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即使是骑士有时也会有些邪恶的想法

趁着克拉克醒来，卢恩前去查看他的情况时，杰森拉住扎坦娜就往一边走。

卢恩看到了这一幕，便说道：“杰森，我知道你曾经是位骑士，所以能不能绅士一点？”

杰森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带着扎坦娜走到角落，双腿微蹲，直视着她小声问道：“你知道那家伙的底细吗？”

扎坦娜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是哥谭人……”

“不可能，孩子。”杰森摇摇头，“你知道哥谭那里的不明黑暗魔力，没有什么小巫师能够在那里不受干扰地使用白魔法，就是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

他随后焦躁地不断走来走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以他现在的年龄，他有些过于强大了。”杰森一边踱步，一边有些焦虑地说，“他肯定是某个强大法师的转世——或者干脆就是伪装，但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可是他在帮我……”扎坦娜有些不解，她并不担心卢恩的秉性，甚至还有余裕给自己施法洗脸，“他好像也很关心他的兄弟，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

但此时的杰森面色却相当阴沉，他大步走来，把双手拍到扎坦娜的肩膀上，郑重地说：“你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但这也可能是他让你这么认为的！”

他的眼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痛苦和怀念：“我……我当年就像你这样，轻易相信了某个人，但结果就是变成如今的样子，我体内的恶魔重新出现时，我自己就要去地狱中接受折磨。孩子，永远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一个法师！”

扎坦娜点点头，但她的脸上挂着些许不以为然，这让杰森有些心累。他早就意识到口头上的提醒起不到半分作用，只有亲自经历的痛苦才是真正的导师。当年扎坦娜的父亲也是这么倔。

但问题是现在的事情非常大，如果卢恩有什么坏心思，那他们两个都会死得很惨。

杰森叹了口气，他拿出了一张手帕：“擦擦脸吧，孩子。”

他眼神中略带追忆地说道：“卢恩的战斗方式让我想到了那个名为黑亚当的家伙。他被赐予了埃及六神的力量，虽然是法师，但黑亚当同样擅长近战肉搏……不过黑亚当并不怎么会施展法术，他只会扔闪电。”

扎坦娜接过杰森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了脸上的灰尘和血迹，然后才迟疑地看着杰森，不确定地说道：“卢恩……真的很强吗？我的意思是，我当初在哥谭遇见他时，他好像没办法飞行，眼中也没办法射出那种纯粹由魔力构成的射线，而且当时他还需要魔杖才能施法……”

她仔细搜索着自己过去对卢恩的印象：“他最近的实力增长确实快得多……”

“这就对了。”杰森点点头，“应该是位强大的白巫师转世了。因为白巫师一般不会抢夺小孩子的身体，更不会去抢一个满是黑暗魔力地区的小孩子的身体。不过他好像很急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

杰森轻笑一声：“你知道魔力暴动吗？”

扎坦娜点点头，然后说道：“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体内拥有强大血脉，同时血脉又无法通过梦境等方式传递魔力使用方式的可怜人中……但卢恩早就已经学会了魔法，应该不存在这个烦恼……”

“你父亲说得很对。”杰森说道，“但他忽视了一个比较稀有的情况。”

杰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扎坦娜，扎坦娜甚至能看到他眨眼的动作，不过杰森眨眼时，眼眸并不是上下闭合，而是左右闭合的。

“当一个人体内的魔法力量增长速度远超他每日的魔法释放，并且持续一段时间之后，也会发生魔力暴动现象。”杰森看向了另一边正在与克拉克交谈的卢恩。卢恩感知到了他的注视，朝他点了点头。

“你是说……”

杰森也回了一礼，然后才转身朝着扎坦娜继续说道：“对，他明明才和伊特莱根打了一架，但他体内的魔力已经恢复完毕了，而且正在快速增长。这种奇异的现象甚至让我感觉他是某个正在扩张领地的维度领主。”

扎坦娜眼神复杂的看着另一边的卢恩。他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但魔力暴动往往会造成相当严重的后果。某些不知情的人会因此杀死自己的父母亲人，甚至因此扭曲自己的存在，让他们原本的父母亲人忽视他们，连他们自己都很难幸存。

不过以卢恩的身体素质来说，死是死不了的，但是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完全无法预知。

杰森上下打量了扎坦娜一下。此时的扎坦娜穿着一身性感的衣服，姣好的面容丝毫不逊色于当初令他沉迷的女人。

“我倒是有一个能够把他拉入我们阵营，同时还能够保证他基本不会背叛的方法……”

杰森说这句话时，他体内的伊特莱根也在桀桀怪笑。

“你有喜欢的人吗？”

扎坦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眼神有些躲闪，手指不自觉地轻轻绞着衣角，嘴唇微微抿起，声音细若蚊蝇：“有、好像没有，我是说我不知道……”

“不是卢恩？”

“当然不是！”扎坦娜脸色通红地大声驳斥，杰森听到这儿不由得捂脸叹息。

“那就是那个布鲁斯·韦恩？”杰森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但这不妨碍他的难受。

“你调查我？”

杰森怒目圆睁：“你应该知道，法师和普通人的结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杰森自己就是这句话的印证。他当初只是个骑士，却爱上了黑巫师摩根·勒菲，结果差点因她而死。还有很多巫师和普通人结合的案例也都证明了这一点。事实就是：普通人既会对超凡能力产生渴望，也会对某个具体的拥有超凡力量的个人产生恶意，而巫师们拥有压倒性超越配偶的超能力时，也会产生恶意，两者的结合到最后的结局基本都不怎么好。

扎坦娜的脸色愈发红了，但是是气的。她显然是将杰森当成了棒打鸳鸯的家伙，而且还想要把自己强行嫁给另一个人，用以换取他的支持。

“唉，算了，当我没说。”杰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