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迟来的身份

赵建军娄晓娥习惯了晚上不睡觉，一时间聊的兴起，直到下半夜，二人才相拥而眠。

一大早，秦京茹照例咣咣的来敲门，娄晓娥被吵醒，心情很不爽：“看你做的什么破事，连个懒觉都没得睡！”一边说一边生气的咬了赵建军几下。

赵建军可不惯着她，早晨运动开始了，姿势都不用摆，现成的！

顿时房间中美妙的音乐响起了，秦京茹咬牙切齿的用力拍打，对耳朵里的声音是要多恨有多恨。

门外伴着奏，房间中娄晓娥唱着歌，别说，赵建军还真感觉有点刺激。

中午饭的时候，赵建军打开房门，搀扶着娄晓娥出来吃饭。

夫妻二人和秦京茹没有一丝尴尬，这两个月来基本大部分时间都是如此，已经习惯了。

吃过午饭，秦京茹也不收拾，自顾自的背着娄晓娥去房间里休息了。

房间中，娄晓娥不是很困，两个女人脱光衣服搂在一起，娄晓娥抚摸着秦京茹的伟岸，神色莫名的问道：“京茹，你是不是想永远跟着军子？”

秦京茹气氛道：“怎么你都得从我手里抢走了，还想赶我走？”

“那倒没有，只不过估计我早晚都得离开，要不然军子会很麻烦，我只是希望我离开后，你能帮我伺候好他。”

“你要离开？跟军子离婚吗？”秦京茹有点奇怪。

“不是，我肯定会离开四九城的，有时间你最好拿下军子，要不然我一走，依照军子现在的体质，我怕你扛不住，先适应适应。”

“那万一我有了小宝宝怎么办？”

“呵呵，军子以为能骗得了我？能不能让女人怀孕，全在他的控制之中，他想叫你怀上，你就能怀上，除非你身体有毛病，他要是不想你怀上，你就是跟他睡一辈子，也别想。”娄晓娥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可是我有点怕，每天晚上你那求爷爷告奶奶的声音，尤其是都喊军子爸爸，我怕我不行。”秦京茹面露恐惧。

“只是有点难熬罢了，对身体只会有好处，至于称呼啥的，军子就喜欢这个调调，我故意的！”娄晓娥强自辩解道。

秦京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最终也没答应，也没拒绝。

又过了两个月，在娄晓娥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秦京茹终于在一天凌晨赵建军睡梦中，进入了两人的卧室，从此这间卧室又多了一位住户。

时间来到了58年新年，赵建党和于莉的事情一直不温不火，听意思好像是于莉父母有了其他的心仪亲家，还在考察之中。

娄晓娥怀孕三个月了，已经开始有了小肚子，跟秦京茹的关系好的跟亲姐妹还亲，毕竟也算是同一个战场的战友了。

这天于莉来小四合院游玩，今年的定量粮减少，四九城谁家的日子也不过，除了小四合院中。所以最近于莉没事就往这跑，她的父母也乐得少个人吃饭。

“于莉妹子，今天吃得怎么样？咱们家不说别的，最起码油水还是很足的，我爸妈那里都没这吃得好。”娄晓娥炫耀道。

于莉吃得有点撑，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娄姐，你说我父母怎么想的？昨天晚上不知道从哪打听到隔壁的阎老师家的大儿子跟我差不多大，还想让我去跟人家接触接触！”于莉一说起这个就有点郁闷。

娄晓娥满脸坏笑：“要不咱们直接来个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再跟你父母汇报怎么样？”

于莉大羞：“娄姐你说什么呢！”

“哎！要不怎么说你笨呢？要不是厂子里他们三兄弟得罪了人，现在最起码三级工了，就算二级工也有三十多，吃得又基本不用花钱，粮食他们老家有，野味还不断，哪找这样的好日子？”

