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
白芸带着苏精诚他们逛了蕉城许多的地方,不过如镇山国家森林公园景区,也是还在建造中。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学中医的人,更加的喜欢那种对于天地山水之间的朴素、自然、浑然天成感觉。
所更多的是关注梅州的山山水水,静谧之间,灵气蒸腾,沐浴在山林雾霭之间,像是灵魂都得到洗涤,舒适且安逸。
白母准备的晚饭,中午买回来的菜还剩许多没煮,所以也不需要再多花钱去买菜,不过吃饭的时候,二叔家的人破天荒的没有过来蹭饭。
这倒是让人苏精诚三个人非常的意外,按理说吧,这种犹如蚂蟥一样的亲戚,就算是碰到骨头也都要狠狠地吸上一口,恨不得把骨髓都吸了出来。
“二叔呢?”白爸问道。
“不知道啊。”
“小武呢?”白爸又问道。
“不知道,出去了,还没回来,让我们不要等他回来吃饭了。”白芸又回答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爸,二叔不来,肯定吃的比我们好,你放心吧,他们饿不死的。”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那是你二叔,别说这种不尊重长辈的话。”白爸言语略微加重的说道。
“你就只会说孩子!这饭还吃不吃了?”白母回了一句。
白爸看着苏老师他们也在,索性没有说些什么,仅是悻悻的笑了笑,略显尴尬的说道,“吃饭,吃饭。”
众人这才动了筷子。
这顿饭没有二叔在,吃的相对来说,非常的和谐,至少不会有那么多尖酸刻薄以及非常无礼的事情发生。
“叔,吃饱散散步,活到九十九啊。”苏精诚笑着说道。
“我们这些农村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吃饱饭还有干不完的活,哪里有这种闲时间散步啊。”
“走走,也没事,权当消消食。”
“那好吧,我就陪苏老师走走,散散心。”白爸看着苏老师,笑着点了点头。
“走!”
苏精诚和白爸出门散步,也基本上都在村子周围瞎逛,白爸也介绍介绍村子的一些情况以及各种名人轶事。
“叶帅就是出自于我们梅城,这是多么让人骄傲的事情啊,以前的时候,我也想参军,报效祖国,但是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允许,现在想想有点可惜了。”
“苏老师,我有时候非常的羡慕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眼界宽广,了解国家大事,不像我们,只会埋头种地,一辈子也只会种地。”
白爸背着手,长叹的说道。
“叔叔,也不是这么说,只要我们可以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就行了,如果没有广大种地的老百姓,我们粮食怎么得来的?你们也是组成国家的重要基石,更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你种地,怎么可能把俩孩子拉扯大,又怎么可以为父母养老送终呐。”
听着苏精诚的话。
白爸笑了笑,“还是你们知识分子说话好听,我可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那么重要过,我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而已。”
“但你们是新华夏的人民啊。”
哈哈哈哈......白爸大笑一声,非常的开心,神清气爽。
经过村巷,每一条巷都充满旧时的记忆,虽然鲜有变化,但经历了人物变迁,却仿佛历经了沧桑岁月,颇为让人感慨,时间过的太快了。
“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们还光着屁股在这些地方乱跑,还有打仗的时候,藏在桥底下,躲在土坑里面,那时候还小,也不懂什么事情,老爷子就叮嘱我和老二不要说话,我们何止不说话啊,直接睡在土坑里了。”
“不过跟着叔伯的老三和四妹,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哎......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也习以为常了,后来老爷子一直叮嘱我照顾老二,所以,你也看到了,老二这样子,哎......”
“我其实也知道老二的性子,但是作为大哥的,父母嘱托,我也没办法啊。”
“苏老师,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吧?”
白爸感叹着说道,神情之中满是无可奈何的看着苏精诚。
苏精诚点了点头,“理解。”
旋即,话锋一转,又沉声的说道,
“但是我不苟同,你年长,按照道理来说,我不应该说的,但白芸是我学生,我觉得应该说,叔叔,你照顾老二,没错,也无可厚非,但过于纵容造成现在的局面,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
“传宗接代,承续香火,这是我们华夏人刻在骨子里面的观念,谁家没个男丁,亦或是将来无法捧着香炉,下去了也对不起祖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目无兄长,目无法纪的人,便是捧了香炉,祖宗会认可吗?”
