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对于观察室里的状况浑然不知，他正在骚扰张山。
“大山啊，你说这些人里，谁数值最高？”
“嚯，袁元学长三门都是5.0。”
“你有没有把握？”
“万一这次你没选上怎么办？”
他本来想通过话痨攻势来刷点属性，但张山这厮心性过人，完全没有给任何反应。
江云暗自佩服，刚才测试四科属性的袁元，达到了惊人的三科5.0，只有术能是4.2，在其他人那里引起了轰动。
全场可能只有这哥俩一个毫无反应，一个还在话痨。
“完了老江，我之前就听说，上次只是因为文学长要拿那个风控部的名额，所以袁元学长才没去，果然啊，今天他必拿这个名额。”
薛争锋的声音突然传来。
江云回过头：“不是让你们在休息区呆着吗？”
“哎，现在没空管我们，再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薛争锋哼了一声。
“下一位，姜胜寒。”
小曾在前面叫了人上前，连接检测属性的仪器。
[5.0、4.52、4.67、4.78。]
“朱在水。”
[5.0、4.76、4.88、4.42。]
....
“真的都好高，我平均属性才4.2。”薛争锋紧张起来，“待会上去，不会被暴打吧。”
江云宽慰了一句：“这都是争审计部名额的，你们安保部的肯定没这么激烈，而且你们那有两个名额呢。”
薛争锋瞪眼：“我后半句说的是你....”
江云愣了一下：“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特么才没资格说我！”
[惹同学生气，属性+0.01。]
“下一位，江云。”
.....
观察室里烟雾缭绕，有的人喜欢抽卷烟，但也有人喜欢雪茄。
在这片烟雾之中，王胥一双牛眼死死盯着屏幕，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来应聘审计部的人里，竟然有江云。
“他怎么来了？”
文叙白暗笑，但他的资历太浅，在这里不适合话太多。
那个审计部的周经理说道：“你没看名单啊？我就是奇怪怎么还有个刚升上来的，付阳怎么不拦着他。”
“老付就是混日子，正常。”
王胥眼神依然锁定在正上场的屏幕上，但还能一心二用回应旁人的话。
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是专门来表演给我看的？
或者想见识见识？
回头我得教教他，不是多露脸就能留下好印象的。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江云是真的打算竞争这个职位。
另外几个董事的秘书也是兴趣缺缺，他们奉命来看一眼，只是想走个流程而已。
文叙白沉默不语，他总觉得，那个江云不会干那种纯粹来白给的事情。
众人反应各不相同的时候，江云坐在了检测椅上，小曾给他连上了检查属性的仪器，并在局域网接通了灵识。
检查基本属性是一件很快捷的事情，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没过多久，数字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全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定格。
明明都知道代表属性多少的数字会出现在屏幕上，可每个人都觉得它们出现得太突兀了些。
[5.0、5.0、5.0、5.0。]
“阿巴，阿巴。”
薛争锋指着屏幕看向张山，他想说点什么但说不太出来。
“....”
袁元三个5.0的时候也波澜不惊的张山，眉头紧紧地皱起。
他不是感到紧张或者敌意，而是在用力思考。
这怎么可能呢？
“曾姐，是不是可以拔了？”
江云小声提醒着呆滞的小曾，她终于反应过来，赶忙松开连接的仪器。
“那个，你，你先休息一下。”
江云于是走到场下，等来的不是敌意，而是接纳。
“不是学弟，你这么牛啊！”
“我还以为你来搞耍的呢。”
高矮胖瘦两兄弟兴奋地说道，“看来今天又多一个竞争对手。”
能进培优班，还敢竞争核心岗位的，多少都是天赋型选手，很少会碰到强敌就想退缩。
长相直逼四十岁的袁元也冲他点了点头。
光凭这个属性测试，江云就被之前那些始终有点隔阂的老生所接纳。
此时，屏幕后面的王胥也终于有数了。
“这家伙。”
他拿起手机，给另一个在幕后的主管发了个消息，“准备一个特招名额，不一定用。”
属性高，并不意味着实力就绝对强，因为在培优班领域，功法、插件都可以成为属性的放大器。
他知道江云有一个气海插件，毕竟那是他亲自送出去的，但在这里的人之中，也有不少人拥有类似的底牌，结果犹未可知。
能确定的是，江云进步的速度过于惊人，怎么看也是个潜力型选手，作为人事部经理，他当然要临时修改方案。
场上，最后一个测试属性的人被叫了上去。
“张山。”
在所有参加竞争的人里，这也是个冷门人选。
张山虽然比江云进培优班更早，但同样不算特别“老”，所以并不被看好。
他拖着山岳般的身影走向了仪器。
[....]
[5.0、5.0、4.91、4.95。]
“....”
场上再一次陷入震撼。
“虽然不是四科全满，但也相差不大了。”
“现在的新生都是怪物吗？”
那天张山被文叙白一招放倒的时候，显然还不具备现在这样的强度，短短一个月时间，他竟然就已经快到顶了。
江云拍了拍他的手臂：“不错嘛！都快赶上我了。”
[让其他同学难受但无法反驳，属性+0.01。]
没办法，就目前的检测结果来看，他就是最屌的。
听到他这话，高矮胖瘦两兄弟一左一右地凑了上来。
“小江，你别得意，待会无领导小组任务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数据只是死的，我们可不会怕你。”
显然，这两个争强好胜的人已经把他给盯上了。
现在基本属性检测完成，小曾拿着板子上来说道：“后面是单项测试，一个一个来。”
这种测试和本身的属性基本挂钩，也没有什么悬念，不出所料，全场属性最高的三人，江云、袁元和张山还是表现最好的。
换句话说，在这40%的成绩里，他们三个肯定占据绝对上风。
但正如高矮胖瘦所说，属性是死的，真正决定胜负的，还得是最后那个无领导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