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是异常物。

拿到一件异常物，还有完成一个仪式魔法，萨拉查心情变得非常好，想到等一下还有两千金碎角，这是直接从负债累累变成小有盈余，直接从底层人民到富裕人家转变，这一趟来的很值。

“萨拉查先生，事情是处理好了对吗？”

约翰看不到幽灵，并不清楚幽灵处理的怎么样了，但是看到萨拉查在收拾东西，周围的气氛好了不少，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敢小心的问到。

萨拉查呼了一口浊气，装作疲惫的样子。

“虽然中途出了点问题，但总算没有让事情超出掌控，解决了。”

几乎没有遭受到幽灵的侵扰就完美完成封印魔法，但是事情解决太轻松，会让雇主觉得花的钱不值得，理所应当的表现出艰难，给雇主提供情绪价值，这是一个合格卖家需要做的。

当然，这是另外的价钱，如果是一千金碎角，他不会提供这样优质的服务，所以，多要的一千金碎角很合理。

“哦哦。”

约翰紧张的点了点头，刚才萨拉查进行仪式让他仿佛是置身于远古，古老神秘的仪式，像是从远古传来的咏唱回荡耳畔，巫师沟通自然，和恶魔做着交易。

咔哒。

关着的门推开，房间里的灯光照在走廊上。

坐立不安翘首以盼的老虎·黄和杰克·黄紧张的看着走进来的萨拉查。

“萨拉查先生，事情怎么样了？”

萨拉查耷拉着眼皮，灯光下脸上的疲态更是明显，像是透支了生命。

“好了，幽灵已经被我封印。”

一开始看到萨拉查满脸虚弱，老虎·黄，杰克·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听到幽灵被封印，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杰克·黄往前了两步，抓住萨拉查的手握住，感激道。

“太感谢了，萨拉查先生，你以后就是我们青帮的恩人，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让人安排丰盛的晚餐。”

萨拉查脸色惨白，虚弱道“能收获青帮的友谊，我十分荣幸，但是今天消耗有些大，我想先回去休息。”

杰克·黄对萨拉查已经完全改观，身份尊贵，还会非凡的能力，是他如何都要巴结的人。

“那吃了饭再走如何。”

萨拉查淡淡摇头，道“不了，比起吃饭，我觉得现在好好休息更适合我。”

“这....”

正常而言要款待萨拉查，但是萨拉查拒绝，杰克·黄犹豫不决，看向老虎·黄。

不同于杰克·黄只听萨拉查一面之词，老虎·黄从萨拉查进来之后，就看向外面走廊，确认没有见到幽灵，他表情才是真的露出轻松。

“杰克，今天非常感谢萨拉查先生，既然萨拉查先生累了，我们过几天再邀请萨拉查先生吃饭也不急于一时。”

杰克·黄松开萨拉查，豪气道“那行，萨拉查先生，改日我们再请你。”

老虎·黄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萨拉查。

“感谢萨拉查先生为我们处理了缠人的幽灵，这是劳瑞士银行的两千金碎角支票，萨拉查先生可以随时去取。”

“嗯，应该的。”

萨拉查满意的接过支票，不用问就主动掏出来支票，很会做人，不愧是能成为帮派领袖，人情世故处理的很到位。

目光不露痕迹的瞟了眼支票上面的零，还有上面的签名，是劳瑞士银行的支票没有错，他把支票收进口袋里。

一旁的约翰直勾勾的看着萨拉查收进口袋的支票，两千金碎角，不用一个小时就拿到手，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是他也知道这两千金碎角萨拉查是怎么得到的。

没有真本事，即便是三级近侍臣愿意同流合污也不好拿。

“门口的这两张贴纸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萨拉查想到了提示词显示的两张贴纸是有人绘制，贴纸的颜色不算老，绘制的时间不会太长。

也许这人在鸡笼港，能制作异常物的巫师，可以认识一下，有可能以后需要异常物可以找这人制作。

老虎·黄闻言，看向还开着的门，门上的两张彩色墨水贴纸已经不见踪影，皱着眉头问道。

“是门上贴的那两张门神什么问题？”

看来是说了让人误会的话了。

萨拉查解释道“贴纸没有问题，刚才幽灵试图冲进房内，这两张贴纸阻挡了一下，损坏了，我想认识一下这位制作者，找他买几张这种贴纸，很实用。”

坏了，撕开了一个角，怎么能不叫坏呢....萨拉查在心里补充。

老虎·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这是一位老先生给我们的，他在萨普洛斯街13号阿卡绘画店，叫，叫什么来着，杰克。”

他把目光投向杰克·黄，想寻求提示，获得一丝记忆。

杰克·黄眼睛一转，接话道“大哥，是格朗宁·阿卡先生。”

老虎·黄面露歉意，自嘲道“记性不好了，格朗宁·阿卡，一位绘画大师。”

萨普洛斯街13号阿卡绘画店，格朗宁·阿卡....

