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左道之命
- 民俗:从傩面开始成为左道真君
- 请叫我王子大人
- 2152字
- 2025-05-05 19:25:15
夜幕繁星下,陆远站在大坑中沉默,任由晚风不断吹拂。
他想起来了。
闭眼之前,自己是摸着胸前吊坠睡觉的。
是医院老人给自己的庇佑福?
穿越过来的时候,原身正好吃了安眠药,后面被发现,让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陆远也就是在此时鸠占鹊巢。
过来后,隔壁病床的老人,说与他有缘,便送了这个庇佑福。
但根据病房老人所说,这个吊坠,是从寺庙请下来的,怎么成了vr游戏入口?
思索良久,他没有头绪。
既然如此,就先看看游戏咋样。
等后面退出游戏,再去趟医院,问问具体情况。
不然退出游戏要八小时CD,怪可惜。
陆远当前所在的蓝星。
科技水平要比前世发达一些,但也不算夸张。
文化思维层面也相差不大。
唯一不同就是阶级十分固化,底层人想翻身基本没有可能。
这种情况的后果就是社会偏向于娱乐至死,享受至上。
这就导致文娱层面更加蓬勃。
VR技术相较前世,极其成熟。
游戏舱游戏头盔都是淘汰品,厂商已经将游戏媒介改成了手机、戒指。
现在有个吊坠,也就不稀奇了。
这是陆远在穿越来当天,就知晓的信息。
只不过因为病症问题,没有机会体验。
他前世就是深度游戏爱好者,现在既然进游戏了,干脆体验一下也挺好。
选项一是和尚,代价是要被迫做“圣人”,
选项二是道士,则是会被当前这个世界观的各种怪物给盯上。
选项三有些特殊,看上去上限很高,但下限估计也低的离谱,做事没有代价,但保不齐可能是陷阱...
毕竟他对这个游戏的世界观,暂时一窍不通。
思考过后,陆远选择二。
原因很简单。
能多触发剧情。
前世他魂系游戏接触的可不少,受虐只会让他更有通关的干劲。
“选择‘修道方士衣钵’”
【天赋选择成功,天赋生成中...】
【因你已有的天赋海纳百川,修道方士的衣钵被兼容合并,天赋已生成。】
陆远表情一愣。
已有的天赋?
【迷茫的追乡人,你再度踏上这片故土,熟悉味道让你沉迷,同时,也让你迷失的天赋显露。】
【旧世之王的传承者啊,去征战吧,将这片沉沦的土地,从十二大牛鬼蛇神的手中争夺。】
眼前一花,陆远自身的信息呈现在眼前。
【姓名:陆远】
【天赋:左道之命(你在扎纸通灵、控尸御邪、傩戏祈禳、剪纸化煞、香道通神、绳技缚祟、画符镇鬼、布幡招魂等众多领域,有着超绝悟性)】
【能力:无】
【剩余寿元:二十天】
【描述:一个将死的羸弱之人,手无缚鸡之力。】
看着文字天赋显露,陆远微微挑眉。
他的天赋,好像有点不一般。
在这么多领域都有着超绝悟性,简直是全才!
就是这些领域...有点偏门?
还有,这个剩余寿元二十天是怎么回事?
按照他真实寿命算的?
这游戏挺智能,连身体状态都能检测出来...
一时间,陆远有些沉默。
只能活二十天...
沉默过后,陆远双掌按在大坑边缘,用力一撑,整个人便离开了大坑。
也就在这时,晚风骤然变大,逐渐呼啸,林叶树杈的沙沙声加剧。
本来柔和的夜色变得狂躁。
陆远眯着眼睛抬手挡风,衣襟震荡,劈啪作响。
怎么回事?
刚刚在坑里没这么大风啊。
这股怪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陆远往前走了百十来米,入了山林,狂风便渐渐恢复正常。
又往前走了大概百米左右,他面前出现三条土路,左中右。
中间往前那条路,漆黑一片,前面看不真切。
左边的路,往前隐约能看到些许光亮,像是有人家。
右边的路上,远处黑洞洞,却有许多哭声传来,略感瘆人。
从表象上来看,左边的路,更合适一些。
陆远当即前行。
随着越走越远,风彻底停了下来,周围开始变得静谧无比,只有陆远自己的脚步声闷声作响。
这游戏真怪...
真实归真实,但这起码有好几分钟了,一点玩法都没有,全在赶路。
正常玩家哪能坚持到这一步。
陆远脚下速度快,终于,又走了近五分钟,他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镇前。
门口的石碑因为时间原因,刻着的字迹早就不清楚,在月光的映照下,隐约能看出来一个“杨”字。
而在石碑上,有着一团鲜红的红绣花。
镇子门口也挂着三盏大红灯笼,里面灯油燃烧,光芒闪烁。
刚刚陆远看到的光,应该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有喜事?
陆远向镇子里眺望,却没看到什么人影。
想来也是。
现在天色不早,加上是古代背景,人们都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没人倒也正常。
陆远大步跨进去。
镇子上的建筑井然有序,脚下都是青石板,由此能看出,这个镇子经济条件不错。
而且所有屋檐上,都挂着三盏红灯笼,眺望过去,整个镇子都是大红色。
只是在夜色和静谧环境的衬托下,略显诡异。
老话讲好事成双,怎么都挂着三盏红灯笼?
而且哪怕是镇长过事,也不可能有这么大排场吧?
家家都挂红灯...
陆远心里有些犯嘀咕。
太安静了。
他脚步声不大,但在夜里也不小,可走了一截路,连狗叫声都没有。
如果是现实世界,这种环境,陆远肯定转头溜了,
绝对不会继续深入。
克制着内心杂念,陆远走着走着,来到了镇子的中心区域。
他看到眼前场景,表情一呆。
一棵参天的老槐树下,搭着个婚台。
朱漆斑驳的雕花梁柱缠满褪色红绸。
婚台上的供桌,摆着三牲头颅。
鸡、猪、羊。
三个牲畜头颅还很新鲜,像是刚杀的。
供桌供奉的神龛,空荡荡的,黑得比夜色还浓郁,仿佛深渊。
只有面前四只红烛,燃着橙色火焰。
供桌前,跪着个头顶红纱的女子,背影看起来很瘦,身材很好。
她身旁的鲜红蒲团并没有新郎官。
婚台下,黑压压站着百十号人,一动不动。
这个场景就好像定格着的...画。
不等陆远有所动作,一声尖锐刺耳的唢呐声响彻夜幕!
唢呐声结束,眼前这幅画,生动了起来。
站在婚台最边缘,披着黑红礼袍,看不清面容的礼生,破音长吟。
“新郎官到!!”
霎时间,台下黑压压站着的百十号人,齐齐回头,直刷刷看向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