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打雀
- 终结翻案,从复兴华山派开始
- 除暴安良祭老汤
- 2349字
- 2025-06-14 08:31:10
“师兄,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一个嵩山派门人茫然地碰了碰身边的同门,
“好像……是两个人……不对,是三个人?”
陆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了两下,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岳不群夫妇不是下山了吗?
华山派不该毫无抵抗力么?
我们是来救场的,怎么反倒像是来……看戏的?
这时,宁中则才像是刚反应过来,领着一群弟子快步迎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与感激:
“陆师兄,乐师兄,汤师兄!你们可算来了!方才那……那是青城派的余观主?他深夜闯我华山,究竟意欲何为啊?”
陆柏看着宁中则那双“真诚”的眼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宁中则正要接着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晃眼,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夜风呼啸,林涛如怒。
何不同与令狐冲一前一后,紧缀着那道仓皇逃窜的青色身影。
余沧海的轻功确有独到之处,师徒二人只有倚仗对地形的熟悉死死咬住。
“师傅,这老矮子跑得真快!”
令狐冲年轻气盛,内力虽不及何不同深厚,但一股韧劲却也惊人,紧紧跟在何不同身后,气息略有些粗重。
何不同死死锁定前方那越拉越远的小点。
“不要说话,提气跟住!”
追出华山地界,地势渐趋平缓,余沧海的轻功优势愈发明显。
又追了不知多少时候,东方天际已泛起一丝鱼肚白。那青色身影彻底消失在朦胧的晨曦与地平线的交界处。
令狐冲一顿足,懊恼道:“师傅,跟丢了!”
何不同缓缓停下脚步,目光扫视着空旷的四周,眉头微蹙。
一夜疾追,饶是他内力精纯,也感到些许疲惫。令狐冲更是额头见汗,胸膛起伏。
“我们这是在哪。”
令狐冲四下打量说道:“好像是韦林镇。”
他眼尖,指着远处一点微弱的灯火:“师傅,你看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约莫数里之外,竟真有一豆灯光,如晨雾中闪烁。
“去看看。”何不同当先迈步。
行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座颇有些残破的庙宇,孤零零地矗立在官道旁的一片小树林边。
庙门紧闭,唯有一间偏殿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何不同上前,叩响了庙门。
“笃笃笃。”
门环敲击木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晨曦中传出老远。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一阵悉索的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庙门开了一条缝。
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探了出来,却是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道人,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只是道袍有些褶皱。
那道人见了门外的何不同与令狐冲,先是一怔,随即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二位……天还未大亮,有何贵干?”
何不同稽首一礼,温声道:“道长有礼。我师徒二人赶路,途经此地,见庙宇灯火未熄,想来叨扰一杯热茶,不知可否方便?”
那道人上下打量了何不同与令狐冲几眼,便侧身让开:“原来是过路的客人。请进吧。只是庙小简陋,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他引着何不同与令狐冲穿过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中杂草丛生,更显荒凉。
“贫道长年游历在外,上个月才知道在这主持的师兄已故去多年。”那道人一边走一边介绍,
“这庙里供奉的是药王孙思邈,贫道也无力修缮。唉,前些时日,已有几位佛门大师看中此地,预备将此庙改为药师王佛庙。”
“这药王、药师王,都沾个‘药’,倒也不是坏事。”
说话间,已到了亮着灯的偏殿。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茶香混合着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陈设简单,几张破旧的桌椅,正中一张供桌,上面却空空如也。
角落里,一个身披血红色袈裟,身形魁梧的和尚正盘膝打坐,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
另一个面容黝黑的和尚,则在摆弄一个泥炉,炉火正旺,上面的陶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而在另一侧,一个身材高瘦的头陀,背对着门口,正对着墙壁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听到开门声,那煮茶的黑脸和尚与头陀都未回头,唯有那打坐的和尚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何不同与令狐冲,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这二位就是主持修建药师王佛庙的大师。”那道士说道,又一指屋内另外几人,“这些都是来帮忙营造的善士。”
令狐冲看去,只见一个白面大汉和一个破衣汉子正靠在墙边假寐,还有一人双目奇亮,正在那里念念有词地看着一本账簿。
道人指着一张空桌:“二位请坐。这便给二位上茶。”
他走到泥炉边,与那黑脸和尚低语了几句。黑脸和尚点了点头,提起陶壶,倒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茶水。
“轰隆”一声闷响,那块刻着“蠢材”二字的巨石终于滚到一旁。
华山派众门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从那坑里拖出一个人来。
这人正是余沧海一同夜探华山,被令狐冲骗进这屋子的倒霉蛋。
他刚一进门就被埋伏好的宁中则一脚踹进陷阱里,又被众华山门人推来大石头堵住洞口,领教了五岳派威力最大的绝学。
陆柏定眼儿一看。
那人身材佝偻,背高高隆起,软塌塌地瘫在地上,脸上青紫,嘴边还有些白沫,显然是被活活焖在地下,晕过去了。
“塞北明驼,木高峰?!”陆柏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劲!”
乐厚压低了声音:“陆师兄,您这是……哪里不对劲了?”
“哪儿都不对劲!”陆抓了抓自己的头皮。
“他余沧海吃饱了撑的?还是嫌命长了?”
“亲自带着木高峰这种货色摸上华山来送死,还敢袭击丐帮?!”
乐厚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插话:“陆师弟,话不能这么说,那可是辟邪剑谱……”
“但是这事太过凶险,”陆柏摇摇头,“即使抓住令狐冲,只要留下蛛丝马迹,他青城派就是五岳甚至整个正道的死敌。”
汤英鹗也说:“不错,如果是江湖中人狭路相逢倒也罢了,这跑到人山门里胡来,可是武林大忌。”
陆柏点点头:“又不是令狐冲杀了余人彦,他犯得着压上整个青城派的基业,赌岳老儿事后会不追究?”
众人面面相觑,是啊,这么一分析,余观主这趟买卖,确实亏到姥姥家了。
陆柏继续盘算:“再说了!那个林平之,他能躲到哪儿去?”
“福建老家,还有他外公,洛阳的金刀王家!”
陆柏一摊手:“这连我们坐在这儿都能分析出来的事,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儿,去逼问什么林镇南的临终遗言?”
“除非……”
“除非他余沧海背后,还有人!”
“不好!”汤英鹗惊呼,“令狐小子有危险!”
“还有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