萨拉查点点头，默默记下记下这些信息，有空要去拜访一下。

他戴上礼帽，告辞道“那我先走了。”

这次杰克·黄和老虎·黄没有再客套挽留萨拉查，盛情的将萨拉查送出酒吧门外。

在准备走下酒吧的时候，萨拉查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老虎·黄。

笑容已经收起来的老虎·黄和杰克·黄又重新把笑容挂上。

“萨拉查先生，还有其他事吗？”

萨拉查说道“听说兰斯教堂街道办事处的格里芬，那个喜欢穿绿色裤子白衬衫的戴眼镜胖子是你们的大耳窿，他拿了福利院向你们借的100金碎角，我希望两位先生能帮我把这100金碎角要回来，给到福利院的罗恩。”

老虎·黄和杰克·黄脸部的肌肉抽了抽，看萨拉查的眼神变了变，心里同时冒出两个字。

贪官....

刚收了两千金碎角的好处，现在还要让他们出面，把他们手下人用手段巧取豪夺来的一百金碎角吐出来。

这不是妥妥的贪官行径吗，收受贿赂，以权谋私，无师自通勾结他们帮派去欺压平民。

他们好不容易算计好的事，就因为萨拉查身份的变化，之前的谋划全部落空，不仅不能让萨拉查去偷证据，还搭了一大笔钱。

两千金碎角，可不止除了贿赂萨拉查，也有一部分是得罪萨拉查，让萨拉查消气的。

“应该的，我们会让他把钱还给罗恩先生。”

心里腹诽萨拉查，但老虎·黄和杰克·黄不敢在表面上表露出来，腆着脸连连点头。

“麻烦你们了。”

随意的说了句，萨拉查走向马车。

雨仍在下，比刚才来的时候还要大上一些，豆大的雨点啪啪落到青石板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两千金碎角是收受贿赂和处理诡异异常的钱，一百金碎角是罗恩借的，他没有因为老虎·黄和杰克·黄威胁而杀了他们，高利贷就已经是一笔勾销。

现在是罗恩借了高利贷，却没拿到这一百金碎角的钱，他要帮罗恩拿回来。

这两个钱不是同一回事，他分的清。

还有他要借此机会，给那兰斯教堂那边的胖子格里芬一个教训，然后借这件事告诉那边街道的人，福利院是有人罩着。

萨拉查撑着雨伞才没有被雨淋湿，街上的人又多了一些，热闹气氛增加，商贩的叫卖声传到马车里。

“萨拉查先生，接下来你要去哪儿，是先要回家休息吗？”

萨拉查透过朦胧的车窗玻璃看向外面并不是很清晰的街道，似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最好是回出租屋好好睡一觉，但是事情还没处理完。

“回一趟近侍臣办事处，刚才的工作需要交代清楚。”

“你真是一位勤奋的人。”

约翰感慨，偷瞄萨拉查脸上的表情变化，虽然他不知已经下班的萨拉查回近侍臣办事处有什么事，但是不妨碍他拍萨拉查的马屁。

底层的人做久了，没有被人恭维过，萨拉查不太受用被硬夸。

他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他的廉价“红山”牌香烟，拿出一根。

火柴盒没有打开，约翰就手忙脚乱的掏出了他自己的火柴，划过火柴盒，红磷的燃烧的独特味道，亮起的火光照在萨拉查有点愣神的脸上。

身份的不同，点烟都有人帮忙，或许以后会经常遇到。

“那几起诡异的自杀案件，如果有新的进展，或者有新的材料证据麻烦约翰探长给一份我。”

萨拉查吸了一口烟，看到约翰谄媚的脸，他想起那几位自杀的先生。

魔药药剂和非凡仪式已经给伯明翰解释清楚，顺利在“触灾者”那里洗脱嫌疑，但是实际上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他很清楚。

