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没事...”
乐工艰难的站起身子,虽然他的胸腔传来阵痛,但他依然是强撑着身子举起手枪
那团碎肉蕴含着诡异的力量能让人变得僵硬,可此刻早已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间
砰!
就在手枪子弹射出的那一刻,“京观”瞬间消失,仿若虚假的幻觉
子弹无声的被黑暗所吞没,海风依旧吹着,其中仍残有淡淡的尸臭味,但那座“京观”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突兀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初墨脑海中众多想法与资料纷纷涌出,却在顷刻间消散
刚刚的情况就算沙溪全队都来估计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更何况他一个半吊子崩学家?所以他十分明智的选择放弃思考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exe未响应”,毕竟此刻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乐工
“咳咳,先生,你还好吗?”
乐工缓缓走到初墨身边,随着灯光照射,初墨对那颗人头的威力有了新的认知——满身碎肉,近乎黑色的血液覆盖了大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肤,但更多的却浸入了衣物衣物之中,就连似乎胸腔都凹下去了一部分
虽然乐工的状态看起来并不算好,就连胸腔的肋骨似乎都断掉了几根,毕竟即使那颗人头飞弹被消减了绝大部分冲击力,但依然是给他带来了超乎常理的冲击力
但在那股冲击力下,除了脑袋有些晕乎乎之外,他的状态可以说是好的不得了!
“看来你这衣服是不能要了。”
初墨拍了拍乐工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道
“洗洗...”
乐工倒是有些纠结,他这次出外勤穿的是自己的衣物,而且刚买不久,现在只是因为被血染了就丢掉,貌似有些可惜。
加上他本身就没多少钱,工资也基本没有富余,自然需要节俭一点
看着纠结的乐工,初墨只感觉这孩子有些傻气,于是便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银行卡
“洗啥,这么脏了,洗完之后估计都不能穿了,我自作主张,明天我就给你买个新的去。”
冷泉左奈:喂我花生!喂我花生啊!这是我的钱!
“咳咳,先不说这些,你先去躺着,万一有哪里伤着就不好了。”
“我现在去和队长说明下情况,待会应该会有救护车来,在专业的医护人员到来之前,你就好好的呆在帐篷中。”
看着想要发话的乐工,初墨顿时严肃起来,说道
“别逞强,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人都不服输,但先前你面对的可是崩坏兽,要是你一不小心被崩坏能侵蚀了......”
说到这,初墨拍了拍乐工的肩膀,露出一丝坏笑
“年轻人,可不能随便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哦~”
乐工:……
乐工虽然很想提醒初墨自己比他大整整三岁,但听到初墨最后那一句“年轻人,可不能随便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哦~”之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他还是想要接着当治安官的,若真的被崩坏能侵蚀了,最轻的也是半身残疾,至少治安官是别想当了
“收到......”
看着乖乖走进帐篷中的乐工,初墨笑着摇了摇头
“唉,这孩子。”
可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目前才区区十九岁,而乐工则早已过了二十二,都快二十三了,四舍五入都是要奔三的人了!
想到这,初墨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不过随即,这一丝不明来源的羞耻便被理智所取代
“现在通知队长他们要紧,新的崩坏兽的诞生可不是小事,要提醒她们准备围剿啊.......”
川崎市的一间酒吧内,几乎整个治安局都聚齐于此,却不是为了组织抓捕之类,而是一场盛大的结案庆典——即使案件其实只是被他们整齐的甩给了沙溪小队
“来!喝!多喝点!好不容易结案!多喝点!”
......
酒吧中的沙溪很无聊,她完全不明白冷泉让她过来应酬是何意,但鉴于对于冷泉的信任,沙溪依旧是和这群糙汉子们喝起了酒
“沙溪队长!这次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们可不知道怎么办!”
一位沙溪完全记不得名字的中年人走到沙溪身边,拿着一瓶伏特加,看着是喝了不少
“嗯,这次还是你们提醒了我们......”
应付的话术还没说完,耳机中就传来“滴滴”的响声
听到响声,沙溪神情大震,摆摆手说道
“抱歉,队员来消息了,失陪一下。”
那人也不在意,只是接着喝了一口伏特加
走出酒吧大门,周围嘈杂的声音在门关上后迅速退去,只余下凌晨独有的宁静
“喂?什么事?”
“情况很糟糕,京观被崩坏侵蚀后活化并袭击了乐工,需要专业的医护人员来检查一遍。”
“鉴于崩坏的特殊性,你们最好都来,记得带上武器和抗崩坏血清,崩坏能检测装置也要带上。”
听到初墨的话,沙溪敏锐的战斗意识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追问道
“崩坏兽逃离了?实力如何?能确定攻击方式与逃离方向吗?”
听到沙溪的追问,初墨却沉默下来,思考着该如何向沙溪解释京观的特殊,不过由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还是决定顺着话头说下去
“嗯,逃离了。实力不明,逃离方向不明,攻击方式......发射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初墨顿了顿,又觉得有些不妥,接着补充道
“但有很多反常的地方,那只崩坏兽......姑且认为是崩坏兽吧,可能拥有很复杂的能力,需要做好面对一只拥有第二律者能力的崩坏兽的准备。”
“嗯,明白了。”
放下手机,初墨叹了口气,对于沙溪小队的执行力他并不担心,至少作为天命的二线部队的她们不会出乱子
而对于沙溪可预料的慌张,初墨也并不在意,总不能真是一只拥有空间操控能力的崩坏兽吧?
应该...问题不大!
思索着,初墨又想起了乐工,走进帐篷,却看到有着血污与碎肉的衣物丢在地上,而乐工正整个身子正赤裸着躺在折叠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甚至微微有鼾声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