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本老爷投桃报李不妨也知会你一个秘闻
- 穿成守寡弃妇带着空间去养娃
- 耳又又
- 3001字
- 2025-01-09 16:46:14
咚咚说的那人到底是谁?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出现在王家内院,还给了咚咚如此足斤足两的一块金条?
百般乱麻中抓不出头绪,时锦只能是暂时压下心头翻涌而起的百种滋味,拧眉把咚咚往怀里一揽,试探地把手搭在了咚咚的小手上。
脉象没问题。
身上也毫无损伤。
他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好像并无恶意,出现只是为了逗弄孩子,扔下金条就走了。
可事有蹊跷必有古怪。
特别是他们母子现在处在王家的地盘上,万事还是当小心为妙。
时锦头一次觉得宝贝烫手,想了想索性把那块光芒刺眼的金条藏在了不易察觉的暗处。
等赖妈妈带着人来送饭的时候,她顺手把做好的药膏递给赖妈妈,在赖妈妈的感谢中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们母子暂居在此,多亏了有你照顾,这点儿不值钱的玩意儿如何值得你特地说谢。”
赖妈妈捧着手里的药膏不知说什么好,还没等酝酿好客套的说辞,转而就听到时锦说:“对了,我私底下跟你打听个事儿,也不知道方不方便。”
赖妈妈刚得了时锦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会儿不管时锦说什么都是满口答应。
时锦想了想,带着掩饰不去的忐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暂住在这里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生怕不清楚主人家的规矩不慎犯了什么忌讳,所以就想多嘴打听打听。”
“王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客人来访,或者是有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又或者是最近王家有没有什么跟之前不一样的事情之类的?”
时锦试探得不露痕迹,赖妈妈也没多想张嘴就笑开了。
“哎呦,我还当你是想问什么呢。”
“老爷虽是规矩大,可那都是在外头,在家里是没那么多规矩的,至于客人……”
赖妈妈迟疑地摇头,说:“最近老爷和夫人的心思都挂在小公子的身上,最近都无人来访。”
她像是怕时锦担心,忍不住笑着说:“你放心,要是有客人来了,那我肯定会来跟你通气儿的,不会让你难堪。”
“再者说府上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事儿,每日都是这么些活儿,你多住上几日见惯了就不会觉得不安了。”
赖妈妈真心实意地宽慰了时锦好一会儿。
时锦赔着笑跟她聊了半晌,最后却依旧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论。
等到夜幕落下,王家上下也依旧安静得不像样子,似乎除了咚咚以外就没人再察觉到今日有来历不明的人进了内院。
时锦不想多事儿,也没声张,那个神秘人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就这么彻底没了声息。
五日后。
时锦拔下王财主背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擦去针尖上的血淡淡地说:“我今日改一下方子,王老爷记得按时吃。”
王财主忍着龇牙咧嘴的痛苦艰难地歪头看向时锦,不太放心地说:“时大夫这是准备回去了?”
时锦要笑不笑地挑眉。
“叨扰多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按说好的本来昨日就该走的。
可王夫人好说歹说实在挽留,再加上咚咚贪喝灵泉水睡了个呼呼不醒,这才多耽搁了一日。
如今有了灵泉水入药滋养,再配上针灸入体,小公子的气色好了很多。
就连王财主都跟着神清气爽了不少,父子二人的疗效都是肉眼看得见的。
时锦这时候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是王夫人还是王财主都绝无二话可说。
可在得知时锦准备回去的时候,王财主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抹迟疑。
他到底是顾及自己的那张老脸,一字不提自己,只是揣着一副慈父心肠的样子忧心地说:“时大夫在的时候,我儿的病好了不少,这全都是你的功劳。”
“时大夫要是回去了,那我儿的病岂不是……”
“王老爷。”
时锦在王夫人充满了担忧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我想您是明白的。”
“小公子目前的状况良好,再多加疗法只会耽搁病愈,只要按时吃药好好调养,再过半月定是另外一番景象。”
“您放心,半月后我会来给小公子调方子。”
也就是说,她不是一去不回。
只要这孩子的病没大好,她就会再按时回来。
王夫人听到这里终于放下了堵在嗓子眼的心,情不自禁地拉住时锦的手不住道谢。
“时大夫,我儿的病实在是有劳你了。”
“翠儿,快去把我叫你准备的东西拿来!”