约翰给的资料，他感觉还有第三个人，在他不知情下参与了其中，引导事情的走向，其他五个人死了，而自己没有死，事情可能还没结束，总是感觉不踏实。

“明白了，我会听从你安排的萨拉查先生。”

约翰眼睛一亮，郑重的点头，能攀上萨拉查这位年轻的近侍臣，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

先令街107号，近侍臣办事处，昼夜亮着的钨丝灯灯光照在外面下雨的街道上。

画有耶鲁王国警察标志的马车停在雨里，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伞从马车车厢里伸出来，然后撑开。

近侍臣办事处，二楼，组长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的伯明翰，眼眸一扫办公桌前站着的萨拉查，开口询问道。

“下班了还回来，有事吗？”

回想下班之后约翰来的经过，萨拉查组织语言说道。

“组长，我刚才处理了一件诡异事件，属于幽灵...或许说是怨灵更贴切...”

“我用了封印的魔法，是密不透风的琥珀石监牢，把怨灵封印了起来，然后从雇主那里得到了一点钱。”

正常来说他这是接私活，不应该告诉伯明翰。

但是青帮发生的这是诡异事件，“触灾者”或者其他教会审判机关有可能已经在跟进，隐瞒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与其赌教会审判机关没有发现，等着让人举报，不如主动交代。

他不会小瞧教会的负责所有神秘非凡领域诡异事件的审判机关，更不会怀疑他们对诡异事件监测能力。

不过两张贴纸异常物他打算昧下来，在灯塔酒吧这么久没有被“触灾者”和其他教会的审判机构处理，那这两张贴纸异常物就还是处于隐秘状态，可以藏起来自己用。

虽然他现在是“触灾者”，但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和“触灾者”走到对立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自己考虑没有错。

说到这里，他看向伯明翰的眼睛，看到的是深邃，没有波澜的眼眸。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

“这幽灵，不是什么恶灵，他们怨气没有消散，所以纠缠人，我大概猜到这群幽灵出现的原因，是雇主害了人，因为一些原因，我知道这件案子“纽盖特律师事务所”在负责，我想把封印石给到纽盖特律师。”

纠缠老虎·黄和杰克·黄的幽灵有明显的特征。

不纠缠其他人，有怨念，死后还是散发着被烧焦的气味...

这些条件完成闭环，和之前老虎·黄和杰克·黄以罗恩高利贷做威胁，让他去偷“纽盖特律师事务所”录音盘的事件对的上。

纠缠老虎·黄和杰克·黄的幽灵，是杰克·黄放火烧死的那一家人。

伯明翰缓缓颔首，他又思索了片刻，才说道。

“事情处理得不错，但是诡异事件正确处理流程不应该是这样，下次遇到诡异事件。最好先通知我，实际上据我所知这事机械制造教会“钢铁守恒”已经在跟进，有其他教会处理的诡异事件，一般最好不要插手，除非直接面临，或者其他教会申请我们协助。”

“把封印石给我吧，我会交给纽盖特先生的，我想他会很感激你的。”

果然，其他审判机关已经在处理，坦白是正确的，萨拉查庆幸自己没有隐瞒。

“好的。”

他把封印有幽灵的玻璃石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放到伯明翰的办公桌上面。

从伯明翰的办公室里离开，萨拉查但是并没有回家，而是转身去敲了老格鲁休息的房间。

笃，笃笃。

随着敲门声在走廊里响起，老格鲁房间里蔓延出来的藤蔓无风的震动了下，然后萨拉查就听到老格鲁那沉稳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还没下班吗，小萨拉查，进来吧。”

萨拉查看一眼墙上的藤蔓，老格鲁是德鲁伊，能和森林沟通，在老格鲁这里，藤蔓似乎有生命。

在他短暂乱想的时候，老格鲁的休息室的木门已经打开。

萨拉查走进充满古老气息的木制小屋，屋里的煤油灯让光线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已经四月，鸡笼港的天还是很凉，尤其是下过雨的夜晚。

老格鲁裹了一张灰色毯子在身上，坐在壁炉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暮气沉沉，给人行将就木的感觉。

他拿了一根带着勾子的木棍将壁炉里烧开的水提出来，放到茶几上，光线不是很好，不过可以看到热水壶表面有一层暗黄的氧化物。

老格鲁看向萨拉查问道“红茶还是咖啡。”

又是这个问题....萨拉查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

“红茶？”

老格鲁眉眼舒展，恢复了几分生机，露出嘴里为数不多的牙齿。

“错了，是咖啡。”

“.......”

