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逃离囚笼

为了免得让胆小鬼哈尔反复因为看到“幽灵”而晕厥，超霸选择在哈尔面前隐匿身影，只维持和利爪迪克的沟通。

老式喷气式战斗机，载着两名乘客，在夜色的掩护下，绕开城市，一路向着冰岛飞去。

利爪迪克经历过战斗、爆炸和失血，状态萎靡，但仍然表示自己能够坚持下去。

这种外人看来“自言自语”的行为，吓得驾驶员哈尔瑟瑟发抖。利爪迪克并没有飞机驾驶类专业技能，倘若哈尔再次掉链子，这下可没人救得了他们，飞机大概率直接坠毁在无人的平原，直到天亮可能才会有人发现这起事故现场。

于是，为了安抚哈尔，利爪迪克放弃了休息，选择和哈尔聊天打发时间。这也让超霸能够了解到哈尔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一些相关情报。

在神力戒操纵哈尔化身“绿灯魔”，在与毁灭日的战斗中将海滨城化为废墟后，哈尔失去了心脏，物理意义上的心脏，神力戒的能量弥补了这个缺口以挽救宿主的生命。复仇骑士托马斯·韦恩为主的韦恩资本集团主动揽下灾后修复的政府订单，重建海滨城。哈尔的前女友兼青梅竹马卡萝，不知道从哪个渠道捕捉到风声，主动接近试探哈尔。哈尔见到卡萝回心转意从别的男人怀中回到自己这里，自然是喜不自胜，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交代，没想到卡萝因为哈尔展现的这份非人伟力而“疯狂迷恋上了他，重新燃起爱火”。当哈尔提到这里时，眼神黯淡，直言不应该相信卡萝这个骗子。

他们度过了一段蜜月期，之后，事情发生转折——超霸和佐德将军突然患上“神秘疾病”，犯罪辛迪加因此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却并无多好的解决办法，会议全程没有发言权只能旁观的哈尔吓得瑟瑟发抖。之后，在卡萝的劝说下，哈尔遵守《超能力者管理法案》相关条例，战战兢兢回归“平凡普通人”的生活，却被布莱尼亚克的降临猝然打破。在哈尔眼中，布莱尼亚克这个善意的外星人，因为超霸的种族问题，而和政府合作追捕辛迪加众人，哈尔莫名其妙被士兵找上门带走，关了很久才浑浑噩噩出来。结果，卡萝趁他病要他命，假意安慰哈尔，实则趁机半夜偷走哈尔手指上的神力戒！哈尔因此差点在睡梦中猝死！要知道，以前哈尔可是做梦都想摆脱那枚会喷吐毒液蛰刺心灵的戒指，但在毁灭日事件之后，戒指的能量代替哈尔的心脏，已经成为哈尔维持生命必不可少的关键！幸好哈尔一直佩戴着夜枭提供的心跳脉搏检测装置，因此在卡萝前脚离开不久，夜枭后脚赶到，在哈尔彻底化为一举冰冷的尸体前拯救了他。

“看！我现在是钢铁侠了！”单手开飞机的哈尔揭起上衣，露出胸膛由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设备弥补的那部分，发现利爪迪克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并没有扭头时，讪讪一笑，“开玩笑的。”

自从有这种被背叛后无限度接近死亡的经历后，哈尔不能说大彻大悟彻底变了性格，但脱离了神力戒这个束缚，哈尔失去了非人的力量，反而得到了新生。多次借用戒指力量进行超高速飞行、激烈战斗的哈尔，回归平凡，承担飞机驾驶员的岗位自然不成问题。即使公司并不会把一个飞机所有乘客的性命都压在哈尔这种吊儿郎当的胆小鬼身上，但哈尔主动向曾经任职的公司请求，承担了试飞员的岗位。费里斯航空公司只是一家普通的民营公司，在灾后重建迎来重大的财报危机，而老板卡萝·费里斯的失踪给这家公司雪上加霜，哈尔以极低的薪资要求回归公司，算得上是雪中送炭的好消息，毕竟自从布莱尼亚克到来，民众都对天空中的“机械玩意”、“庞然大物”产生了阴影，机场的客单也少了很多。

