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人啊，你真的很过分！就点了一份外卖，还让我附送倒垃圾、接力烤串、帮上王者等服务？”小马根本就没有惯着殷若彤的想法，虽然你长得美，想的就不要那么美了。
殷若彤这些日子时不时就能够听到从小马嘴里吐出的那些古怪词汇，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具体什么意思不太清楚，但从表情神态和语气上也能够猜出来。
不过她最近的心情特别好，随着距离皇都越来越近，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就怎么都止不住。面对小马的嘲讽嘻嘻笑着，“等我们进了皇都，你跟战青书也算是了断，之后有什么打算？”
小马一边忙着调整控制尸将吸收翻涌的地气，一边回头古怪的瞄了一眼殷若彤，“你这性格变的太快了，咱们也不是很熟，这么交浅言深的，很犯忌讳啊！再说你突然间开始走心了，我也不适应。”
殷若彤还是不在意的挥挥手，“青书以后肯定是要跟我回烈国的，等皇弟下了旨意替战老将军平反，那偌大的将军府就要靠她一个人撑起来了，要不……我是说你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做，以后就去帮帮她好了，相信她会很开心的。”
小马心中一跳，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跟我’？你一个过来和亲的，难不成还能有机会回烈国？
不过小马没有任何表现，只是脸色平淡的哼了一声，“你希望看到什么画面？我跟着战青书回将军府，然后兢兢业业的帮她处理俗务，然后未来的某一天，某个青年才俊突然出现，得到了他的全部宠爱，甚至要我为他做出牺牲，然后在角落里目送她穿着嫁衣跟人拜堂？”
殷若彤皱眉，“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青书那么喜欢你，她不会那么做的！再说，我也可以让皇弟下旨为你们赐婚。”
小马呵呵又笑，“对，赐婚洞房当夜，她挂帅出征，等几年后再回来却身怀六甲，要我让出夫君之位……”
殷若彤已经懵逼了，这都是什么啊？
小马挑了挑眉毛，“抱歉，以前短剧看多了，你不用在意。不过其实这些事情都还蛮有可能的，毕竟十年时间，我跟战青书之间也没有什么进展。也许是战青书从最初就习惯了，毕竟她一直都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而我一开始就是马夫的儿子。”
“我觉得你是杞人忧天了，等将军府平反了，她肯定不会负你这么多年的……”
“如果我跟她回去，她也只会继续跟我维持如今的关系，毕竟，她才仅仅到八品，还没有升到九品呢。以前是功法不全，现在你不是已经将搬山劲和覆海劲的后续功法教给她了嘛。”
殷若彤怔了一瞬，他怎么知……哦是李秀芝告诉他的吧，也对，当初传授功法的时候并没有背着李秀芝。
一来她讲的是后续功法，只有修炼过前置部分的人才能听懂。二来无论是李秀芝和小马，都算是‘自己人’且根本没法修炼。
只是殷若彤当时可没有想过这样的行为会导致战青书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她虽然想替曾经的闺蜜反驳几句，可偏偏理智告诉她，战青书真的很有可能会那么做。
小马看她一时不语，口气也渐渐缓和了些，“爱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事情，需要经营、需要两个人奋不顾身。两情相悦和双向奔赴仅仅只是门槛，如何保护彼此也是需要能力的。”
“……”殷若彤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小马。
“还记得你最初对我的态度吗？震惊于战青书的自暴自弃，不耻于我的挟恩图报。”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觉得一个灰石配不上战青书，甚至都不配在你面前大声说话！”
小马打断了她的话，继而又笑道：“现在你的态度倒是变了，是因为发现我竟然拥有能够击败九品高手的实力与手段！可是……你还是下意识觉得战青书依旧会像过去一样与我保持一个暧昧的距离，原因不就是因为这块儿灰鳞嘛。”
殷若彤彻底陷入了沉默，小马每一个字都没错，实力是实力，天赋是天赋，也许你很能打，但洞房之后是要毁掉战青书的。毕竟不是谁都能靠炼体达到九品境界，这是不合常理的。
“什么都不愿意舍弃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天材地宝，可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尊严，不舍弃对鳞片天赋的追求就注定得不到我！”
噗嗤一声，殷若彤笑出声了，这话听着好自恋啊，虽然是那么回事，可也太……
小马也跟着乐了，“所以啊，以后就不要劝这些事情了。嗯，说到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殷若彤顿了顿，抬头望着天空，狭缝里的天空竟然格外的蓝。
“我……不知道，可能……到处转转吧，之前都没有怎么出过皇宫……要不，你来给我做护卫吧，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也该组建自己的护卫队了。”
殷若彤说着双眼开始放星星，小马却是撇嘴哼道：“你到献国连个宫女都没有跟着，恐怕之后身边都是献国的人，还组建护卫队呢？”
“那你别管，就问你来不来吧！”
“不来！战青书我不舔，你我也不跪！”
殷若彤瘪着嘴似乎有点气，“也没让你跪啊！”
“那我也不去。”小马斩钉截铁的拒绝，“你身边要么是什么王爷太子，要么是啥皇帝重臣，碰到我一个马夫，搁旁边站着可能都觉得我没规矩。别再一着急判我个大不敬之罪，多无聊！”
殷若彤有点无语，“你难道见皇帝还不贵的？你又不是皇室成员。”
小马理直气壮，“我又不是献国人，为什么跪献帝？”
“那烈帝呢？”
“不好意思，全家都被你爹嘎了，已经销户喽！”
殷若彤无语，还有点气，“我父皇就是在奏疏上圈了一些名字，那都是刑部审核的，我父皇都没有见过你们。”
小马脸上挂了公式化的笑容，“所以啊，我没将仇恨无限延伸，也没向你父皇和你报复，因为我知道，你父皇只是蠢，只是不在意一个平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