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子爷的委屈

套房内陡然静默!

就连还在死命拍照的记者们,都诡异地安静了一瞬,然后是更多的快门声响起,闪光灯聚焦律师团,又是一阵猛拍!

宴长夜原本还有些痞里痞气的表情瞬间正经起来。

他眼神幽幽看向姜漫漫,好几秒时间里气得说不出话。

扯了扯衣襟,他轻啧一声:“离婚?姜漫漫,你好样儿的!”

然后,他眉目陡然冷厉,嫌弃地抬了抬下巴:“除了律师团,其他人都给老子滚出去!”

媒体记者们面面相觑,倒是三个吊带女人,狼狈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垂着头狼狈跑了出去。

“还不走?”宴长夜睨了一眼记者们,“别忘了是老子给你们发工资。”

这话一出,记者们纷纷清醒过来,瞬间作鸟兽散!

宴长夜这才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指了指其他位置:“都坐。”

律师团的人默默寻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门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

宴长夜上下打量了姜漫漫一眼:“大半夜的,出门捉奸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说完,顺手将空调温度调高,又顺便把自己的外套往美人裸露出来的香肩上一搭,这才指了指身边位置:“坐这儿。”

姜漫漫并不很想和他说话,沉默地坐下,只留给他一个精致的侧脸。

宴长夜抓起她一缕发丝把玩:“就这么点小事,你就要跟我闹离婚?”

姜漫漫轻轻叹息:“本来这个流程是为捉奸成功准备的。”

宴长夜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现在没抓到,我怎么看你还挺失望?”

“谈不上失望。”姜漫漫语调转了一下,“听说你助理还送了两盒计生品,用完了吗?”

“……”宴长夜眼神骤冷,“听哪个王八蛋造的谣?”

“哦,是造谣吗?”

“我只让送了两副扑克牌。”宴长夜随手指了指麻将桌,上面两副还未拆封的扑克牌安安静静地躺着。

姜漫漫看了一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宴长夜一看她的表情,气得笑起来:“姜漫漫,你对我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我们哪一次低于了两个小时,一夜两盒,二十次,你羞辱我呢?”

姜漫漫内心微微羞耻,语气重了两分:“宴长夜,你什么时候能够说点干干净净的话?”

她本就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骨相美人,稍有薄怒,精致的五官瞬间就染了一种入骨的魅色,宴长夜不露痕迹地侧身,挡住律师团的视线。

律师团一顿猛咳:“要么,我们先回避一下?”

“不必。”

宴长夜神色莫测地看着姜漫漫:“结婚五年,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提离婚这个词。”

姜漫漫不知该怎么接。

“但既然你提到了这个词,不管初衷是什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谈起另一件事。”宴长夜正经了几分,眸色湛湛,突然多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感。

姜漫漫心中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什么事?”

宴长夜却没再看她,而是看向一旁的律师团,屈指微微在沙发扶手上散漫地敲了敲:

“离婚的事情往后放一放,先帮我处理另一件案子。”

律师团们纷纷坐直身体:“董事长,您请说。”

“我要起诉姜漫漫。”

宴长夜漫不经心地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起诉她,强了我。”

姜漫漫粉唇轻抿,微微破防。

沙发上,宴长夜侃侃而谈:“五年前,她强了我,一夜三次,视频我都留着。”

卧槽,好大的瓜!

几个金牌律师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接。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他们是要反复研究证据的,可……自家BOSS和少夫人的亲密视频,给他们狗胆也不敢提出看一看。

“董事长,目前我们的法律,对女方……咳咳,并没有定罪条款。”

“一夜三次,我全程被动,身心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宴长夜慢悠悠开口,“间接导致无心工作,公司损失好几个亿,我本人精神也严重出了问题,医生当年开的精神诊断也还在。加上这些,能把她送进去几年?”

金牌律师推了推眼镜:“加上董事长您后面说的这些,确实能送进去,但具体年限不好说。”

姜漫漫盯着宴长夜:“宴长夜,你别太过分。”

“我说的是事实啊。”宴长夜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开口,“你想离婚,那不然……你先进去玩几年缝纫机,过几年出来我们再谈离婚的事儿?”

姜漫漫语气微怒:“你明明知道当初……”

“起因重要吗?咱生意人,只看结果。”宴长夜轻轻质问,“你就说,结果是不是你毁了我清白?你不仅睡了那么多次,还承诺给我名分和补偿,姜漫漫,需要我把那夜你签字按手印的承诺书翻出来你看看吗?”

姜漫漫眸光渐冷,却没出声。

宴长夜提醒律师团:“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对姜漫漫的起诉书。”

说完,带了点挑衅般看向姜漫漫:“我看你欲言又止,怎么,想跟老公求饶?”

姜漫漫淡淡哦了一声:“我想说,你再作下去,就搬书房住。”

宴长夜像被捏了七寸,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他看了她半天,想到自己堪忧的良宵,终究败下阵来,烦躁地朝律师团挥挥手:“你们先回去。”

律师的脚步声去得比来时还要匆匆。

转眼套房里就剩下姜漫漫和宴长夜二人。

没了外人在场,宴长夜骨节分明地大手直接贴上了姜漫漫纤细的腰身,语气腻歪:“别分房啊,长夜漫漫,老公得给你暖被窝呢。”

姜漫漫一把拍开宴长夜的手,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

宴长夜见她怒意未消,低垂眼睑沉吟片刻:“要不要也听听老公心里的委屈?”

姜漫漫怔了一下。

这狗男人,哪儿来的委屈?

宴长夜清了清嗓子:“当初你那么一搞,我被迫和我的白月光分了手,痛失所爱,委身于你,你认不认?”

姜漫漫想到宴长夜那个白月光,微微有些烦躁:“我认。”

“你不肯生孩子,我力排众议站你这边。现在偌大的宴京集团,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你认不认?”

宴长夜对孩子这件事,态度一直都复杂。并不见他多喜欢小孩,相反在很多场合他对小孩都是一种极不耐烦的态度。

但他心血来潮时会买很多小孩玩具,从婴儿的摇铃、健身毯、手拍鼓,到幼儿的模型飞机、积木塔,前几天甚至发现他买了一本《如何管教逆子》的家长手册,读得津津有味!

姜漫漫好奇过:“你买这些做什么?”

宴长夜一边让助理沈宗千把玩具寄出去,一边很正经地回答:“朋友家有小孩,蠢笨顽劣,我替他管管。”

想到他即便偶尔父爱‘泛滥’,也只能管教别人家的小孩,姜漫漫微微心酸了一下:“怪我。”

“你怕我像圈子里那些人一样养情人,我把所有资产上交,每天只从你这里领50零花钱,你认不认?”

这件事,姜漫漫当初就那么随口一提,没想到宴长夜那厮竟然应了,还炫耀似的发了一个朋友圈,说出‘夫人对我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好烦’这种浑话!

但浑归浑,姜漫漫却无法反驳:“我认。”

宴长夜蓦然又道:“你爱我,你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