这时，飞机操作面板上闪动灯光，有通讯接入这架飞机，“试飞员哈罗德·乔丹，你在做什么！！！你偷了公司的飞机！！！”

哈尔连忙编出蹩脚的谎言向通讯中心解释，言说自己只是想开着飞机飞出“迪克”的轨迹然后制作成视频发到油管上博取流量赚取外快，并没有恶意，会很快把飞机开回公司。

令人震惊的是，对面居然信了，只是让哈尔注意保护好公司的财产，毕竟这架喷气式战斗机已经算得上是老古董了，把哈尔卖了都赔不起。

如此荒谬，真实的原因其实不是别的，而是通讯对面其实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值班工作，并不了解哈尔的过往，只是听闻了哈尔和老板卡萝的绯闻相关，反正真得罪了哈尔也不好，闹大了要走的不一定是哈尔，索性询问后进行记录，等到白天其他人上班，自然会处理这件事。

时间就在闲聊中流逝，飞机降落在了冰岛的机场，暴风雪极端天气掩盖了他们的行踪，除了航空公司少部分人，无其他人得知他们的到来。

不知为何，温度的下降，使得利爪迪克的动作僵硬缓慢，即使哈尔给两人提前准备了御寒衣物，但这种现象在利爪迪克身上，相比之下也尤为明显。

哈尔提议无论利爪迪克打算做什么，最好都在冰岛定住宿休整一下，利爪迪克并没有采纳建议，只是和哈尔告别，然后划卡承包了一艘轮船，开往目的地。

“呼——”利爪迪克躺在轮船的单人卧室床上，终于能够歇口气，“法庭利用低温冷冻技术保存利爪们的躯体，以避免它们提前腐烂，也许我本应该准备更多——算了别在意，”利爪迪克关灯闭眼，“不会影响太多，只要我出发前提前烘烤身体，穿上更多的御寒装备，晚安。”

在这期间，超霸利用自身不被发现的优势，提前去北极上空转了一圈，确实发现了军队驻扎的地区，但没有发现任何布莱尼亚克堡垒的踪迹。也许堡垒在地下，或者别的地方，超霸试图搜索地下，只是效率太低，冰层冻土阻碍了视线，超霸没有实体无法打破阻碍，目所能及全是黑暗，只能作罢返回，等待利爪迪克苏醒后一起行动。

等待超霸的，只有黑暗中仍然能借着繁星的光芒闪耀光泽的利器。

“嚓”并不是房间的灯打开，而是杀手用火机点燃一小撮火苗，凑近了看利爪那尸首分离的三段残躯。

利爪迪克在虚弱的时候被刺杀了，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超霸怒了。

一个鬼发怒能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然而，超霸并不是真正的鬼，而是精神力投影借助系统能力维持在这个世界的一种“幽影虚体”模式，超霸的躯体还在布莱尼亚克的陷阱中，精神力本体在系统空间。

之前，超霸能够借助精神力，在人前显形，能够让哥谭骑士手下的士兵身上如同被烧焦显露疤痕和水泡，他现在也同样有办法。

轮船恰好在此时摇摆，房间的电灯在无人操控的时候“滋滋”以不规律的频率闪烁，门如同被外面的存在疯狂拉扯而“砰砰”作响，床头的收音机也自动打开——

“嘶——滋滋——你竟敢、好大的胆子······”

超霸将精神力分散，制造起类似鬼祟作怪的场景。

而杀手跳下床，揭开斗篷的兜帽，面容沉静环视周围，甚至拿起了仍然在发出诡异声响的收音机。

这下超霸认出来了，这是蝙蝠侠的亲子，曾经将人头挂满哥谭路灯的刺客联盟杀手，达米安·韦恩。

但这消解不了超霸的愤怒，利爪迪克是他计划中重要的帮手，现在利爪迪克死了，达米安要为此付出代价。

“嘭！”头顶的灯泡炸裂。

随着一声如同野兽沉闷的吼声之后，收音机也爆炸开来，达米安及时将它丢在地上，也免不了爆炸的烟火撩到他的斗篷。

就这样，在超霸的报复下，达米安无暇去收拾利爪迪克的残骸，甚至在轮船迷宫似的走廊中逃窜也免不了超霸操纵的超自然力量的干扰。最终，慌不择路还是有点嫩的达米安，选择乘坐救生艇，摇浆划救生艇离开这艘闹鬼的轮船，天杀的救生艇居然没有电动马达，不知道是不是预算被砍了。

