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眼中的世界

训练场上，炭治郎手握着俩把木刀，看着面前也是手持木刀的炼狱杏寿郎，汗水从额头滴落，不断的吐息着。

而周围，香奈乎，伊之助，善逸，还有其他人都在观察着炭治郎和炎柱的战斗。

说是战斗实际上并不算对，严格来说，是俩人对于剑技的纯粹比拼。

没有使用呼吸法，也没有使用灵压，不过每十次攻击过后，双方都会停下闭上眼睛。

炭治郎是为了恢复体力，而炼狱则是试图掌握通透世界。

根据炭治郎对于通透世界的描述来说，感官放慢，并且能够观察到敌人的身体状态，那么这肯定是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才行。

“好，灶门少年，继续来吧，这次用上呼吸法和你所说的灵压！”

听着杏寿郞的话，炭治郎的意识开始高度集中，呼吸愈发的精准，与此同时一点点的灵压贯彻在身体中，周围的温度都一点点的变高。

而杏寿郞将手中木刀甩出一道半圆立在身前，炽热的吐息从空中吞吐，看起来和炭治郎施展火之神神乐时的状态一样。

不过如果此时有一个柱在旁观细看的话，或许能看出本质并不同，与其说类似，不如说俩者是模仿关系，是炎之呼吸在高度模仿火之神神乐。

“我准备好了，炼狱大哥！”

下一刻，随着这句话为号角，俩人身形猛然撞击在一起，双刀快速的与杏寿郞的单刀交错，但是即便只有一把刀，杏寿郞也能将炭治郎的双刀接住，并且偶尔进行反击。

这种技巧的压制力，就如同当场朽木白哉使用歼景时进行白刃战一样，高度的集中和压制力。

虽然死神需要练习的更多，并且更专注于灵压，不过剑道一般也不会无视，而是会经常性的练习。

炼狱大哥握刀十几年，在技巧上就能达到朽木白哉百年的境界，真的很强啊。

炭治郎心中惊叹的同时，手中双刀猛然回转，以一个更刁钻的角度向着炼狱砍去，但是速度并不快。

为了更好的效果，俩人都刻意的放慢了速度，而是将精力花在更高精度的攻击和更集中的注意力上。

而即便这样，此刻旁观的人中，也只有香奈乎能够轻松的看清俩人的战斗轨迹，而善逸和伊之助已经开始吞吐着呼吸才能跟上。

换句话说，俩人此刻的战斗，善逸和伊之助如果插手进来，瞬间就会死。

一向喜欢说话的炼狱也没有开口，炭治郎也是，俩人都高精度的完全集中在手中的攻击上。

而在某一刻，炭治郎的眼中，出现了平衡。

身与心的平衡，刀与手的平衡，环境与呼吸的平衡。

世界，在一瞬间豁然开朗。

但是，炭治郎此刻没有嗅到任何东西，周围也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没有握着木刀的触觉，而视野之中，只剩下了环境和炼狱杏寿郞

在炭治郎的眼中，能够清楚的看见杏寿郞身上的肌肉，血液，骨架，心脏等一切包裹在皮肤下的东西，甚至杏寿郞的动作也在眼中被放慢了好几倍。

而当杏寿郞抽刀回砍时，血液的方向，肌肉一块接一块的一步步的发力，手腕细微的转动，一切都在炭治郎的眼前无所遁形。

于是，炭治郎将手中木刀提起向着一个方向砍去，而另一把刀则是向着杏寿郞已经准备给自己的移动路线的方向直直砍去。

“碰！”

炭治郎的木刀直接打击在了杏寿郞长刀的发力点，力量被顷刻间瓦解，而杏寿郞向后倒退时，却发现自己刚好在炭治郎另外一把刀的攻击范围中。

木刀停在杏寿郞的腰间，杏寿郞的身形也直接顿住停留在原地。

而周围的人也看见了这奇怪的一幕。

“炼狱大哥他是自己去接炭治郎的刀吗？”

“不，本大爷看着，就像是炭治郎早就知道这个炎柱要做什么一样，提前就埋伏好了。”