“我们南方人对于光宗耀祖、单开族谱这种事情,可是非常追求的,你想想祖祖辈辈最喜爱喝的‘三及第汤’就知道了,但你看看老二以及白侯这种行径,有哪一点让祖宗荣光了?不蒙羞已经万事大吉了。”
“所以啊,作为大哥,长兄如父,你不称职......算了,白芸的事情,我也继续说了。”
白爸驻足听着苏精诚话语,脸色变得极其凝重,所讲之言,非常之有理,也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让他根本无法反驳,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不是以知识分子的文化来训斥人,而是讲的非常实在话,非常通俗的话语。
唉......白爸叹了口气,看向另外一家房屋,那是老二的家,看了一眼苏老师,脸色有些僵硬,“那是老二家,既然走到了,那就去看看吧。”
苏精诚看着那间房屋,比白芸家所占地面积更加广,小二层的瓦房,装修来说,比白芸家好太多了,顿时,他笑了笑,又说道,“我就不进去了。”
白爸刚走两步,顿时停住了脚步,屋内传来老二、弟妹以及白侯的声音。
“爸,你说小妹的老师会不会坏我们的事情?要是拿不到彩礼钱还赌债,你们的儿子肯定被人打死了,看看今天那伙人下手这么狠,你就知道了,肯定不给第二次机会了。”白侯声音低微,但是说话非常的清楚,让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你小子,我让你别去赌钱,非不听,你老爸我混这些地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吗?你想要人家钱,人家想要命你命,你敢赌吗?你个败家玩意!”二叔脸色非常的难看,冷声的训斥着说道。
“你骂我干什么?哦,只允许你赌钱,就不允许我赌吗?!有这种道理吗?不就输点钱,你这些年输了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反正你得给我拿钱换赌债,不然我死了,鬼帮你捧香炉!你就断后吧!”白侯被训斥,脾气也上来了,当即忍不住的说道。
啪!
二叔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脸色铁青的说道,“你这逆子,你应该死在外边!妈的,我赌钱,但是我像你那么蠢吗?你看看这房子谁搞的?没有我,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你别吹了,这些不是你骗大伯的钱?每次不管输赢都赌场那些人合伙来骗钱,让那些人追债追到大伯家,让他还钱,别以为我不知道,骗了多年了才骗这么点,就这,你还好意思说我?别总说房子的事情,让我觉得你更蠢。”
白侯僵着脑袋,狠狠的看着老爸,脸色阴沉的说道,
“我已经跟那些人许下了,三天,三天后拿不到小妹彩礼钱,你就去山里找我尸体吧!”
“你!”
二叔抬手准备狠狠一巴掌甩在白侯的脸上,但是被他母亲横拦住,狠狠的甩开,尖锐的声音说道,“白胜,你那么有种怎么不出去把儿子的赌债平了,在这个窝里横,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说着,看着儿子,脸上写满了担忧,小声的询问道,“小侯,你没事吧?你看看,脸肿的这么大,我给你拿点药酒擦擦。”
“滚!拿个屁的药酒,拿钱来差不多,你不拿钱,人家拿我命,我死了,你等着绝后吧!”白侯豁然起身,猛地的甩开旁边的母亲,狰狞的目光看着白胜,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后转身走进房间,砰的一声,猛地关上了房间门口,震荡的二楼木质地板簌簌的落下灰尘。
“白胜,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要真的把你儿子弄死了,我也去投河,变成厉鬼,天天过来索你的命!让你不得好死!”
“玛德,你个疯婆子,跟我讲这种什么鬼话?!你是家里的农活没干完吗?还敢威胁起老子,滚蛋!”白胜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老婆,但是不敢动手。
“你动手啊!来啊,动手啊,不敢动手,你就是龟孙!”
