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吵架

为了给孩子们做榜样,平时也实在没机会没条件喝酒,所以顾锐福的酒量不深,几杯酒下肚就迷糊了,心里那些事都抖搂出来,还说了不少贬低陈卿颜的话。

宋以庭越听越高兴,直言自己找的方向对了,适时地提出了合作意向,“大家都逐渐遗忘了院长才是那个灵魂人物,是他们的不对。不过等你和我合作了,新CBD一落成,大家都会佩服院长的高瞻远瞩。”为了打消院长的顾虑他提出可以让集团找一块地方重建孤儿院,过渡阶段可以从叶氏集团旗下的其他院所暂住。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居心已久,顾锐福眯着熏红的眼睛沉思了几秒就点了点头。宋以庭高兴得直拍大腿,他们一人图名一人图利,蛇鼠一窝,一拍即合。

忽然窗外传来玻璃瓶倒地的动静,惊散了两人的酒精,打开门一看是严飞严亚。他们来是想感谢院长愿意出资满足他们的愿望,让张阿姨去给他们最爱的姐姐买裙子,他们刚走近院长的门口就不小心踢倒玻璃瓶,然后就看到两个醉鬼出现,吓他们一跳。

一身酒气的两人不确定这两小孩都听到了什么,宋以庭自觉此地不宜久留打个哈哈就溜走了。顾锐福不确定两个10岁小孩都早慧到哪种程度,但平时他俩最听陈卿颜的话,多于他这个院长的话。他不敢赌,不然那么多年辛苦经营的形象就毁于一旦。所以酒精作祟下,他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晚上是陈卿颜固定回来的日子,她收到两人的礼物时开心得哭了,迫不及待地穿上就和所有孩子玩游戏。一团和美的样子映在顾锐福眼里显得十分碍眼,在看到那美丽的裙子被弄脏时露出了那天最真实的讥笑。

顾锐福深思熟虑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他认为十分完美的计划。

那天下午他先让两个男孩去山里捡柴火,告诉他们错过了吃饭时间也没关系,他会给他们开小灶做酸菜鱼,还是最贵的了鲈鱼。两个小孩都无法拒绝美味佳肴的引诱,卖力地在后山捡拾。直到其他孩子都吃完饭回到宿舍休息,顾锐福才把他们叫回来吃饭。

辛勤干活一下午的两个小孩都狼吞虎咽起来,不停夸赞院长的好厨艺。为了可以吃多一点酸菜鱼,他们都默契地少盛饭,直到摸着微涨的肚皮回到宿舍休息。

临走时,严飞还摸了摸顾锐福被热水溅到的地方,真挚地感谢道:“谢谢院长伯伯。”严亚不善言辞便跟着点头。顾锐福看着牵着手的两个只有他一半高的小娃娃,动摇了一秒,但他还是继续烧水,把做多的米饭兑成粥,放到灶上温着,你们饭吃得太少半夜可能会肚子饿,我会温着这些粥,你们半夜饿得难受就来喝吧。”

天不算冷所以还是用的柴火灶做饭,而煤气灶一直放在一旁。直到半夜两人肚子里的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想起院长的温馨提示,便打算去厨房“偷吃”。临出门严亚想起那条洗了几次还不干净裙子,他想起书里有说小苏打洗东西可以洗得很干净就带上了。

来到厨房果然看到灶上温着的瓦罐里有香喷喷的白米粥,两人小心地乘好放隔壁小饭桌上,刚想开吃想起小苏打的事就四处翻找。因为害怕惊醒其他人,所以他们没开灯,只靠小电筒微弱的光查找,终于在架子底找到了不多的小苏打,拿个小盆放点水把裙子泡着,刚好白粥也放凉了,他俩就开始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他们觉得困得发昏,想去找水拍拍脸清醒一下,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倒下,模糊中看到窗外好像有个熟悉身影。

粥里放了安眠药,顾锐福一直蹲守在厨房窗外,看到他们吃粥都要带着陈卿颜的裙子便更加恨之入骨。本来还在道德边缘挣扎的他最终横下心来,在窗外伸长手臂把煤气罐都打开就迅速逃离现场,直到大火燃起才故作惊恐地出现。他想起那罐还未处理的白粥,担心会被查出就想冲进火场处理掉,没想到被火焰狠狠燎伤,而瓦罐也被烧断的房梁砸碎,接着就是在一次爆燃时被轰出门外。

“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他得意道。

媒体大肆报道这一进火场救人的勇猛事宜,让顾锐福又一次火起来。他借此机会让宋以庭放弃在这里建CBD而是重建孤儿院,这样更有利于他的名声,让大众都支持宋以庭。

宋以庭再次感叹于自己寻找合作对象时的火眼金睛,他斟酌再三同意了顾锐福的建议,着力于阳光孤儿院的重建。

终于在一年后的开幕仪式上他的职场到达了巅峰,在媒体大肆宣扬下,他和顾锐福都深受群众爱戴。宋以庭以往被搁置被否决的项目都一片绿灯,加快进行,叶氏集团给他在另一个地方圈了更好的地皮进行建造。两人可谓是名利双收。

名利场是最会蛊惑人心的,特别是顾锐福这种已经踏进深渊的俗人。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变得贪恋,变得想要更多。所以借孩子们答谢的契机,他想和宋以庭分一杯羹。

眼见着城郊那栋楼建得如火如荼,顾锐福认为是自己的建议促使宋以庭的辉煌,理所当然地,他得有一份。意想不到的是,宋以庭拒绝了,而且还以一年前的事威胁他,“顾院长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一年前那场火场,死的怎么就刚好是那两个偷听我们说话的小男孩呢?”宋以庭给自己倒了一杯属于胜利者的香槟,边品边往顾锐福走去,“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顾锐福。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别做梦了。”

顾锐福强装镇定,不敢自乱阵脚让宋以庭看出端倪,但他也不是好惹的,冷笑一声,“宋经理真是风光的很啊,不过还不是靠叶婉的施舍才得来这些。您老婆撒了点芝麻你就当珍宝,怪不得我在外面都听到他们这么叫你。”

宋以庭虽然经常喝酒但视力一直很好,此时他清楚地看到顾锐福嘴里摆出“赘婿”二字的口型,多年积攒的愤懑与恼怒让他气上心头,挥拳向顾锐福而去。

顾锐福灵活地向后一退,但眼镜还是被打落在地,砸裂了一些。

宋以庭继续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轻声恐吓道:“我手里可有你当初干那些事的照片视频,你可当心你的嘴巴说出来的话,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就出现在警察那里。”

顾锐福反手拍掉宋以庭的双手,毫不畏惧地回击,“你以为我手里就没有你侵占财产的证据吗?不过更炸裂的还是孩子的事情吧。那些我也有。”

顾锐福的话犹如毒蛇的信子,惊得宋以庭松开了双手,顾锐福正了正衣冠便开门离去,脸上一片阴狠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