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忍道

一乐拉面店。

反应过来的诚杉上尴尬的挠了挠头：“前辈不好意思，刚刚在想您的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旗木朔茂并未生气，笑了两声：“哈哈，那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旗木朔茂。”

“旗木前辈，我叫诚杉上。”诚杉上赶忙回应。

诚杉上记得旗木朔茂好像是暗部班的班长，就算不是，也肯定是木叶高层，于是试探道：“前辈是要当带班老师么？”

“我不当带班老师。”

旗木朔茂摇了摇头，笑着打量诚杉上一眼：“我也不知道你的带班老师是谁。”

他身为暗部班班长，自然瞬间洞察出诚杉上的用意，他才不相信鬼机灵的对方，会天真的关心自己。

“那前辈......”诚杉上还不死心，想要继续打探点情报。

不过旗木朔茂不给机会，直接打断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带班老师，但身为前辈可以教你一些很重要的知识。”

旗木朔茂还是很看好诚杉上的，但从今天对方的表现，他觉得诚杉上还不够踏实，缺乏一些忍者必要的素质，所以他想趁机提点两句。

“前辈请说。”诚杉上坐直身体。

旗木朔茂表情一肃，看着诚杉上，声音低沉道：“你知道忍者到底是什么？”

诚杉上：“？？？”

突如其来的哲学问题，搞得他有点懵。

“我不知道什么是忍者。”诚杉上也变得表情肃穆，语气低沉。

“但我知道，身为木叶忍者，要守护木叶的一切！”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旗木朔茂：“.......”

这种话让他怎么反驳。

“说的没错。”旗木朔茂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补充道：

“其实身为忍者，只有两件事贯穿了我们的一生。”

“两件？”诚杉上微微挑眉，内心有所猜测。

“第一件事，是完成村子给你的任务。”

“任务是我们忍者的职责，也是我们对村子的承诺，无论任务多么艰难，都必须全力以赴，因为你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村子的安危。”

旗木朔茂停顿几秒，继续道：

“第二件事，是守护你的同伴。”

“忍者小队是一个整体，同伴是你在战场上最值得信赖的力量，同伴的安危往往决定了任务的成败，甚至是你自己的生死。”

“只要你能坚持这两点，就一定能成为优秀的忍者。”

诚杉上若有所思，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解释什么是忍者。

旗木朔茂见对方认真思考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二十多年忍者生涯领悟出的忍道，对方再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就想明白其中道理。

诚杉上想了一会，突然表情凝重的看向旗木朔茂，似有心中有一件非常困惑的问题。

“前辈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有一个问题。”

诚杉上停顿片刻，仿佛在思考措辞：

“假如，我是说假如。”

“前辈队友遇到危险，前辈去救队友，任务就会失败，前辈去做任务，队友就会死，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旗木朔茂有点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再假如一下。”

诚杉上边说边比划：“前辈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即将完成时，和前辈搭档多年的同伴遇险，如果前辈选择完成任务，那个同伴就会死，如果前辈救下同伴，任务就会失败。”

“这种情况，前辈如何选择？”

“嘶！”

旗木朔茂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自己的忍道居然有漏洞。

这倒不是旗木朔茂笨，他从出道到现在，任务完成率100%，诚杉上说的情况他就没见过，自然不会考虑到。

见旗木朔茂动摇的还不彻底，诚杉上再添一把火道：

“如果前辈选择完成任务，无视同伴死活，前辈就会变成冷血的代名词。”

“在那之后，不会有人愿意和前辈组队，甚至前辈的其他朋友也会疏远前辈，毕竟没人会和不珍惜同伴生命的人做朋友。”

“如果前辈选择救同伴放弃任务，村子就会遭受巨大损失。”

“很多人会觉得前辈辜负了他们的信任，被你救活的同伴也认为是你导致任务失败，村子里所有人对你议论纷纷，毕竟没人会原谅一个不能完成任务的忍者。”

“该怎么选啊，前辈！”

沉默。

旗木朔茂无言以对，他想要开口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要想一想。”

旗木朔茂起身离开面馆，刚端上来的叉烧面冒着热气。

诚杉上看着对方背影叹了口气。

旗木朔茂的话确实解答了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为什么会自杀。

答案很简单，完成任务和守护同伴都是旗木朔茂当做底线的价值观。

之前的忍者生涯，朔茂并没有面对过两种价值观的撕裂和冲突，当他选择救同伴放弃任务后，带来的如村子的损失，别人的指责，以及完美主义性格的自我苛责，都让他无法接受。

底层价值观碰撞造成的撕裂与创伤，让旗木朔茂彻底失去活着的意义。

责任在谁？

不管在谁，团藏肯定沾点。

“真是可悲的人生。”

诚杉上摇了摇头，将叉烧面端到自己面前。

“还是.....”

“吃吃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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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组织基地。

“团藏大人，卷轴都放好了。”

“嗯。”团藏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对方。

“将这上面的字刻到墙上。”

“是，团藏大人！”

团藏想到今天的事，内心不由冒火。

他本意是将两人分别安排到不同人手下，现在被日斩一搅和，他的两个线人全成了自来也弟子。

到时候别他没打进火影一系，反倒是火影一系打进他这里了。

为了防止两人叛变，团藏不打算告诉两人真实情况，而是让两人相互收集对方的情报。

这样一来，如果一方说谎他就会立即发现。

等再过几年，两人通过了他的考验，也获得了自来也和猿飞日斩的信任，那时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

“四代火影我当定了。”

团藏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

“柱间复活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