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吴忧被包围起来,纸扎匠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你可得睁开眼睛看好了。”
吴忧话音未落,收起鼠尾,拔出嗜血剑。
当看到嗜血剑突然变化的那一刻,原本得意大笑的纸扎匠表情突然僵硬,神色凝重,因为他应该感受到嗜血剑那恐怖的气息。
“呵呵,我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
吴忧冷笑一声,嗜血剑劈上去,冲过来的及个纸扎人瞬间就被劈成两半。
下一刻吴忧直接冲进纸扎人群中,开始杀戮,虽然纸扎人众多,但是吴忧施展出体内的煞气旋流之后,纸扎人被解决的速度也更快。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上百个纸扎人几乎被吴忧全部解决。
纸扎匠看到这一幕,吓得手足无措,他慌乱中连忙又从身上找剪纸片,可所有的剪纸片在刚才全部都被他给扔了出去,此时哪还有什么剪纸片。
“怎么,没有了纸扎人,你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吴忧沉声问道。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会这么厉害?”纸扎匠朝后退了几步,不敢和吴忧正面硬刚。
“我当然是人,不过你可能马上就会变成鬼。”吴忧向前逼近。
纸扎匠吓得一个哆嗦,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接连开口求饶:“你别杀我,我也只是按照周永祥的话办事,你要怪,就怪周永祥。”
“你之前那么硬气,原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怕死啊?”吴忧露出鄙夷的笑容。
“谁不想活着呢?”纸扎匠无奈的低着头。
“好,那你说说吧,这些年你和周永祥狼狈为奸,都做了哪些坏事,老实交代,或许我可以饶了你。”吴忧说道。
纸扎匠显得有些为难,只怕是和周永祥做的坏事,都恶贯满盈了。
“说还是不说?”吴忧没有直接给出明确的承诺,但是却把嗜血剑架在了纸扎匠的脖子上。
“我说。”
纸扎匠吓得瑟瑟发抖,回忆之前,还恳请吴忧:“你可得把这把剑拿稳了,别哗啦一下,我脖子就出一道大口子,这剑太快了。”
纸扎匠和周永祥认识,是在二十五年前,那时候的周永祥其实也才掌控周家没有几年,生意上并不是很景气,甚至还屡屡遭受到同行的打压。
而认识了纸扎匠之后,两人便结成了一个阵营,如果遇到了麻烦事,周永祥就会找纸扎匠去帮忙解决竞争对手。
至于手段,有用纸扎人去迷惑对方、吓唬对方等等,如果遇到了冥顽不灵的,甚至还会用纸扎人杀人。
这其中,纸扎匠就用纸扎人去替周永祥杀了一个竞争对手。
以至于到了后面对付黄立的时候,周华庚也是毫不犹豫的用了纸扎人去迷惑黄立,做得是得心应手。
周家这二十多年来的攀爬之路,手段都是见不得光的。
但是纸扎匠却说这么多的竞争里面,只杀过一个人,吴忧却不敢相信。
“你确定只杀过一个人?”吴忧问道。
“确实是只杀过一个,那个人叫张总,有个年轻貌美的老婆,周永祥对他老婆一见钟情,便想得到那个女人,所以就找我帮忙。”
“我施了法术,让那张总出车祸而死,而周永祥也趁机下手,睡了那女人,不仅如此,后来周永祥还通过各种手段,把张总名下的所有财产也霸占了。”纸扎匠说道。
“后来,那个女人是嫁给了周永祥,为他生了儿子,叫做周华庚吗?”吴忧问道。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太小看周永祥的狠辣了,周永祥这人,只会把两样东西当做不可丢失的,第一是他的性命,第二是周家的资产和荣誉。”
“当年,那个女人对周永祥是何其的信任,可是最后被周永祥骗取了所有资产之后,周永祥就一脚把她踢得远远的,那女人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最后得了失心疯,流落街头。”纸扎匠说道。
“看来,周永祥还真是个狠辣之人。”吴忧眯着眼,想起了刚才在周家的时候,即便是周家十几个人的性命,周永祥也毫不在乎。
面对这样的敌人吴忧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这个周永祥,要除掉,那就得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如果让他死灰复燃,必定会遭受到更强烈的报复。
“呵呵,不狠他能站在今天这个位置吗,周家在他的手里,区区几年就跃居为省城一流家族,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纸扎匠说道。
“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功劳上来的,你说他只杀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为了女人而杀人,这实在是不符合周永祥的行事作风。”吴忧说道。
“准确来说,周永祥确实是只杀了张总一个人,但是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或者是因为他而遭殃的人,当然不少。”
“就说十五年前的刘总,为了打压他,周永祥让我弄了个纸扎人去魅惑他,刘总的老婆接受不了丈夫出轨,煮了一锅下了老鼠药的饭,让儿女和刘总的父母一起吃下,五口人死于非命,刘总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也跳楼自杀。”
“诸如这样的事情,有过不少,毕竟这么多的商业经营若是不倒下,周家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听到这里,吴忧怒火燃烧,他狠狠的瞪着纸扎匠,呵斥道:“你知道吗,你和周永祥一样,都是杀人凶手,你们毁了多少家庭。”
“你这是在审判我吗?你这是在维护正义?”纸扎匠目光注视着吴忧,这一瞬间,他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胆怯和畏惧。
“也许,我没有资格审判你,也算不上是在维护正义,但是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和周永祥作恶多端。”吴忧沉声说道。
“你这是要杀了我吗?”纸扎匠问道。
“你有这样的本事,应该是用在造福人的正是上面,而不是用来帮助人行凶作恶,谋利害人,这么多年来,你难道就没有半点儿愧疚?”吴忧说道。
纸扎匠听到这话,突然间低下头,情绪变得低落。
“我也不明白,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