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公子…”
“你这话…是从哪里听得的?”
也不知怎么的,太史慈听了刘的话语,只觉着是深入了自己的灵魂一般。
刘琦心里暗道:“这话出自你自己口中,自然最为感同身受!”
只是这般言论,也只好心里想想,自然不能说出口来。
只不应其所问,接着道:““太史将军,今日之战,多有得罪,实属无奈,还望将军见谅。”
太史慈微微一愣。
自己名声不显,便是在孙策手下,因与其比斗过一番,那孙策才知自己能耐。
不想这远在荆州的刘琦,却也一副听说过自己名号的模样。
未料到刘琦会如此礼待自己,他皱了皱眉,沉声道:“刘公子既已擒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假意?”
刘琦摇了摇头,神色真挚:“将军此言差矣,我素闻将军乃江东豪杰,忠义无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虽擒将军,却无半分加害之心,只盼能与将军共商大计,匡扶汉室。”
这话可够直白的。
只是太史慈自然不能答应。
“刘公子不必多言,我既为孙家效力,便不会背主求荣。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刘琦听得只微微一笑,却不急道:“太史将军不必心急,便在我帐中待个几日,瞧瞧再说…”
刘琦当然知道,太史慈刚刚另择新主,绝对不可能再次投降自己。
他这般来做,自然是别有目的…
说着抬手示意侍兵卒把这太史慈押下,先留他性命。
太史慈自然有些不明所以。
这刘琦…一副早有所料的架势,这把自己只是拿住,也不知是何意…
只是眼下既然被拿了,倒是也没法管别人是什么想法了,反正…总归是会暴露本意的。
太史慈想的倒是坦然,只是很快他就发现情况确实有些不大对劲了…
…
拿下了富春,刘琦便在这富春城里扎营,等待后续蔡帽军马汇合。
当然也得等辎重粮草。
这富春一座空城,不紧人没有,那是连着粮草也没有。
刘琦虽然有心加快步伐,但没粮补给,这也只能等着。
不过说等着,也不能干等着。
一面请斥候去打探战,一面日日召太史慈来见。
…
这不,今日又是把太史慈给请来了。
却见其亲自为太史慈斟了一杯热酒,双手奉上。
太史慈是真不自在,便直言:“公子不必如此,某不能降你。”
却不想刘琦依旧不在意,完全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却道:“将军忠义,刘某深感敬佩,我并非要将军背主,只是希望将军能暂留几日,与我畅谈天下大势。若将军执意离去,我绝不阻拦。”
太史慈接过酒杯,目光在刘琦脸上停留片刻,见他神色诚恳,毫无虚伪之意,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动摇。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刘公子如此厚待,倒让我有些惭愧了。”
刘琦笑道:“将军不必如此。天下纷乱,英雄辈出,我虽不才,却也希望能与将军这样的豪杰结交。今日之事,只是因为你我各为其主,还望将军莫要介怀。”
刘琦态度如此,太史慈也不再多抵触了。
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许多。
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酒香沁人心脾,仿佛连心中的戒备也渐渐消散。
略一思量,却还是打开了话头道:“刘公子此一来,看来是来援助王朗来了。”
刘琦听太史慈先问,心里顿时知道自己心里的盘算有望。
却神色微微一变,冷哼道:“景兴公乃是朝廷亲封的会稽太守,素有名望。”
“如今竟受了那孙策无故攻伐!”
“今日其来求援,父亲接了消息,又如何能不救?”
“这才遣我来此为先锋,走陆路来此,先帮着太守守住了城池。”
“自将引水路大军,闪击丹阳。”
“如此一来,那孙策顾此失彼,将自陷与江东耳!”
太史慈闻言大惊!
却不料,这荆州到刘景升竟然是有这般安排!
先以其子领兵入会稽,分孙策注意,再闪击丹阳,决其后路!
这刘表…
什么时候竟然有如此能耐?
只是若当真是这般安排,若孙策那头迟迟功不下,岂不是危险?
一时之间,听闻如此消息的太史慈,不由是有些心焦。
这般模样,却被刘琦看了个准!
当下继续加码:“这番孙策必死无疑!他倒是也不想想,我荆州能杀他父亲,又如何能坐看他为大?”
“他若占了江东,我荆州安得还能有半点宁日?”
“自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灭了他!”
原来如此!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么一看,正如这刘琦所言,刘表是当真见不得孙策整合江东的。
“要是当真被刘表顺利截断后路,可该如何是好!”
太史慈被刘表越说越是心乱,只想把此事速速告知了孙策。
然眼下他人身自由都没有,还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就算这刘琦看着极为友善,却把这些机密消息都告诉了自己,那是更加没可能放过自己了。
“哎…”
“该如何是好!”
太史慈心里感叹一句,却完全没有办法。
正是心头不知怎么办,却听帐外忽传来一声低声呼唤。
“公子?”
“有军情急报!”
太史慈只见刘琦听得面色微微一变,就与自己说了一句:“子义稍待,我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急等自己反应,那刘琦便是匆匆而去。
太史慈心下一动,顿时有个想跑的想法。
只是再听帐外声音清晰的传来,便知人都在外头守着呢。
自己没有兵刃,出去就是送。
不过…
这么清晰的声音,倒是可以听听是什么军情了。
当下太史慈凑近帐边,听了起来外头的情况。
却听外头刘琦道:“怎回事,速速说来,到底有什么急事?”
外头那人传声来道:“军师来令,说孙策兵马强攻山阴不下,叫吾等绕袭后路,一战而定乾坤!”
刘琦道:“绕袭后路,只怕容易被那孙氏斥候发现。”
“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