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制作

研究室里面的灯火辉煌照亮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大瓶小罐，各类仪器。

一些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在玻璃罐周围，里面是一个一个完全白色的重影小球上下漂浮，下面是一台红晶电脑和一个小型电子屏幕闪烁，右下方还有一串数字不断地变化，但它并非在记录着此刻时刻，或是已经到来的某一时，某一分钟，某一秒钟。

其中一位年纪不过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屏幕前“数据的波动很快。”

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性扶了扶眼镜，右手向屏幕比了几划，左上方弹出彩色波动线条与各类忽下忽上的多次改变图案。

周围很多机械电管，显示着各处的数值，但看着却又能宽阔遥远，好像就处于圆球中间，人物似乎都处于浮空....

但又脚踏地面，人与人皆在真实行走。

“正处于一个很虚弱的时期，但数据基本传送完成了。”

“那命令达成。”

“简单且着急”

“那我们就是做这个的，虽然没有任何意义，但总会有人给予我们所谓的意义”

“如果意义的意义就是为了那些自认为有意义的人去给予意义本身拥有意义的话，那这些意义就不属于意义本身...”

“那你逻辑出现问题了，要记得，你的性格是杠精...”

“不，我是反派....”

“只是在很多时候....”这个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你也是我的情人...”

“如果牛头人也算情人的话....”男人放下了记录本。“那触手怪就属于内人了...”

“哈哈哈...”女人手掌挡嘴发出尖锐的魅力音符“你说话总是那么幽默，这也是我为啥总爱跟你演对立无抗者”

“哼....我倒是想纯粹点，迷恋点...”

另一个人着急的跑过来，双手掌搭在膝盖上，身躯半弯，气喘吁吁地抬头说“每个大同小异有所区分，量产扭曲而不可完全一致，这到底是什么另类关键词语分析....”

一位身高最矮的女孩从黑暗中显露而出，纤细的手，指了指玻璃罐里的白色小球。“它差不多，但我们可以调整一些行动的规律，我们可以在里面增加一些华丽的炫彩，随机性的轨迹，不定义的目标。”

“小而爆发，大而盘旋，长而缓慢，短而千彩，幻象莫测。”

“也可以试试头皮屑般劣质而有樱花般凄美。”

“公主般高贵，骑士般奉献”

周围人彼此对望，笑了笑，从手上展现出各自的半透明蓝光屏幕在里面进行点击画画，重组....

一些人比划着更似艺术签名，儿童发怒哭泣的蜡笔创出自认为的绝迹。

久久，工作完毕，数值停止，多数个白色球体从罐子往下沉淀直至消失，只剩极致透明的水质。

大家坐在铁质桌前，喝着咖啡，吃蛋糕，写笔记，玩魔方，看书，瞌睡，趴躺，各有各的休息方式。

“这个也差不多了。”一只手用着钢笔在笔记本上的黑色封面上敲了敲。“随机方式给予数据行为多样重组，还真麻烦，搞不好会本末倒置？”

“无所谓，本末倒置的本质算是一种复古，怀旧，往往破败不堪的东西更能创造不一样的奇迹，永远走在前方的方法很多时候就会撞到坚固不可摧的墙壁...”

“不是，科技走前方，你石器能砸出原子来吗？请不要用哲学一面观望科学...”

“霸道总裁爱上性格暴躁理性基本未零的年轻女巫”女孩的白褂撑开里面黑色毛衣，配合着跟随他的摊手动作而左右飘开。“那腐败无能的王子也能为贫弱温柔且普通的女仆缝补匠拔剑战四方。”

“你在讲什么？它们在讲科学与哲学里面的区分，你在讲你的爽文后宫小说吗？”

摇摇手指“不不不，我们本就在故事中，一切都应当初于虚幻，终于现状。”

“或许我们彼此的性格定义造就了这层分歧。”

“再过几天它就来找我了...”女孩甩甩白褂讲。

“大同小异的数据储存房间安抚，多个斩断的各种性格模样下模拟中的你，或许某天我能放下所以去当一名骑士，这样我就可以在一个不知名洞穴里斩下上百个改了表面命名的最低性能数据的属于你的复制本。”

惊讶的脸色，女人指着“原来那些名为哥布林原数据是以你为原型吗？”

他扫了扫乱糟糟的头发“我本性格代表着我拥有这层卑鄙与狡诈，欲想的漩涡在我思维里不断搅卷，处理顶尖的我，也成了底层欲幻渴求的可恨之物，正常不过，哪怕这样子，我也能当主角。”

“那我也.....”

叮....

此时虚黑的圆球开始旋转，仪器与屏幕如铁山合并压缩，成一个长方的内部体积。

他们集体愣了愣，往向黑乎的上方顶处，异口同声地说道：

“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