逃到海面上，不代表超霸拿这个少年杀手没办法。

于是，几个浪花打过来，救生艇倾覆，达米安狼狈地一个潜水从底下钻出来，在救生艇旁边的水面仰头呼吸，随波逐流，眼神却仍然挂在救生艇上，可能是在想什么办法。

这下，超霸才终于在达米安眼前现身，并且斥责达米安毁了超霸的计划。

尽管达米安面色不显，仍然不符合他年纪那样紧绷着，但是能够从达米安突然瞪大的眼睛和扩张的瞳孔发现他的惊恐。不过达米安很快适应，并且颇有几分游刃有余来应对这场面。

“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他正在执行你的秘密计划中，没有人通知我这件事，”达米安的双手在冰冷的海面来回摆动以维持身形的稳定，“我愿意成为你接下来的搭档。”

闻言，超霸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达米安哪来的脸？哪来的自信？他甚至不知道超霸打算做什么！找到并突袭布莱尼亚克的堡垒！

然而，这堪称天方夜谭的话，却荒谬地成为现实——

达米安回到了那艘轮船，借助他在韦恩集团系统留下的漏洞后门，找到了蝙蝠侠入侵政府机密档案留下的备份，其中不仅有布莱尼亚克在北极堡垒的坐标，甚至还有蝙蝠侠本人对布莱尼亚克的人格侧写、分析和怀疑。在十分熟稔地擦除访问记录后，达米安找到了轮船上他早就准备好的备用物资，更换装备，穿上一身在极寒天气下仍然能够保暖的紧身衣，带上战术目镜，将可能需要的装备零散装在各处，待到轮船驶到终点，海员敲门发现了利爪迪克的“尸体”后，达米安就利用轻巧的身形躲开众人的耳目，离开了这艘轮船。

利爪迪克并没有死，准确来说，所有利爪都是“能活动的尸体”，算是种利用特殊能量行动的魔法生物。利爪迪克和刺客联盟达米安的厮杀也不止这一回，达米安说等到事情结束会帮助利爪迪克复活。

暴风雪在轮船航行的时候一度减弱到几乎没有，但在达米安踏上厚实的雪层，雪甚至能没过膝盖，那暴风雪又加剧了。

三个小时过去，达米安找到一处冰川脚下的挡风地，暂时歇息，并指着远处一个地方，“那就是布莱尼亚克的堡垒。”

然而，达米安所指的地方，即使暴风雪肆虐遮蔽视线，超霸过去探查，却发现那里是一处积雪覆盖的平地。

超霸返回向达米安说明这个情况。

达米安毫不犹豫说，“它在地下，即使没有覆盖的积雪，你也很难找到入口，但我们要从这个方向找到入口，得绕好大一圈，你能提前告诉我计划吗？你进去是打算干什么？这样方便我配合你的行动。”

超霸没有回答，而是潜入地下。果然，找到了布莱尼亚克的堡垒，但距离地面并不深，防御的墙壁也并不厚，换个说法，这更像是“研究基地”。

如果单要人类政府在北极冻土地下建立基地，那未免太强人所难，光是运输材料都足以搞出巨大的动静，但不知怎么，也许是布莱尼亚克的手笔，这处基地就真的像是电视剧中那种秘密基地一样，关卡重重，有士兵守候，而且不止刷卡，还得经过虹膜和指纹认证，那些研究员才能抵达另一个区域。

超霸利用自身的虚体优势，进行探查，那些浸泡在营养液中的人、人体器官，让他胆战心惊。不过再怎么，这个研究基地的面积都是有限的，建造它的人并没有向地下深入，于是超霸很快找到了目标——

一间守卫森严的房间，或者说囚室，里面摆着三个水晶棺，其中一个是空的，另外两个，则分别是佐德将军和超霸。

如果要称之为“童话般的一幕”，说实在多少有些恶心了，超霸可没忘了布莱尼亚克对他做了什么。

当务之急，就是回到自己的躯体，并想办法逃离这个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