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使愿意守护你

“跑！”

人们疯狂地逃窜，推搡着、拥挤着，有人摔倒在地，被慌乱的人群踩踏，发出凄惨的叫声。

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谢伊穿梭在人群之间，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雨腥风。

时而挥出一拳，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人轰成肉酱；时而抬腿一踢，便将人踢飞出去，撞在石柱上，石柱轰然倒塌，又砸伤了无数人。

那些幕后黑手们躲在人群之后，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本以为可以掌控谢伊，利用他的力量，却没想到如今引火烧身，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通讯器，想要呼叫支援，可还没等他按下按钮，谢伊便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想跑？”

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谢伊一把夺过通讯器，捏成粉末，随即抓住那人的脑袋，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我不属于任何人。”

啪！

手上用力，那人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白之物溅射到周围人的身上。

装备精良也无用，无论是贵族还是有热爆弹的护卫队都得死。

整个竞技场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鲜血在地面汇聚成小溪，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愤怒如同无尽的潮水，只要没杀够，理智就不会回归。

“哈啊！”

仰天长啸，谢伊双腿猛地一蹬，身体如同一颗金色流星般拔地而起，撞破屋顶向着高空飞速攀升。

升至王城上空的瞬间，谢伊缓缓抬起双手，掌心相对，一股恐怖的能量开始在他手中汇聚。

嗡嗡嗡——

空气中的粒子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疯狂地向他的掌心涌去，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随着能量的不断凝聚，一个散发着刺目光芒的蓝色能量球在他手中逐渐成型，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将下方的王城映照得如同白昼。

“龟——波——气——功——”

一字一顿，凝视着目标，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柱从谢伊手中喷射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王城砸去。

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撕裂，形成一道长长的真空带。

轰！

巨大的能量光柱重重地撞击在王城之上，瞬间引发了一场毁天灭地的爆炸，整个王城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纸牌屋，瞬间土崩瓦解。

无数的建筑被强大的冲击力夷为平地，砖石、瓦砾四处飞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以王城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扩散，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

与此同时，在赤栎星外的浩瀚宇宙中，红泪号那庞大的舰体仿佛一座金属巨擘，静静穿梭在星际之间。

【铛！铛铛！铛！铛铛！】

突然战舰的灵能监测系统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尖锐的声响打破了舰桥内的平静。

“报告！检测到一股高达五百万的能量反应，来源本次征服目标的赤栎星！”

技术神甫慌张地汇报着，满是不可思议。

原本正专注于远征计划部署的圣吉列斯听到这个消息，剑眉一凛，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竟有如此强大的能量波动，立刻调整航向，靠近赤栎星，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颗红色的星球是本次要收复的目标之一，突然之间爆出这么高的能量反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其他军团航向失误，将错就错进攻了这里。

要么就是这里的人研究了什么新型武器，意图反抗。

当然，也说不定是父亲还有哪个原体流浪在外。

反正帝皇的儿子挺多的。

于情于理，圣吉列斯此次必须去！

红泪号缓缓转向，朝着赤栎星加速驶去，随着距离的拉近，战舰上的观测设备将星球表面的惨状尽收眼底。

原本繁华的王城已化作一片废墟，巨大的蘑菇云还在不断升腾，冲击波肆虐着大地，所到之处一片荒芜。

“准备登陆舱。”

圣吉列斯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片刻后，登陆舱冲破大气层，在一片废墟中缓缓降落。

舱门打开，圣吉列斯身着华丽的动力甲，手持闪耀着灵能光芒的黑檀木之剑，阔步走出，扫视着四周的断壁残垣和遍地的尸体，眉头紧锁。

此时，谢伊的愤怒稍稍平息了一些，周身金色气焰依旧熊熊燃烧。

“天使？”

察觉到了圣吉列斯的到来，缓缓转过头，猩红色的双眸死死盯着眼前这位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原体。

自己杀了好多人，可他却并没有感到不对。

相反！他觉得自己做对了！

享受着鲜血的沐浴，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恨不得杀光这些畜牲！

真的是嗨到不行了！

这样的一幕落在圣吉列斯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尤其是谢伊身上的金光。

“你所展现的力量，仿佛是与父亲的意志相呼应，愿帝皇的光辉与你同在。”

圣吉列斯微微颔首，目光紧锁住谢伊。

他确实是把谢伊当成和其他原体一样，是他失散多年‘兄弟’了。

虽然这个弟弟有点矮过头，才最多两米高。

至于他杀了这么多人？

对于圣吉列斯来说，杀戮分三种。

精准处决，附带平民伤亡，屠杀行为。

目前谢伊的行为是精准处决，没有乱来，就是脾气不好控制，圣吉列斯可以给一个谈话的机会。

就这样，圣吉列斯静静地立在废墟之上，背后的天使之翼微微舒展，扬起的尘埃沾染不上他分毫，羽翼反射着黯淡天光，仿若神祇降世。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谢伊，没有责备，只有审视与探寻，低沉温和的嗓音在废墟上空回荡：“兄弟，我无意评判你的对错。但这颗星球已满目疮痍，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都该到此为止了。”

“呵呵——”

谢伊听闻，发出一阵讥讽的笑，笑声在死寂的废墟中格外刺耳，“到此为止？说得轻巧，他们把我当试验品百般折磨，现在付出血的代价，难道不应该？”

呼！

气焰剧烈翻涌，好似燃烧的太阳，热浪滚滚，烤得周围空气扭曲，似乎还想再去破坏。

“我明白你的怒火，在大远征中，我见过太多暴行，确实不值得原谅。”

尽量保持自己的善意，圣吉列斯微微摇头，神色平静，沉稳开口：“可这颗星球上依旧有善良的生命，你的力量肆意宣泄，只会让更多无辜者丧命。”

“不如暂且放下，听我一言。”

说罢，圣吉列斯将黑檀木之剑收入鞘中，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态度很不错，谢伊却警惕地眯起眼，气场依旧澎湃，充满戒备：“听你一言？你的战舰看起来可不是玩具，不一样来征服这星球的，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讲真，其实谢伊现在都没弄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要不是这会儿上头了，影响了太多理智，怎么可能傻站着发呆。

一会儿战锤，一会儿竞技场，一会儿天上来个大战舰，然后天使还下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出谢伊有困惑，圣吉列斯神色柔和，耐心解释：“征服，是为了让人类在帝皇光辉下重聚，结束纷争。你若加入，这力量便能造福更多人，而非带来毁灭。”

他向前迈了一步，伸出自己的手，语气诚恳：“想想吧，用它去守护弱者，建立秩序，不比在仇恨里沉沦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