翠儿端着一个托盘往前,王夫人亲自揭开后笑眯眯地说:“这五十两银子,是我给你准备的诊金。”
“还有这几身衣裳,是我让绣娘连夜赶着做出来的,你和咚咚的各有三套。”
“虽说不是什么太值钱的玩意儿,可到底是我的一番心意,等我儿彻底大好,我再另有重谢!”
时锦虽然在人前从不泄了半分底气,哪怕是穿着破衣烂衫也极显从容。
可体现在身上的财物窘迫是挡不住的,毕竟在此之前她们母子在许家是真的过得非常艰难。
到王家的头一日王夫人见了后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就做主给咚咚拿了一身小公子新裁的衣裳,这几日也多有关照。
如今走的时候还额外准备了这些,不得不说也的确是对时锦母子花了几分心思。
毕竟以王家在这方圆百里的财力,遇上事儿拿银子砸就行了。
王夫人压根就用不着在这样的小事儿上费心。
时锦动容于王夫人的慈母心肠。
也知道王夫人对自己如此礼遇的原因。
今日这东西她要是不收,王夫人只怕也不会放她们母子走。
时锦面对突然多出来的谢礼也不假意推辞,也不露欣喜若狂,只是有礼有节地颔首说:“多谢夫人美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王夫人见她把东西收下了,心头巨石轰然落地,激动地红着眼说:“好好好!”
“你不嫌少就好!”
“一会儿我就安排人套车送你和咚咚回去,半个月后一早我便是让人赶车去接你们。”
“有劳夫人费心。”
王夫人激动地出去叫人套车,时锦慢条斯理地收拾泡在烈酒里的银针。
王财主左右看了一圈摆手示意屋内的人出去,等时锦准备要走时,突然说:“我这几日感觉松快了不少,也没了往日腰酸疲乏的症状。”
“依时大夫之见,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再有子嗣为妙?”
时锦扎针的时候特意嘱咐过,吃药期间禁止行房。
王财主难得的谨遵医嘱,这几日一直都耐着没往美妾的房中去。
只是他太急于想验证疗效,也实在是太想要孩子了。
时锦用脚趾头猜也猜到了这人会说什么。
听到这与预想中毫无差别的话,不由得眼白向上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她无奈地说:“王老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想要的是康健的子嗣,而不是再重蹈小公子的覆辙。”
“说好了三月为期那便是三月不变。”
“只要您能耐得住,按我说的吃药行事,三个月后定有惊喜。”
三个月说不上多短。
可跟王财主反复失望甚至陷入绝望的那么多年相比,三个月好像又真的不长。
王财主咬住牙痛下了决心,咬牙说:“那便依你说的办。”
“时大夫,只要药到病除,王家内宅传出喜讯的那一日,我愿以今日十倍的诊金相报。”
今日王夫人出了五十两。
十倍,那就是五百两。
五百两听起来好像只是个不起眼的数字,但实际上时下赚钱谋生的法子少得可怜。
以许家为例,全家上下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熬上整整一年,省吃俭用最后熬出来的收成所换也最多不过五两银子。
这可是许家全家收成的百倍之数。
时锦活了两辈子,靠着一手神鬼莫测的医术见多了捧着重宝来求着救命的,倒也没把王财主许出的重金放在眼里。
她不喜不怒地挑眉一笑,慢悠悠地说:“那就多谢王老爷的慷慨了。”
“告辞。”
时锦刚走到门边,王财主就挣扎着支起了半边身子,意味不明地说:“我记得你是住在上岭村是吧?”
时锦意味不明地抿唇。
“是。”
王财主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既是对我们父子有恩,那本老爷投桃报李不妨也知会你一个秘闻。”
“只是兹事体大,你在此处听过后自己记在心里就得了,出去可不能多嘴宣扬。”
接触了好几日,时锦对王财主的性子也摸了个大概。
这人坐在金银山上自视甚高,谁都不大看得起。
可有一点还算是好,那就是这人不太会扯谎,也不会虚张声势。
能让他如此慎重的,那定然不是小事儿。
时锦心里无端一沉,要笑不笑地看着王财主凝重的脸,轻轻地说:“您说。”
王财主面色晦暗地缓缓呼出一口气,沉沉地说:“上岭村地势特殊,饶河为村。”
“环绕着上岭村的那条河名叫南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