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看一下,有多少真货?”高素颜说,“咱们有二十三分钟。”二十三分钟后有人来换班。密室门口的保安是半个小时一换。
楚九辞点头,开始打开匣子查看……
十分钟后,外面忽然传来警报声,“有人闯进来了!”高素颜拉了楚九辞朝外面跑,当然也没忘锁门。
“抓住他!”拐角处,伴随着一道喊声,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正好锁住密室门的高素颜和楚九辞上前,一人一脚,但却都踢空了。黑衣人就地一滚,滚到了另一个拐角处,直接消失。
“人呢?”两名保安跑过来,高素颜指了指那个方向。
“怎么不追?”
高素颜:“我俩的任务就是守住门口,还没到交班时间呢!万一对方是声东击西呢?你们赶紧……”她的话还没说完,两名保安就跑走了。
高素颜与楚九辞对视一眼,同时看了看腕表:还有一分半!
一会儿,两名保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冲着他俩摆手:“交班吧!”
高素颜皱眉:“没抓到人吗?”
两名保安摇头:“有人接手了,迟早的事!”抓到是迟早的事。
高素颜与楚九辞点头离开。这个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的中班到此结束。当然五点之前,根本不是他俩,他俩是九点以后才进来的。
地下三层车库——
高素颜:“带我一程吧!徐哥。”
楚九辞:“行!付油钱!~”
高素颜:“付付!小气鬼!”
……
高素颜和楚九辞说笑着同时来到了一辆底盘有些高的小黑车前,高素颜忽然挑眉,与楚九辞打了个手势,两人同时打开驾驶座和副驾门,坐上去。小黑车朝出口疾驰而去。
车在出口停下,高素颜扔了两根烟出去,值班的一名中年保安麻溜地接过,笑:“老徐,下班了就赶紧回去,别让你老婆大半夜再给我打电话,我媳妇都误会了!”
“老徐”嗤笑一声:“别搭理她!一个老娘们整天管那么多!”
中年保安:“人家去管别人,你干啊?”
两人东拉西扯了约有两分钟,旁边一个仪器响起麻木的电子音:“扫描完毕!未有发现!”
中年保安摆手,“老徐”摇上车窗,车徐徐而去。待行驶到前方路口欲拐弯时,车子忽然加速。车下方欲松手的人赶紧又使劲抓住。
夜黑,路灯昏暗。小黑车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拐弯,拐进了一处小马路,马路两边是玉米地,车下方的人在心里估摸着如此快的车速,如果被甩出去活命的可能性……还没想明白,就听见“刺啦”一声,车竟然秒停,他火速身体着地,身子向后一退,已退到了车外,然后一个翻身翻到了玉米地里,起身火速跑进了玉米地里。
高素颜和楚九辞下车,紧追而去。
十分钟后——
已恢复本来容颜的高素颜和楚九辞一前一后堵住了人。
因奔跑而喘气的人嗤笑一声,扯下了黑色的大口罩。
“是你?”高素颜皱眉。
“是我!”
高素颜:“姚媱不是你的真名。你到底是谁?”
“合作者!”
高素颜与楚九辞对视一眼:“我们不需要合作者!”
“再好好想想呗!东西是好东西!可是运不出去你们也照样换不成钱。不是吗?”
高素颜:“你要多少?”
“四成。”
高素颜:“没得谈!”
“你们两个,一个冒名顶替者,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我要是告密,你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高素颜挑眉:“你觉得我会给你告密的机会?”
姚媱看向楚九辞:“上次见面我就说清楚了,你们觉得我会无备而来?”
楚九辞:“三成!”他看向高素颜,“从我的那一份里出。”
高素颜沉思了一分钟点头。
姚媱笑:“那咱们就来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张千岳父子吧!”
高素颜:“是对付张千岳背后的人,如果他不同意拿出东西上拍,说什么都没用。”
姚媱:“他会同意的。因为,我手中的这条线,是他唯一的机会。”
——
高素颜与楚九辞回到七号院的时候,已近天亮。
值完夜班的文西西双手提着一堆早餐刚刚进门。
“颜姐,九哥!吃早餐!”文西西说,“我有最新消息。张千岳住院了,就在我们医院。”
高素颜接了她一只手的袋子,“什么时候的事?”
文西西:“昨天晚上九点,不严重,就是上火引起的血压突高。可是,很奇怪,他女儿张佳仪并没有去医院,倒是他的女婿郑成整夜在医院照顾。早晨才走。”
高素颜:““张东篱去了吗?”
文西西摇头,“估计他不知道吧?”
高素颜:他怎么可以不知道?“想办法通知他。”
“好!”文西西拿起手机。
中午十二点,千柳市第一医院,住院部。
张佳仪坐在病房的隔间,透过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看着隔壁病房里,其乐融融的子喂父饭的场面,眼睛有些痛。
桌子旁边放着郑成整理出来的张东篱的资料,二十五岁的张东篱,呵!和她差八岁。也就是说他出生的时候,她八岁,八岁,母亲就是在她八岁那年和父亲提出离婚的。那天下午放学,来接她的只有保姆阿姨,她回到家才知道,母亲已经从家里搬走了……所以,母亲分明是发现了父亲出轨愤而离的婚,母亲那么高傲的人……怪不得这些年母亲再也不回国……母亲是不想让她这个女儿左右为难。
她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楚院长,我是千山千柳的张佳仪,见一面吧!有重要事跟您谈!
病房内,张千岳喝完了一碗粥,当然,全程是张东篱拿勺子喂的。毕竟,就算装病,也要装得像一点。
“爸,那个他答应了吗?”张东篱问。
“他会同意的!”张千岳说,“如果我死了,他放在十二宫的东西就再也取不出去了。”根据继承法,他的所有财产都是属于他法律上唯一的女儿张佳仪的。
“张叔叔!”病房门开,姚媱捧着一束鲜花走进来。
张东篱的神色有些惊讶。
张千岳解释:“她是我一个国外老友的女儿,老友拜托我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