了手机扬长而去。乔雪去埋单的时候，侍应生说他们那一桌已经结帐。
乔雪回到源信行的时候，时间还早，玲姐正在周总的办公室里开早会。她打了一杯水回来，看到手机提醒有微信信息，她不经意划开瞧了一眼，吓得手机“啪”地掉在了从手里滑到桌上。
“小乔姐……”
毛毛过来拍了一下乔雪的肩，吓得乔雪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的手机，急急地关掉手机屏幕。
“小乔姐，你干吗？脸红成这样，上班时间看了片子啊。”
“去你的，小姑娘脑子里成天想什么？”
乔雪很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假装很镇定。
毛毛把报销单子放在她桌上：“这个月的交通费报销单，你核对一下，一会儿我来取。”
毛毛朝她眨了眨眼，那真是意味深长。乔雪视而不见，撇了撇嘴，手机被她握得紧紧的。
方家豪明明说荣震岳把照片删了，那荣震岳刚刚发给她的合影哪里来的？
乔雪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她重新打开手机，屏幕上，她依偎在荣震岳的怀里，秀眉微拧，看得出来身体很僵，而她身后的男人神泰自若，完全是一副自来熟非常享受的样子。
荣震岳在下面打了一行字：“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