“没有父母帮衬怎么了？你不一样不需要伺候老人吗？再说我们这院子里的关系可不像隔壁，每天鸡零狗碎的破事一大堆，你看这几个月傻柱两口子不也经常过来吃饭吗？只需要傻柱做就成！”

秦京茹也开口道：“是啊！你们城里人现在都吃的啥？还没有我们秦家村吃的好，真不明白你父母为什么有好日子不过，非得让你受苦呢？”

于莉无奈：“主要我爸妈怕你们这样过会出问题！你们去四周看看，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们呢？又是鸡，又是兔子，还有野猪肉换着花样来，不明白的能不担心吗？”

秦京茹疑惑：“你没有跟你父母说吗？我们公社可是很有名气的！得到过上面的赞扬，今年更是上面来人专门来学习水车制作原理跟那些农具，现在哪有人不知道我们公社不缺粮食？”

“再说到肉，军子每天早出晚归你以为是去玩吗？”

娄晓娥听到这插嘴道：“杨叔最近老跟我爸打电话，说是去拜访，我看八成是因为建军，上次收购粮食的事，建军就没管，这次估计我爸也会跟着过来！”

没等说完，门外就响起汽车的鸣笛声。

娄父一马当先的走进院子，后面跟着杨厂长。

“娥子，建军呢？在不在家！”

“爸，杨叔你们来了！快请坐。”娄晓娥赶紧招呼。

“建军大早上起来就出去了，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

“那我们就在家里等他，反正你们家里伙食好！”娄父不在乎道。

刘师傅和王寡妇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纷纷跟老东家见礼。

“哈哈，老刘，可是多年没吃你做的菜了，今天可得露一手。”

“王婶子身体还好吧！建国那小子有没有亏待过你们？”

刘师傅只是笑了笑，王寡妇眼泪却憋不住了：“小姐找了个好姑爷，他们兄弟心善，今年我跟婆婆都没做过零工了，也就在家收拾收拾屋子，我们都有点胖了。心里那个高兴啊！”

“行！高兴就好，今天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在掉眼泪了，过得好就应该笑才对！”

几人在院子里叙完家常，进入了房间。

“娥子，建军最近到底忙什么呢？怎么杨老弟会找我过来帮忙说情的？”

娄晓娥还没有说话，秦京茹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物：“还能因为什么？军子说轧钢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三兄弟开除了，还叭叭的上赶着巴结干嘛！”

杨厂长震惊：“怎么会开除呢？他听谁说的？”

娄晓娥组织了秦京茹的话，歉意的对杨厂长道：“杨叔，别听她瞎说，军子只是最近不景气，猎物比较少罢了，至于他们公社的粮食，村民们实在是不敢卖，怕被举报投机倒把！”

杨厂长怎么听不出娄晓娥话里的敷衍，跟娄父小声嘀咕了几句，娄父就把娄晓娥拉到一旁，杨厂长询问起了秦京茹。

“我听说姑娘也是秦家村的，现在农村里粮食还多吗？”

“怎么不多，军子让我们大家先晚点在卖，说是看看能不能换取点别的物资。”

杨厂长又组织了语言：“那姑娘刚才被开除是什么意思？”

秦京茹说到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还能怎么了，军子三兄弟和钳工师父研究出来三轮车，功劳却被别人抢了，幸亏当时只是丢了草图。你们那李主任还要强行征用三轮车，你说要是国家要用也不是不给，可他李主任呢？只是为了自己捞功劳罢了！”

“还威胁军子，说要他们好看，军子几人不得想办法找条后路啊！”

杨厂长愤怒之极，自己这边在努力，家里有人故意扯后腿。杨厂长没好意思再留下，随意说了几句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杨厂长离开后，先是回到轧钢厂暗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直接乘车来到了工业部，跟自己的老领导诉苦去了。

“老领导啊！我有罪！我请求辞去轧钢厂厂长一职！”杨厂长一上来就是王炸，把大领导镇的一愣一愣的。

“先说说怎么回事？”