好吧，老格鲁也一样。

萨拉查现在可以确定“触灾者”问红茶还是咖啡的时候，不管说什么其实都是错了。

老格鲁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很满意萨拉查这种无语的表情，不过他还是从一个陶瓷罐子里拿出了一些看起来发霉放了很久的茶叶放到茶杯里。

咕噜噜的热水撞击茶叶声，萨拉查来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老格鲁放下烧开水的水壶，带着慈祥问道。

“差不多九点了还没下班，是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事情了吗？”

萨拉查点了点头，说道“非凡能力的事情，我使用非凡能力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有些不是很明白。”

老格鲁抬了抬眉，问道“哦，什么问题？”

“昨晚我联系使用非凡能力，在使用到第二次的时候，头晕，呼吸不过来....”

萨拉查把昨晚第二遍使用非凡能力时遇到的事情讲述出来，细节也说清楚，魔药药剂的消化，冥想。

除了发现可以使用非凡能力消化魔药药剂没说，其他都说了一遍。

老格鲁认真听完，他没有着急回答萨拉查的问题，枯老皱巴巴的手伸了出来，在泡好的红茶上面撒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粉末。

“这是阿瑞斯山崖上松树花粉，每年的只有两天时间可以采集，很清香，可以助睡眠，你要吗？”

“好....”

萨拉查茶杯往前面推了下，他最近睡眠质量确实不太好，能帮助睡眠，老格鲁有很多神奇的东西。

老格鲁没有不吝啬，也撒了一点阿瑞斯山崖上松树花粉到萨拉查的茶杯里。

“非凡能力使用的问题，那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吗？”

“什么原因引起的？”

色泽圆润的红茶多了一丝松香，端起茶杯的萨拉查一愣，不解的重复老格鲁后面的话。

他放下茶杯，认真思索起来，回想出现头晕和呼吸困难发生的事，当时是在冥想消化魔药药剂，发现使用非凡能力也能消化魔药药剂，在使用非凡能力的时候，就开始头晕和呼吸困难。

是使用非凡能力之后出现问题，不过在第一次使用非凡能力没事，第二次才出现头晕，呼吸不顺畅。

非凡能力可以使用，但是第二次不能用。

是使用次数出现问题....

萨拉查感觉有点发现抓住问题的核心关键，使用非凡能力消化魔药药剂，是连续使用非凡能力。

他想到了之前在码头当搬运工的那些年，一天扛了一千多袋小麦，这副身体彻底到达极限，第二天直接连门都出不了。

“是连续使用非凡能力，身体产生的负荷？”

他看向老格鲁，不确定自己的猜测，谨慎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格鲁欣慰的露出一个笑容，道。

“小萨拉查，在完成大地母神基础免费教育课的时候，你的导师有说过你很聪明吗？你说的没错，就是非凡能力的使用超过身体负荷，魔药药剂失控的前兆。”

非凡能力使用超过身体负荷，魔药药剂失控的前兆，萨拉查心跳一紧，咚咚的连续跳动了几下。

这居然又是魔药药剂失控.....

他紧张的出声道“这为什么也会魔药药剂失控？”

“回答这个问题，就要从魔药药剂的服用说起来。”

老格鲁从茶几底下拿出来一个像木头桩子的保温壶，把烧开的热水灌进保温壶里，保温壶，一种用光铯质水银隔绝热量传递的水壶。

光铯质水银，莉莉娅导师维克托教授发现的一种伟大神奇的物质，用阳光和水银加上挥发到极致的铯重新组合，在一定温度下可以消化空气。

保温壶利用了真空这个原理，让水壶里的水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保留温热。

将烧开的热水倒进保温壶，老格鲁才接着说道。

“人是初神创造世界时，从初神大脑里诞生，拥有初神同样的智慧，获得聪敏非凡的脑袋，不过却没有获得非凡的能力，但是从《初神的传世书》里的传世神话，人发现了一个道理，万物基于初神。”

“万物基于初神...”

萨拉查重复最后几个字，他脑海不自觉浮现前一世的一些记忆，道生一......

