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泛绿,什么叫做赌自己切出来的玉石没有项天生的价值高?这个混账小子,这不是消遣人嘛?哪里有这么个押注方法的?要是大家都这么干那还切什么切?!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你根本就不懂玉石,这才想了个大概率可能会发生的事件来糊弄我们?”下面站着的几个膀大腰圆的老哥粗着胖子吼道。
旁边的人基本也都是这种想法,最开始看到姜晓这小伙子对赌夺冠呼声很高的项天生。都以为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点手段,有些刮目相看的时候。谁知道,这小子可到好,一句话就把好多人啊幻想给打成了泡沫,粉碎性的那种。
可能姜晓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了,他从隔间探出头来,笑了笑,脸上依旧是那种温润如玉的欠揍表情。
“各位,你们仔细地想一想,我既然敢这么赌那就说明游戏规则中根本就没有严令禁止我这么做。这个道理没错吧?”
其他人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毛。不过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至于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
其实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果任由姜晓这么去做的话,那和他对赌的项天生这完全可以这样选择,那么这种行为导致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逻辑死区。
“难道我就不会也选择赌你不会比我切出来的东西更便宜,价值更低?”项天生自然不会让姜晓专美于人前,出言嘲讽了他认为有些幼稚的姜晓的想法。
“当然可以了,你可以选择我切出来的的玉石的价值一定比你切出来的玉石的价值更高。这样也是符合规则的,可是问题在于:如果你也这样做了,就代表你认为我们切出来的东西的价值本来就是相同的!”
姜晓好像带领着众人有了很远的路,又走了回来,这一番表达,甚至有了一些舌战群儒的味道。不管这些话的论据能不能让人信服,可这终究是姜晓已经想好了要压制项天生的一道防线。
“你在说什么?!如果也对赌的条件是你切出来的玉石的价值比我的高那就算是我赢,这和你说的我默认我们切出来的东西价值相同有什么关系?!”项天生觉得姜晓简直疯了,这种诡辩除非是小孩子否则怎么可能承认其合理性。
“可是,我提的条件已经经过了系统判断自动生成了标准输入到了我们这场比赛的数据中,在那个基础上,你选择了我的所得价值高于你的,这两个语句所选择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姜晓停了停语气,看了看周围,又继续说道。
“除非你选择你切出来的东西的价值一定高于我的,这样才可以避过我的逻辑陷阱,或者你直接放弃这场比赛!”
“我选择,我切出来的东西价值一定多于你的。这次,不会再变了!随便你姜晓选择什么,我都只会是这么一种结果,没有别的意外了!”项天生因为差点被姜晓给饶了进去,感到有些羞耻,当下立了志向,不再受姜晓的言语挑动。
“bingo!我的选择不变,项先生的心智之坚定令我佩服!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能太过孟浪和不知好歹了。我继续选择我切出的东西的价值少于项先生切出来的,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姜晓看到给项天生的刺激也差不多了,就收住了攻势,没有太过分地针对这件事。让一切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只留下了项天生一个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姜晓,你到底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如此做与你毫无意义,到头来不还是决定于我的手中?!”
刘功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对于姜晓的这番作为本来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这会儿联想到项天生的反应,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刘先生可是想明白了什么?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小子有些愚钝,这位姜先生应该是做出了什么改变了走向的事情。可是我却有些抓不住那一丝气机,有点无力。”燕云飞和周围很多人都是有些迷茫,姜晓干了啥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为什么会让项天生那样的气急败坏,他们也不知道。
“哦,哈哈!这个自然可以,最开始呢,姜晓随便选了董家老二的原石,各位想必也看到了!”刘功德有意地想要展现姜晓不为人知的那一面,说着有些刻意地停顿。
“对,刚开始我也很奇怪,姜先生好像是刘先生寄予厚望的人。他当时选择了董先生的原石,我都有些怀疑您是不是看错了人,因为那种行为毫无疑问就是新人的做法。”燕云飞肯定了刘功德的说法,旁边的几个人也点头称是。
“接下来,他利用了系统规则的漏洞。也不能说是漏洞,就是这次被那位徐少地私自加上去的新规则所产生了的一些旁人不会去关注的东西。”
“一般的赌石,我们都只是买原石,然后切石头,再就是比谁切出来的玉石价值更高。而这次有了新规则后,这项活动已经更具有游戏性了,因为在传统的通过分辨切出来的玉石价值高低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自己选择到底押注谁赢,这其中也包括了参赛者自己。”
“我明白了,没有人会选择自己输,所以姜晓的选择才是利用了系统规则的漏洞!”燕云飞有些兴奋,他本就是心性最为张扬的少年郎,这会儿遇到姜晓这种不按照规则的主儿竟是有心结交了。可是内心依旧还是受制于多年受到的教育,没有太多的动作。
“对的,姜晓这招先发制人用来对付一向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项天生最是适合,他本以为姜晓是个散财童子,谁知道他却是要因为自己的自大折戟沉沙了。”说到这儿,刘功德也有了些笑意,此等少年郎才是真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