杨厂长面露苦涩：“我感觉我的领导才能还不够成熟，下属个个离心离德，虽然生产方面还行，可是后勤工作已经有了脱离控制的趋势，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就拿上次的事，我还在这里来会讨论，李主任就私自把表彰大会开完了！整的我想改变都不行，功劳的正主也对厂子失去了信任，设计精细图借口当时没用，就给丢了！”

“今年收成不好，赵建军所在的农村有粮食，我都跟人家说好了，由轧钢厂收购，可是又被李主任给搅和了，现在厂子里的伙食是直线下降，工人们已经开始发生抱怨了。”

“哦？农村现在这时候还有余粮？不会是那个秦家村所在的公社吧！”

“是的，那个水车就是人家赵建军赵建党赵建国三兄弟合力制作的。”

大领导听到三人的名字很耳熟，不觉愣了愣！

“这三兄弟也是土生土长的秦家村人？”

杨厂长不明白大领导的关注点怎么转变了？

“据我了解，他们是五零年流浪过来的，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从更北边过来的！”

大领导不在多问三兄弟的事，毕竟有些事，还不是杨厂长这个价格可以接触的，转而仔细询问起了轧钢厂的事。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你先回去吧！很快就会有答复的！还有别拿辞职吓唬我，你以为轧钢厂离开你就不行了？”

杨厂长向大领导抱怨过，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等到杨厂长走后，大领导急急忙忙拨出一个电话，跟对方说出自己的猜测后，又带着秘书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一整天，大领导都在忙碌中度过，从这天开始，秦家村经常有部队人员来询问赵建军赵建党赵建国三人的具体情况，在三人一路走过来的路径中，也不时有人勘察。

一直到59年四月份的一天，一位特殊的首长来到小四合院。

首长看着院子中的建筑，不住的点头，回过头对着跟来的一些军官和大领导说道：“听说这里还是他们三兄弟自行建造的，建筑材料都是自己搞来的，除了洋灰沙子跟咱们的几个厂子兑换，其他都是自己山上搞来的，真不错啊！”

大领导感慨道：“是啊！这些年苦了三人了，跟赵大哥的本事一样大。”

“是啊！跟老赵一样有本事，真怀念有老赵在的日子啊！”首长突然有点难受。

赵民生是一个打仗的好手，是首长在山林中结识的，看到他弓箭用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心生爱才之心，劝解其加入部队，战斗多年参加战役无数，凭借超强的体质和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枪法，多次冲锋在第一线。

敌人没有打到他，可是在战争结束后，为保护首长，被来刺杀的敌特分子发动自杀式袭击，深受重伤，再军区医院抢救了三年，最终因为医疗条件的缘故，不治身亡。

弥留之际，曾请求过首长，代为照顾自己的三胞胎儿子。

“可惜老赵只来得及说出名字和特征，我们在他老家找了两年才找到他的妹妹，却没找到孩子！”首长有点遗憾。

“谁能想到他们三人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能徒步有这么远，而且完全继承了赵大哥的身手，要不然恐怕…”大领导唏嘘。

首长知道其是什么意思，摆摆手不在伤感。

娄晓娥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秦京茹春节回过一次家后，就在没回去过。

二女看到来人，心中忐忑，娄晓娥可是见过带头的那位的，前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一时激动差点没动了胎气。

首长上前和蔼的对着二人道：“冒昧打扰了女同志，这里是赵建军赵建党赵建国三兄弟家吗？”

娄晓娥太过于激动，以至于话都说不出来，秦京茹反倒有点大条：“是啊！你们找军子有事吗？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事！差不多他们也该回来了，我们就在这等等。”

娄晓娥几人看着这情况，心中忐忑不安，不明白怎么回事。

时间不长，赵建军带着两个弟弟回到家，看到家里这么多人，惊诧莫名。

首长看到赵建军三兄弟，一时愣住了，口中不自主的喃喃道：“像，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