白胜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白侯的房间,狠狠坐在椅子上,脸色非常的难看,又看着自己这个非常纵容儿子的婆娘,一时间上气接不上下气,难受的要命,也懒得吱声了。
若不是下午的时候,那些人无故来家中要债,他还不知道这种事情,这些人是真的狠辣,一个个的只认钱,根本不给任何的反驳机会,三百多块钱,他去哪里凑来这么些钱?变卖家产都没有!
“要我说,你去催催那个愚蠢的大哥,让他早点把丑妹嫁了,拿到了彩礼,再用以前怪招,把钱要过来给小侯还债就行,白武那个傻大个,比番薯还要呆,读什么书?种地都种不明白!你说是不是?只要我们过得好就行,他们家算个屁啊,这些年这些事情你也没少做,难道现在于心不忍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白胜老婆也平息了怒气,前思后想的说道,对于白芸家里的情况更是拿捏非常准确,而且还是死死抓做那种,比喝人血馒头还要更加的可恶。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孩子们没有错,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白胜说道。
“他们家的孩子没错,我们家的孩子就有错了?当初,是老不死让他照顾好你,现在你儿子有事了,他没有责任照顾吗?他不拿钱谁拿?你吗?......你连裤裆那点事情都没弄明白,还拿钱?你有吗?别开玩笑了!”白胜老婆看着他,冷笑着说道。
白胜脸一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又看了看房子。
“这房子的主意,你就别想打了,你要敢卖房子还赌债,我马上跳井!要卖也是他们家卖!好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今天也晚了,让你那个愚蠢的大哥好好睡一晚,明天我们去他家哭,他耳根子软,心根更加的软,只要我们哭的够惨,别说卖房子了,卖儿卖女他都肯。”白胜的老婆哼哼的说道。
白胜看着这个婆娘,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要替我大哥感谢你,让他好好多睡一晚上?”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感谢就算了,拿到钱就行,余下的什么都好说,记住了,你儿子的命,可比他们两个娃子贵重多了,一个又黑又丑,一个又傻又蠢,怎么可能比我们的儿子金贵!”
白胜看着她的老婆,点了点头,笑了笑,眼中泛起了几分鄙夷之色,“有道理!就这么决定了吧!”
此时此刻。
白爸在外面听着老二一家三口说出这种话,气的脸色苍白,目光冷冷的透过门缝,双手藏在裤腿上,掐着大腿的手都发白了,胸腔在上下起伏,可想而知这一幕对他的冲击是多么大。
他竟然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用命来保护的弟弟,竟然是这种德行。
他竟然没想到,自己几乎用尽全力来维护这个弟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他竟然没想到,自己妻儿一家老小,在别人的眼中看来,竟然屁都不是......
而且,他还是自己的亲弟弟,那个在土坑中,老爷子和老母亲纵泪让他拼了命保护好的弟弟,亲弟弟......
而他脚底下安慰睡觉的这块宅基地,也是自己让给他的,盖房子的钱是骗自己的,甚至还想用自己女儿一辈子来偿还他混账儿子的赌债。
白爸攥着拳头,手在颤抖,右脚微动,想要狠狠一脚踹在门口上,但是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转身离开,他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些。
因为那是他的亲弟弟啊......
“叔叔,你见过山里的五步蛇咬人吗?”苏精诚在旁边低沉的问道。
嗯?......白爸狠狠的皱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五步蛇的毒性,不会让一个人立即死去,而是慢慢腐蚀那块肉,变成一块烂肉,只会让患者痛苦一辈子,那种刻苦铭心的痛,一辈都无法除掉,想要瓦解这些毒性,就是在发现的时候,将五步蛇杀死,不是吗?”苏精诚声音低沉,不禁的反问道。
“他们一家子比五步蛇还要阴冷,你现在保护这条五步蛇,他不仅会吃了你,还是吃掉的你的骨血,白芸、白武以及阿姨,将来也肯定会被他们祸害死,你忍心?”
