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能奈我何?

咕噜噜……

砸进忠君堂内的新鲜头颅,瞬间砸翻了任风旁边的茶水。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任刺史尖叫着连忙起身。

四溅的茶水、血渍,由上至下沾染着他的脸颊及官服。

余劲未消下,南仁希死不瞑目的头颅,还在桌面上转圈圈!

这狰狞、恐怖且刺目的一幕……

莫说任风了,就连嗜杀成性的谷大用,都为之侧目。

正堂外,早已成为无头尸的南仁希,连带着他手中的断刃,这才不堪重负的倒在了地上。

尸首倒地的一刹那,原本静谧的现场,迸发出了刺耳的哗然声。

瞪大眼睛的青鸟,身负剑伤的玄衣卫们,在震惊之余,看向站在他们身前的身影,眼中多了敬畏。

先天九阶的高手啊!

一刀就秒了?

哪怕南仁希之前有轻敌之嫌,可如果不是实力的绝对碾压,肯定做不到一刀秒杀。

按照这个推断……

许渊,什么境界?

“嘶~”

宗师!?

不对,他出手没有引动天地之力。

他也是先天九阶!

“四哥……”

持越女剑愣在原地数十息的韩莹,这才歇斯底里的喊出声来。

因为她跟众人一样,不相信自己的师兄竟被一个小年轻,一刀便斩成了两截。

“不是一直问我,是怎么杀的田渤山那帮狗杂种的吗?”

“现在看到了吗?”

‘啪!’

踩着南仁希的尸体,许渊持刀一步步朝着韩莹走去之际,冷漠的声音如同死亡之音:“我就是这样杀的。”

“哦对了,准确的说田渤山是被凌迟的。”

“接下来,你将有幸的感受到这一切。”

轰。

许渊身形突然加速,在金钟罩的加持下,纯阳的真气绕体。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再出现,已经出现在了韩莹的面前。

“好强!”

“如果刚刚南仁希的出手只是让我感到窒息的话……”

“许总旗的气息,却让我徒生了一种无力感。”

在众玄衣卫议论之际,青鸟睁着如水般的眸子,嘀咕道:“这样霸道的威压,都有我父亲一丝威严了。”

“他不是宗师,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真气?”

当南仁希的头颅砸进正堂时,任风就意识到的发展已然超出了他们的可控范围。

特别是许渊再次出手后,瞪大眼睛的他,疾步朝着正堂外冲去。

边跑,边歇斯底里的嘶吼道:“住手!”

“本官,让你住手!”

‘噗呲!’

‘刺啦。’

“啊……”

可惜任风速度快,但许渊动作更快,他人,都还没跑出去……

门外,已然响起了韩莹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冲出大厅的任风入目就是血腥的凌迟现场。

此刻,双臂已经被许渊斩断的韩莹,正宛如木桩般被夯在了地表内!

刀光的残影,伴随着许渊的挥臂,喋血的刮在了韩莹身上。

许渊出手的每一刀,都极为有讲究。

与刚才被韩莹重伤的玄衣卫所受伤势的位置,完全一致。

这不仅仅是回击,更是对挑衅之人,最为有力的宣战。

飞溅的血肉,夹杂着布条,宛如喷涌的烟花般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三十八,三十九……”

‘噗通。’

直至最后一刀落下,早已被削成血人的韩莹,宛如死狗般倒在了血泊中,更猩红的映入任风眼帘。

此时的现场……

鸦雀无声!

众人,甚至连倒吸凉气都小心翼翼,生怕引来这尊煞神的不满。

原本近在咫尺的任风,吓得蹒跚后退了数步。

“任刺史……”

被小跑上来的谷大用搀扶住后,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许,许渊,你,你敢对江南府的供奉下死手?”

“你,你……罪无可恕!”

气急败坏的任风,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听到这话,脚踩韩莹,把绣春刀架在她脖颈上的许渊,扭头看向了任风。

也仅仅是一眼,便让任风从心底感到害怕。

可强装镇定的他,还是回瞪了过去。

“呵呵!”突然,许渊笑了。

“敢问任刺史,江南府的供奉在册否?”

“嗯?”

听到此话,众人剑眉紧皱。

所谓的供奉,不过是衙门为了威压江湖,而收编的高手罢了。

在册吗?肯定不在啊!

供奉又称高级打手!有牌面的临时工。

“不,不在册,但……”

不等任风把话说完,许渊继续追问道:“有官位在身吗?”

都不在册,自然也没官职喽。

“既不在册,又没官位在身……”

“那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我玄衣卫千户所来耍威风,还敢伤我们的人?”

刺啦!

突然怒喝一声的许渊,在问这话时,手上一点点用力。

锋利的刀刃,更是常人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割开了韩莹的脖颈。

“哗啦啦~”

鲜血喷涌,触目惊心!

“嘶~”

如此血腥的一幕,让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

而侧过身的许渊,提着还在滴血的绣春刀,一步步走向跟着任风一起来的衙役和侍卫。

留守的玄衣卫会受伤,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啪。’

“我在问你话呢!”

“谁给你们的勇气,敢对天子亲兵拔刀的?”

直接把刀架在侍卫统领肩膀上的许渊,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看对方不回答,许渊直接用对方的官服擦拭刀身鲜血,在这般诡异、静谧的现场,十分诡异

这位不过先天五层的侍卫统领,额头上早已布满冷汗,眼睛害怕的盯着刀刃。

生怕眼前这厮,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任风及谷大用。

“我在问你话,你看任刺史和那只阉狗作甚?”

说到这,一手架刀,一手指向任风及谷大用的许渊,冷声补充道:“他们要是管用的话……”

“现场就不会这么血淋淋!”

被一名玄衣卫总旗指着鼻子骂?无论是任风,还是谷大用,都勃然大怒。

“许渊,你不要太狂妄了。”

‘刺啦。’

“啊!”

两人的话刚说完,许渊直接手中刀一抬,割掉了侍卫统领的耳朵。

看着侍卫统领捂着侧脸,蹲下来惨叫,许渊转过身,不屑道:“我就这般狂妄了……”

“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