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圣杯问答（中）

“你们根本不知道妖精们的本性，而且我统治不列颠的方式不需要你们评价。”

摩根说着话的时候语气高傲而坚定，仿佛没有将刚刚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

摩根先是对吉尔伽美什反唇相讥：“吉尔伽美什，年轻时身为暴君的你，年老后为何变得贤明？那时候的你，真的是你吗？还是说那只是对你挚友的拙劣模仿？”

“你！”吉尔伽美什眼神变得狠厉，周围泛起金色涟漪，王之财宝已经打开，大有直接开打之势。

“哼！”摩根冷哼一声，周身魔力涌动，与吉尔伽美什针锋相对。

伊斯坎达尔站到两人中间，制止道：“今天尽管一起畅谈，有分歧之后再解决，”

伊斯坎达尔用酒勺盛了勺酒，递给吉尔伽美什，语气豪爽而真诚：“既然批评了别人，就要让人反击，酒席中尽管畅所欲言，来，先喝一杯。”

这么想着的吉尔伽美什收起王之财宝，对着摩根冷哼一声：“哼，先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然后接过酒勺，闻了闻，对伊斯坎达尔嘲讽道：“这是什么便宜货？”

伊斯坎达尔挠了挠头：“是吗？在本地市场里这已经是非常好的酒了。”

“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酒，你这杂修。”

说着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中拿出一壶酒和四只金杯，扔给几人：“看好了，然后记住，这才是所谓的王者之酒。”

“这真是太好了。”伊斯坎达尔接过酒壶给几人倒上。

“如何？敢喝吗？”吉尔伽美什向摩根挑衅道。

摩根一言不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伊斯坎达尔，态度不像是对吉尔伽美什那样冷嘲热讽。

“伊斯坎达尔，我并不孤独，有爱我的丈夫，要好的挚友，忠诚的骑士。”

“是吗。”伊斯坎达尔看着顾达和巴格斯特感概一声。

“至于你，亚瑟王。”摩根看向阿尔托莉雅，冷笑道：“你的理想主义只会带来毁灭，不列颠的结局已经证明了你的失败。”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甘的握紧拳头。

伊斯坎达尔连饮几杯酒，感叹道：“好酒。”

吉尔伽美什摇晃着酒杯，有些自得：“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库中只有最好的财宝。”

伊斯坎达尔看着几人问道：“你们究竟在圣杯上寄托了怎样的宏愿？”

“你没资格命令我，杂修，而且从【争夺圣杯】这个前提来看，你已经错了，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世上一切宝物，其起源都可以追溯至我的宝库。”

“那就是说，你曾经拥有过圣杯吗？也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伊斯坎达尔有些好奇。

“不知道，别用杂修的标准来衡量我，我财宝的总量早已超出了我的认识，但既然它是宝物，那就必然是我的财宝，竟想把它从我的宝库中盗走，你这小偷胆子有些肥啊。”

一番话吉尔伽美什说的理直气壮。

阿尔托莉雅看着吉尔伽美什说道：“你是神经错乱了吗？说起话来疯言疯语。”

摩根微闭双眼，似乎是没眼看：“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

“Archer，你是说想要得到圣杯的话，只要获得你的同意就行了吗？”伊斯坎达尔突然问道。

“没错，但我没有任何理由赏赐你们这些杂修。”

“你这家伙，莫非是个小气鬼吗？”伊斯坎达尔语气有些调侃。

“笑话，我的恩泽只赐予我的臣民，所以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那么区区一两个酒杯，我可以随时赏赐于你。”

“这个提议我无法接受啊，不过Archer，你并非吝啬圣杯是吧。”

“那是自然，但对于打算盗走财宝的贼人，必须给予应有的制裁，是我作为王所颁布的法律。”

“非常完美，能贯彻自己的法律，方能算得上是王。”伊斯坎达尔喝完酒杯中的酒，豪迈的说道。

“但是啊，我可是非常想要圣杯的，既然想要就去掠夺，这就是我的做法，毕竟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

“那就没办法了，你触犯法律，我制裁，没有辩解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刀剑相向了，不过Archer，先把这些酒给喝完吧。”

“这是自然，难道你还看不起我的美酒吗？”

“征服王，你承认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归于他人，却还要用武力夺取吗？你不惜这么做，是想要向圣杯追求什么？”阿尔托莉雅突然问道。

听到阿尔托莉雅的问题，伊斯坎达尔难得有些羞涩，在大灌一口酒后：“获得肉体。”

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有些惊讶，韦伯更是惊讶的跑过来：“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

伊斯坎达尔一指头弹飞韦伯，教育道：“蠢货，让一个杯子替我征服世界有何意义，征服是我自己要求实现的梦想，要圣杯实现的，不过是为了达成梦想的第一步而已。”

“杂修，难道你就是为了这点琐事而要挑战我吗？”

“虽然我们现在依靠魔力降临，但我们终究只是从者，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成为真正的生命，扎下根去，以自己的身体去挑战天地，这就是【征服】这一行为的全部，像这样开始，推进，最终达成……这才是我的霸道。”

伊斯坎达尔的语气洪亮而自豪。

“我决定了，Rider，我要亲手杀死你。”吉尔伽美什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以及杀意。

“我想事到如今也无需提醒你了，我也很想将你宝库中的财宝全部抢走，你要小心。”伊斯坎达尔回敬着吉尔伽美什的挑战。

“这种做法……并非王者之道。”阿尔托莉雅反驳道。

“那就说说你心中所想吧。”伊斯坎达尔对于骑士王的看法很好奇，摩根和吉尔伽美什也看向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看着三人，语气坚定：“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用万能的许愿机，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征服王放下酒杯，语气严肃：“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说要推翻历史吗？”

“是的。”

听到阿尔托莉雅的回答，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