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集中精神查了一下，女孩并没有离魂，而是处于熟睡状态，不禁感到很疑惑。
这时旁边的舒拉轻声说道：“那个女孩子没有被施法，而是被催眠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催眠这个词对我来说很陌生，不过这时候不便于探讨这个。
我在想，有机会还真得跟外国神父好好聊一聊。
场面越来越不堪，不但男人对着餐台上的女孩子上下其手，舞台下的黑暗中，更多的男女已经压抑不住欲望，各种丑态就要上演。
忽然一声尖叫，惊醒了沉迷在欲望之中的宾客，只见黑暗中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被那四个壮汉抬了出来。
随着十字架被立在舞台上，我惊讶地发现，上面挣扎尖叫的，竟然是那个弹琴的姑娘。
两个壮汉抬起那个餐台走进黑暗中，而另外两个壮汉却在粗暴地撕扯着女孩儿的衣服。
随着一声声尖叫哭喊，白色长裙已经被撕扯成了一条条的碎布，女孩儿上身几乎被全部扯掉，大部分身体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宾客们的眼前。
台下宾客的野性尚未消散，此刻又被彻地点燃了，不管男女都蜂拥着跑到舞台前，挥舞着手臂呼喊着，尖叫着。
似乎每一次撕扯，都像他们自己在动手一样的兴奋，很快，十字架上的女孩子就被扯得精光，绝望地摇着头发，大声哭泣起来。
两个壮汉抱着双臂，像两个凶神一样站立在十字架两侧，台下的男宾客已经有几个跳到了台上，几双手一起摸上了女孩儿的身体。
还有人直接将脑袋拱到女孩的身上四处乱啃，女孩儿吓得大声尖叫着，身子剧烈的挣扎。
可是被绑得死死的，任凭如何扭动也逃不开被蹂躏的结局。
大厅内不知何时又响起了温柔萎靡的音乐，一股股烟雾伴着幽香，在大厅中悄悄的弥漫，所有人都进入到了一种亢奋的状态。
灯光下，黑暗中，到处是翻滚扭动的人体，而此刻的大厅中，我们这一桌立刻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一桌六个人全都正襟危坐，先是两个壮汉的头扭向了这里，很快的从黑暗中又走出了十几个壮汉，都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
一阵啪啪的掌声响起，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走了出来，这次他在白衬衫外面，又套了件黑色的马甲。
男子走到我们面前，微笑地看着我们说道：“看来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几位客人的口味，还是请换个城堡吧。”
我看了一眼三位神父，安德烈率先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很快就走出了维拉斯基庄园的大门。
我们没有直接回教堂，而是坐上赵亮他们几个人的洋车，跑出了很远。
直到发现没人跟踪才回到教堂，进教堂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坐在教堂的沙发上，冷月婵忽然愤怒地问道：“刚才你们为啥不当场就把那些人抓起来？”
舒拉笑了：“我们是神父，驱魔人可不是管风化的警察，再说那里是会员制的，只要不是在大街上搞这些，我觉得就是你们的衙门也不会管的。”
舒拉话头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刚才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我们知道，那个木偶剧院的木偶，和我们国内邪教使用的人偶，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且就在那个剧院内，还藏有几个圣徒。
那个庄园里圣徒的数量就更多了，大概有四五个，那股精神力量我们很熟悉，还有就是人体盛宴中的那种催眠术。
这也是他们常用的伎俩，可以肯定，这两处都是圣天之路的据点之一。”
我忽然说了一句：“我感觉那里更像是他们敛财的外围机构，我并没有在那两处地方，感觉到藏着被抓的女孩儿。”
舒拉好奇地问道：“你为何这么肯定，那里没藏着被绑架的人？”
我微微一笑：“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如果大量被抓被拐的人困在一起，他们散发的怨气会很重，我和我的伙伴很容易就能感觉到。
我在那个庄园感到的都是疯狂、肉欲、颓废和贪婪，却没感到恐惧和绝望。”
身边的赵青云和冷月婵也点了点头，舒拉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惊讶，连忙和身边的两个修士说了一阵俄语，然后扭过头对我说道：
“我们很相信你的判断，这两处都是投资巨大的商业机构，如果邪教不是疯子，应当不会在那里藏污纳垢，让那里时刻处在危机之中。
或许邪教会巧妙运用一些邪恶的手段，控制宾客的思想和情绪，就如同让人吸毒一样上瘾，让宾客喜欢和依赖那里，以此来获得巨大的财富，用以支撑邪教的发展。”
我点点头：“所以这两处我们只能派人盯着，一旦发现圣徒的踪影即刻抓捕，我们更大的精力应该放在这里”。
我的手指落在了地图上的埠头附近，也就是老道士遇险的区域，这片鱼龙混杂的破旧棚户区才应该是重点。
“这里治安混乱，空闲的房子也很多，又是毛国人和哈市贫民混在一起的老居民区，更方便邪教组织隐匿，而巡检衙门的大规模搜查，又很容易暴露目的。
所以最好先由我们派人到那里摸查，定准了点儿后，雷霆一击才会奏效。”
三个神父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几个人就一些细节开始研究起来，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刘利比推开门说道：“门外有个叫刘根的小孩儿要找石雷先生。”
我连忙来到了大门口，刘根正一脸着急地站在门外，旁边蹲着赵亮。
我一把拉住刘根，又对赵亮努努嘴，便带着刘根回到了房间里。
刘根看着很着急，刚进屋就朝着赵青云喊道：“干爹，出事了。”
赵青云和我都一愣，连忙问道：“到底咋回事，你慢慢说。”
刘根就说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下午，花子帮新来的两个姑娘，在正阳河边上唱曲儿，当时陪着去的有好些个人，除了老孙头拉胡琴，还有几个跟着去捧场子的，毕竟俩大姑娘出去怕挨了欺负。
谁知道昨天这一出去，就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