“虽然他是你的亲弟弟没错,你帮他,纵容他,就是在害白芸、白武还有阿姨他们,难道你忍心吗?如果你真的忍心,当我没说过,我们现在转身离去,明天我也会离开,权当我没来看过白芸。”
听着苏老师的话。
白爸陷入痛苦的挣扎中,思索许久,牙齿都咬的咯咯响动,最终深深呼了一口气,抬脚猛地踹在门口上,目光幽幽的盯着白胜以及他老婆,咬牙不语。
砰的一声巨响。
白胜以及他老婆猛地看向门口,看到大哥豁然出现,森寒如霜的脸,从未见过大哥如此面孔,惊得脸色都煞白了。
须臾之后。
白胜缓过神来,定了定神,狠狠的皱着眉头,看着大哥冷冷的说道,“大哥,你怎么回事?来我家都不知道敲门的吗?你要把门踢坏了,我可找你赔钱啊!”
“老二,你别跟我胡扯,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两个真是蛇鼠一窝,一直想要从我这里挖钱,我真是看错了,真的令我太寒心了!”白爸寒声的说道,根本不会听白胜的胡扯。
“你听到?你听到什么了?!我看你是白天喝了点下地,下脑坏了吧?这么晚了,你没事瞎逛什么,赶紧回去睡觉,我们明天有事找你!”白胜一副拿捏他大哥的样子,语气非常不善的说道。
“呵呵,找我?找我哭爹喊娘,想要坑我的钱是吗?别想了,一个子我都不会给你的!”白爸当即揭穿他们刚才的话语,根本不给任何的机会。
白胜砸了砸嘴巴,目光看到了苏精诚,微微一阖,冷声的说道,“是不是这个小子跟你胡扯什么话?肯定是他,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呐?”
说着白胜起身走了过来,想要拉住苏精诚,白爸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他退回房屋内,呵斥道,“你别动手,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情,不关外人!”
白胜咬牙切齿的看着苏精诚,目光恶狠狠的说道,“你小子,呸,什么羊城大学的老师,敢来这里坏我的事情,我让你走不出蕉城!”
苏精诚淡然的笑着,对于这种只会窝里横的家伙,根本不足为虑,何况还有白爸拦着,一时间白胜也不敢动手。
而在这时候。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也引起了周围村里人的注视,纷纷打开门口,走出来看热闹,毕竟这些年,这俩兄弟可是演了不少事情,让人看了许多的笑话,所有动静自然都猜的出来了。
“快来看啊,白强带人来欺负弟弟了,你们快来看看啊!”白胜的老婆哭丧着脸喊道。
苏精诚看着这个恶毒的婆娘,可真是可耻,摇了摇头心中想道,“可真会倒打一耙!”
砰!
屋内。
白侯听到了动静,当即冲了出来,看到了苏精诚,眼中难免涌起火气,盯着他说道,“玛德,我白天就看你不爽了,你还来跟着大伯来欺负我爸妈,你想死不成?”
“你们一家子真是极品啊。”苏精诚无奈的笑了笑,白爸说的真不错,果然蛇鼠一窝啊。
“你说什么!”
苏精诚缄默不语,懒得理会这个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家伙,纯粹浪费口舌。
而这时候。
阿姨以及白芸、陈丽萍还有邓雪英他们闻询而来,看着这种架势,非常的担忧白侯和二叔会动手打苏老师,登时白云赶忙的拦在老师跟前,放声的说道,“白侯,你敢动苏老师试试,我跟你没完!”
“滚蛋!”
白侯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个白芸还敢呵斥自己,而且还是护着外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伸手拉着她手臂,猛地一扯,而后另外的手抡起拳头砸向白芸。
嘭!
这时候,白武出现了,一把抓住白侯的手,狠狠将他撇向一旁,抬脚就踹了过去,将白侯踹了两三米远。
众人惊呆了。
平日里看着木讷憨厚的白武,动起手来可真猛啊。
白侯捂了捂胸口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白武,指着他鼻子大骂道,“白武,你竟然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我可是你大哥!”