“而由此，在漫长的岁月演变中，人发现和了解非凡的本质和特性，模仿同样从初神脑袋诞生，确有非凡能力的泰坦神族，学习泰坦神族的方法，用巨龙，魔物，神奇植物，具有非凡的非凡物品，把这些物品配合其他材料，熬制成魔药药剂，获得和掌握非凡的能力。”

老格鲁没有太多赘述，只是简单说道。

“在这漫长的岁月，错误的魔药药剂用量，还有服用混乱的序列魔药药剂，大量的先驱者出去意外，魔药药剂失控。”

“而魔药药剂失控得结果是精神受创，甚至于死亡，身体受魔药药剂破坏而崩溃，变成可怕的非凡怪物，意识受到魔药药剂的影响，性格会趋于转移非凡特性的非凡生物，这一般是凶残，冷血，敏感，没有人性，依循兽性存活。”

“还有，也会精神失常，变成怪物，人性湮灭，兽性也不存在，如同恶魔，只知嗜血和杀戮。”

开水很快倒满保温壶，老格鲁将软木塞放到保温壶口按了下去。

他又把保温壶放回到茶几底下，烧开水的热水壶放到另一边，这才继续说道。

“这只是失控的一种，精神，或者灵魂改变的失控，还有另外几种失控的类型，没有服用魔药药剂的失控，但是万物基于初神，人没有与生俱来的非凡，也就变得不是一定，会有万里挑一的不同人出现。”

“万里挑一很稀少，我不说幸运儿，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幸运的，他们天生拥有一些超过常人的能力，如感知，力量，甚至还会听到宇宙深处，或者在某个深远传来的呢喃，看到不存于常人世界该有的东西，类似于看到幽灵或者邪恶生物之类的，他们与生俱来拥有了少量的非凡。”

与生俱来拥有少量非凡，听到，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

萨拉查脑海不由得浮现卢娜的脸，这小姑娘在那天他服用完魔药药剂之后，看到他周围的模糊物质，在他周围乱抓.....

看样子，卢娜有少量非凡。

萨拉查走了神，老格鲁并没有注意到，他继续说着。

“换而言之，他们和非凡生物差不多，拥有着非凡特性，不过这非凡特性很少，他们只能服用相同非凡特性的魔药药剂，而且魔药药剂用量需要很大的考究，如果服用错误的，其他途径的魔药药剂，轻微的，魔药药剂相斥会生一场病，严重的，一样会死。”

“哦哦。”

萨拉查从失神中抽回思绪，怕老格鲁发现他走神，故意点了下头。

“选定了非凡途径，就只能沿着这非凡途径的序列一直下去，如果服用其他序列的魔药药剂，是无法融合的，两种不同的魔药药剂会排斥，不能进行糅合，非凡途径会变得扭曲，错误，人会疯掉，会死。”

萨拉查心跳停了一拍，他其实想过换掉“模糊”非凡途径，服用其他魔药药剂。

他沉默了几秒，见老格鲁似乎有些失意，问道。

“是，还有其他的失控吗？”

老格鲁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有的，一种最常见的失控，还没说，获得不属于自身的力量，靠的是掠夺其他非凡生物的非凡特性，这会受到原本拥有非凡特性的非凡生物意志的影响，这是一种难以捉摸，没有症状表现，无法察觉，无法判断，在完全消化魔药药剂前，服用更高序列魔药药剂，非凡生物留下的意志会交合积累，然后失控。”

“所以，魔药药剂的消化要仔细，小心谨慎，晋阶更高序列，一定要确定魔药药剂消化完全。”

“非凡特性具有不可避免的聚合趋势，魔药药剂的序列不断提高，这让我们会听到一些平常听不到的声音，看到一些平常无法看到的东西，传闻这来自更高序列有相同的非凡特性的生物，或者邪神，恶魔的低语呢喃，会蛊惑，引诱，产生出不可避免的跟随呢喃的低语去满足欲望，步入深渊。”

恐怖如斯.....

萨拉查随口又问道“那还有吗？”

老格鲁笑了笑，道“还有最后一种，就是关于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的原因。”

“非凡能力的使用是有间隔时间，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要清楚另一样东西，你知道神源吗？”

“神源，尤丽丝小姐说过，但是她没说是什么。”

萨拉查思绪转动，跟上老格鲁跳跃的思维。

神源尤丽丝说过，伯明翰也说过，但是还没有人正式告诉过神源他这是什么东西，问过尤丽丝，但是尤丽丝让他问老格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