而香奈乎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张，盯着炭治郎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呼吸依旧在炭治郎口中吞吐着，但是此时在杏寿郞的眼中，这个少年的眼睛在刚刚突然闭上，随后就是诡异到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的俩刀，一刀瓦解攻势，一刀名字要害。

这就是，少年口中的通透世界吗？

过了片刻，炭治郎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杏寿郞，眼中没有色彩，脸上也没有表情。

不过下一刻，炭治郎的嘴角微张挂起笑容，失焦的瞳孔重新变得富有色彩，看着炼狱杏寿郞的眼神充满了兴奋。

“炼狱大哥，我成功了，我刚刚成功进入通透世界一会了，不过还没办法做到一直这样。”

“很好，灶门少年，我就知道你能成功，现在你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世界要做什么吗？”

不只是炭治郎，此刻炼狱杏寿郞也很兴奋。

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继续向前迈步的道路，那种可能性。

刚刚炭治郎斩出的那俩刀，已经和技巧没有关系了。

那是纯粹的知道对手的动作，随后直接进行攻击，即便再精妙的技巧也做不到这种事。

“大家，也过来听听吧。”

炭治郎转头看向周围的人，也招呼着大家过来，不过香奈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香奈乎？你还好吗？”

炭治郎看着发呆的香奈乎，走了过去，伸手在香奈乎面前晃了晃。

香奈乎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因为炭治郎一直在进行火之神神乐的呼吸，所以那炽热的吐息毫不遮掩的拂过香奈乎的身体，带起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回过神，香奈乎摇了摇头，也跟着众人一起聚集在炭治郎旁边。

甚至连炼狱也盘腿坐着，犹如一个学生一样。

“炼狱大哥，不需要这样的。”

“不，灶门少年，传道者便是师，不论年龄身份如何，此刻，你确实是我炼狱杏寿郎的传道者。”

看着杏寿郞的样子，炭治郎也只能没有在意过多，而是坐了下来，回忆起刚刚的感觉。

“我刚刚感觉到，世界变得缓慢，并且好像除了视觉之外其他的所有感觉都消失了，我能够清楚的看到炼狱大哥的身体状态，精神与身体要达到一种平衡，精神的高度集中.......”

随着炭治郎的讲解，除了炎柱之外的其他人都有点陷入宕机的状态，只有炎柱偶尔点了点头。

“不，炭治郎，你刚刚挥刀的时候，是闭眼的状态。”

闭眼吗？

炭治郎不清楚，自己刚刚闭上了眼睛的话，又是怎么看到那一切的？

“我想，岩柱行冥先生曾经和我说过，他偶尔即便没有双眼，他也能看见其他的世界，那是一种被称为心眼的东西，我想，通透世界就是一种心眼的使用方式吧。”

“嘎~嘎~，炎柱炼狱杏寿郎，任务，执行。”

鎹鸦的身影从窗外进来，站在炼狱旁边说话，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听完鎹鸦的话，炼狱杏寿郎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对着炭治郎鞠了一躬。

“灶门少年，感谢你的帮助，炎之呼吸的相关内容我让人放在你房间中了，你可以看看能否给你带来一些帮助，现在，我要走了。”

杏寿郞说完，转身向着外面走去，身上那烈焰纹路的白色衣袍随风舞动。

“希望炼狱大哥不会遇到上弦前三的鬼吧。”

听着炭治郎的喃喃自语，善逸转过头看向炭治郎，不明白炭治郎在说什么。

毕竟炭治郎说过，自己同时和上弦一和二的鬼战斗过，但是刚刚炼狱先生却能够和炭治郎打成平手，不应该啊。

总不可能打成那样还没用全力吧？

“我刚刚没用全力，炼狱大哥的实力我感觉在柱里面也不算弱，但是富冈师兄和蝴蝶忍小姐也遇到过上弦第三，根据他们的描述的话，炼狱大哥除非能掌握通透世界，不然......”

炭治郎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众人都听懂了炭治郎的意思。

上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