“滚你妈大哥,按照辈分来,我才是你大哥,懂吗?”说着,白武魁梧身材冲了上去,狠狠一巴掌摔在白侯的脸上,指着他鼻子大骂道,“白侯啊,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想拿着姐姐的彩礼钱还赌债,你别做梦了!一个子你也拿不到。”
白侯听着白武的话,怔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气的脸色涨红了,而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凶厉的白武,也有些害怕起来,根本不敢动手。
白芸呆愣的看着白侯以及二叔一家子,“二叔,小武说的对吗?你们就这么算计我的吗?用我一辈子的还白侯的赌债,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听着白芸的质问,白侯愕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只是冷冷的看着苏精诚,在他看来,是这个什么狗屁苏老师坏了他的事情。
白胜一时间也愕然,反倒是他身后的老婆出来说话,轻声细语的说道,“小芸啊,小武懂什么啊?肯定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听别人乱说的!”
“你二叔还小侯,虽然混账,但是吧,他根本不会作出这种事情,让你结婚,只是为了让你爸妈过的好一点,他们辛苦了一辈子,你也不想他们年老了还要下地吧?”
“你们年纪很小,很多事情都了解,别听人家乱说,好了,今天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这样子吧,我让小侯跟小武道歉,总可以了吧?”
顿时,看了一眼白侯,敦促道,“小侯,给小武道歉,快点。”
白侯也不是傻子,眼看现在情况对他们一家子非常的不利,为了钱,只得服软,而后看了白武一眼,低头的说道,“小武,不,武哥,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
“大哥,小武,你们看着小侯那么有诚意,今晚的事情就这样子吧,等明天,我们再说?”白胜的老婆笑着看向白强、苏精诚等人,说道。
白强看着白胜一家子,神色森冷的说道,“老二,刚才白武打小侯的事情,就这样子吧,但是你们别打小芸的主意,别想拿钱还债,做梦!我刚才说了,你们再也不可能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了,一个子都不行!”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白胜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急躁的说道。
“你真的以为我傻了吗?刚才的话,我能权当做耳边风吗?怎么可能,我跟你说,就算小芸要嫁人,也不是现在嫁人,我甚至都怀疑,你们所说小芸的夫家,是不是跟你们勾结,把我女儿给卖了!”白强冷声的说道,看到老二一家子的行径,顿时自觉非常失望。
“大哥,你别逼我,你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白胜恶狠狠的威胁道。
到了这种时候,他可不管那些外人的眼色了,也不会管他们怎么看待自己,要是事情泡汤了,对于他们来说打击非常的大,而且那些要债的人,根本不会放过小侯的!
白强看着这位老二,狠狠甩手,当即要走,却被白胜的老婆拉住了,“大哥,你怎么能够这样子?!”
“小芸嫁不嫁人,关你们什么事情?”白强狠狠一甩手,将她甩开,冷声的说道。
“大哥,你别逼我!要是小侯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不会好过!你可想好了!”白胜继续威胁道。
“你疯了!”
白强看了他一眼,冷笑的摇了摇头,回神看着妻儿说道,“我们走吧!”
“你们!!”白胜狰狞。
白芸看着老爸这样子,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那种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她甚至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硬气起来,这一幕,有些假假的,太奇怪了吧?
不过容不得她。
一群人涌了进来,手中拿着各种棍棒,看着白侯,寒声的说道,“白侯,你妈的,骗我们?你他妈这种情况,跟我说了三天后拿钱给我?玩呢?!操!”
白侯看着为首的壮汉,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泛起了浓郁的恐惧之色,咕噜的咽下一口涎水,想要解释些什么话语,但是现在事情无法拿捏,心里底气不足,张嘴开口说话都在颤抖。
“虎哥,我......三天,真的三天,三天之后,我肯定会把钱拿给你!请......请你相信我!”
“滚--你--妈!满嘴胡言乱语,给我撕烂他的嘴巴,卸掉他大腿和胳膊!”
顿时。
五六个魁梧壮汉冲上去对着白武一顿暴揍,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
白胜以及他的老婆,当即被这种阵势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狠狠揍在家中,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白武目光寒冷的看着被狠狠揍得吐血的白侯,胳膊都被打折了,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寒声的说道,
“白侯,你他妈惦记我姐的彩礼钱,活该遭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