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亲情牌

“之前九叔说很快就要进京了，怎么还没到？”

白榆疑惑，“按照九叔的脚程，这时候早该到了！”

“收到他的信，说是发现了罕见的药材！不去就错过了！”

听到这话，白榆了然。

“估计是要给厉王用的药，九叔很是上心呢。”

老太君点点头，“嗯，回去歇着吧。”

“记住我今日说的话，日后说什么做什么，都仔细想想。”

白榆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又转头。

“我想什么？九叔交代我，我们白家的风骨不能丢。”

老太君，“……”

“我反正是不会去讨好谁，谁都不行！”

说完，白榆离开。

大夫人想说什么，被老太君摇头阻止。

等两人进了内室，老太君才皱眉开口。

“老大媳妇，你要控制好你自己，万不可让他发现了。”

大夫人满脸忧色，“是，母亲，儿媳知道的。”

叹了口气，老太君无奈。

“我知道，你过不了你心里那关，但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没有我白家重要，都没有老九和榆儿重要。”

“就算是日后有报应，报应在我老太婆一人身上就行，与你们无关。”

大夫人连忙说，“母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你刚才几次差点露馅，若不是榆儿没在意，你想怎么解释？”

“对不起，母亲！”大夫人低下头。

老太君看了一眼大夫人，很是无奈。

“你放心，我只想带着我们白家离开，不想伤人。”

顿了顿老太君又说，“瑶儿是那人的女儿，我自是要护着的，疼爱也是真心的疼爱，老九也是一样，你还不相信母亲吗？”

大夫人自然是应着相信的。

但是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就完全翻天覆地了。

她只知道老太君收到了来自白家老九的书信，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出来之后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白家一直计划着离开，但是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急切。

大夫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老太君的急切。

护着沐瑶这话，几日前大夫人是相信的，但如今大夫人却不敢肯定了。

大夫人张了张嘴，想将事情问清楚，但是最后还是没开口，因为清楚的知道，就算是问了，老太君也不会说。

御书房里尚未离开的司空羿被皇上询问，刺客的事情。

“嗯，是调查出来的一些东西。”司空羿说，“但儿臣审问，御史全程跟随，都是记录在案的，父皇还有哪里不清楚吗？”

皇上看着司空羿，“春猎刺杀，还有刺杀寒儿的人，明显不是一拨，但现在却有人将这两拨人混为一谈。”

“弈儿，朕不信你没有发现。”

司空羿，“是，但有可能是谁在做，儿臣也上了奏折了。”

闻言，皇帝沉默。

那些奏折上，全是漂亮词，漂亮话，一看就是隐瞒了真相的，皇帝看的出来。

他看着司空羿，身子往后靠。

“弈儿，这些年怨恨朕吗？”

“当年你离开皇宫的时候，多大呢？有九岁吗？”

司空羿，“刚过了九岁生辰！”

“哦？你记得很清楚！”

司空羿点头，“因为母后是在儿臣生辰当日离开的，本来说好了要一起吃长寿面，但母后食言了。”

这话说的，皇上也跟着安静下来。

“所以，你终究是埋怨朕的，是吗？”

“没有！”司空羿冷漠的说。

皇上看着他。

“我想恨，但母后留了话，让我不要恨你，说你是我父亲，你永远都会庇护我，让我要乖！”

皇上的脸色变了。

“你母后何时留的话？”

司空羿面不改色，“每次母后和我用膳，都会这般交代！”

“她说人的一生有很多意外，万一意外发生呢，所以每次都会絮絮叨叨的跟我说很久，最常说的就是这两句。”

皇上的眼眶竟然有些红，很难得的跟司空羿提起先皇后。

“你母后，是个很好的人，温柔聪慧，让朕非常非常的喜欢。”

司空羿看了皇上一眼，悄无声息的遮住了眼底的恨。

“可惜是个短命的，不然……”

“将你送走，也是你母后的意思，她希望你能多去历练。”

司空羿没反应。

“你不信？你母后当初还上了奏折，想看看吗？”

司空羿骤然抬头，眼里迸发出喜悦。

“就在朕的寝宫里，你想看，朕可以命人送到你府上，不过羿儿，你知道朕想要什么吗？”

“……”

“白家很强大，但是白家不能留。”皇上说，“世家太盛，已经威胁了皇家，这是必须要解决的。”

司空羿问，“您不想要世家了？”

“世家当然是需要存在的。”

毕竟世家每年培养出很多人才给朝廷，若是没有了世家，单单是朝廷的可用之人都要少上一大半。

“但世家不能凌驾皇权之上，明白吗？”

皇上看着司空羿。

“白家选中厉王妃，你觉得是为什么？”

“让猫选人？这样荒诞的行为你信吗？”

司空羿，“……”

“白家不过是想分裂你和朕之间的关系罢了，让朕厌弃你，让你和朕反目。”

司空羿沉默。

“但你自来聪明，十分有能力，朕是绝对相信你能处理的很好。”

见司空羿不说话，皇上索性直说。

“朕要白家，事成之后，朕将你母后当年的奏折给你，另外，封你为储君。”

司空羿仿佛十分诧异，抬头去看皇上。

“朕是认真的。”

“从前是朕亏欠了你，如今弥补你，也是朕想做的。”

皇上看着司空羿，“但最重要的是，你是朕所有儿子里，最优秀的，这点毋庸置疑，你说朕是重新笼络人心也好，怎么都好。”

“事实上，朕也的确是只能依靠你了。”

这期间，司空羿一直没说话。

“弈儿，你不相信朕吗？”

司空羿摇头，“没有。”

“朕知道你不信，朕会向你证明，朕是认真的，不管于公于私你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刺客的事情，朕既然已经交给你了，那你便放手去做，朕不会阻挠的，必要的时候，朕自然会为你撑腰。”

司空羿，“儿臣遵旨！”

“朕只有一个要求。”皇上又说，“就是不管你做什么，先跟朕打个招呼，起码让朕知道，也好随时安排，不至于引起恐慌。”

闻言，司空羿反问。

“随时安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