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俩不出声,李斌接着说道。
“你们俩年轻,又没在官场混迹,我虽然只是个七品的训导,可却在官场混迹多年,算是经历不少风雨了。
你俩可能觉得,现在的衙门不为老百姓着想,可是你看看这哈市,咱大清的关道衙门和城防厅,包括将军府,谁不是忍气吞声的和老毛子周旋。
现在东北就像一块蛋糕,老毛子和小鬼子都盯着,朝廷谁都得罪不起,你让我们这些地方小吏能有啥办法。”
我无奈地问道:“大人的意思就是先不要打捞,可咱咋解释河里捞出大腿的事儿呢?毕竟昨晚的事儿,在正阳河边上已经传开了。”
李斌揉着太阳穴直叹气,也没有啥好主意,屋子里一时间没了声音。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巡检进来说,尼古拉大教堂过来一个神父,指名要见我。
李斌连忙领着我和冷月婵出去,过来的是那个华人神父刘比利。
他说是毛国教廷的三个神父已经到了,想请我过去研究一下案子。
李斌嘱咐了我几句,我赶紧拉上冷月婵蝉和赵青云,奔了大教堂。
到了尼古拉大教堂门口,彼得早就在那等着了,直接就将我们三个带到了教堂内的办公室。
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神父正坐在椅子上,彼得一一做了介绍,同时也把我和冷月婵介绍给了三个毛国神父。
教廷派来的都是司祭级别的神父,也算是地区教廷重要的神职人员,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驱魔,所以也叫驱魔人。
他们仨接到尼古拉大教堂上报的情况时,正赶上毛子国内也有几起类似的案子发生,所以三人才会耽搁了这么久。
这三个神父中最高大的叫安德烈,有点秃顶的胖子叫萨沙,还有个年轻的叫舒拉。
三个人对我和冷月婵都很客气,看来彼得跟他们说了不少我们的事情。
这三个人并不像彼得那么古板,一身的沧桑更像是江湖人,其中舒拉还会说点中国话,交流起来倒是容易了不少,很快的几个人我们几个就聊得热火朝天了。
原来这个邪教存在的时间还真不短,早在沙皇尼古拉二世刚上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而他们信仰的神灵,就是臭名昭著的灵魂巫师斯卡契夫。
斯卡契夫是个捷克人,后来据说突然得到了天启,获得了超能力,能够预言后事,能够不动用器械治疗很多疾病,更有很强的精神控制力,所以在民间有了很大的名气。
据说他曾经成功地在死亡森林召唤了一只刺龙,并用刺龙的血治好了约翰大公的肺病。
他还能用诵经的方式驱除毒雾和邪灵,后来在捷克,他被很多贫民奉为了先知。
据说他的蓝眼睛有种魔力,声音深沉具有磁性,会让接触到他的人产生各种情绪,尤其女性,都会疯狂的爱上他。
他还是个淫棍,在东欧各国睡了很多的女性,其中不乏贵族夫人和王室后宫。
奇怪的是,很多女人还会认为他是在解救她们,甚至她们的丈夫也都不反对。
他的荒淫和自大,终于惹怒了当地的贵族和教廷,教廷将他定为死灵巫师,开始对他抓捕。
为了躲避捷克教廷的抓捕,他开始在东欧的很多国家流窜,同时也拥有了大量的信徒。
斯卡契夫流窜到毛国后,很快接触到了上流社会的贵族,而且和贵族的小姐夫人打成了一片。
甚至大白天,就在人家家中白日宣淫。
终于几个贵族忍受不了他的放荡行为,就在一次宴会上,给他喝下了含有氰化物的毒酒。
没想到他居然没事,依旧谈笑风生。
贵族们又气又怕,几个人一起掏枪把他打成了筛子。
没想到他还不死,甚至还掐住了一个贵族的脖子,差点掐死那个贵族。
最后大家一拥而上,乱棍将他打晕,用手铐将他手脚都锁住,丢进了河里。
后来他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人们发现,他在河里居然还活了很长时间,最后是因为失血和窒息才死亡的。
一些他的信徒,将他的尸体葬在了泰纳山里的一片草地上,还在上面盖了个修道院。
没想到大雪纷飞的季节,草地上竟然开满了草莓花。
很多斯卡契夫近乎神迹的传说一直在东欧流传,有很多人坚信他还活着。
斯卡契夫的精神控制术和一些邪术,被他的信徒流传了下来。
信徒们自发的成立了一个邪恶的组织,在毛国境内叫做天圣之路。
因为毛国对天圣之路的严厉打击,这个邪教已经流窜到了欧亚很多地方。
同时他们的崇拜方式也发生了改变,变得更隐蔽更难察觉,从原本的集会,发展成了崇拜圣童,也就是供奉人偶。
最近毛国境内就发生了很多起灵异事件,多数都有人偶的身影,三个神父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晚的。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驱魔行动,教廷驱魔人倒是有了些经验和办法,希望能尽快解决这里的问题。
三个神父介绍完邪教的情况后,我又把赵青云遇到的情况,和昨晚正阳河浮尸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几个人开始围着那张地图盘算起了下一步的打算。
赵青云以前的方法或许管用,不过对手是擅长精神力的圣徒,想不被发现很困难,而且还不知道那样的圣徒到底有多少人。
几个人研究了很久,决定还是先到木偶剧院和维拉斯基庄园去找下线索。
当然这个会员和门票,就要毛子领事馆来搞定了。
第二天彼得就来找我,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让我晚上去教堂集合,我和冷月婵赶车拉着赵青云去买衣服。
赵青云的模样不太适合穿西装,只能给他买了身上档次的长袍马褂,再配个眼镜,和以前的样子就有了很大的区别。
我还特意去了趟巡检司,安排张伟他们几个穿便衣带短枪,在木偶剧场附近的街路做个接引。
直到天色见黑,我们才来到教堂,三个神父早就换好了西装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