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清瑗与公子
- 一不小心惹上了绿茶反派
- 梨花花啊
- 2805字
- 2025-03-25 09:51:19
紫空于是放慢了速度落在后面,悄悄变出一面水镜照看了两下,接着追上顾盼连连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风绪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立刻呛了回去:“有什么不可能?我们公子不仅比你美,就连那个清瑗也比不上他!”
在风绪眼中,他家公子就是完美无缺的。哪怕有缺点,那也是他家公子的魅力所在!
顾盼已经够直白、够嚣张了!没想到他的侍从更胜一筹!紫空气得指尖微颤,忍不住怒骂了两声:“恶奴!刁奴!太不知礼数了。”
风绪眉头一皱,黑黝黝的眼里盛满了怒意。接着,紫空的肚子便毫无预兆地痛了起来,腰一弯尴尬地跑开了。
顾盼颇为无奈,用扇子轻敲风绪的脑袋,叱责道:“不可调皮。”虽然如此,语气却十分和气。
风绪不甘心地耸了耸鼻子,追过去扶住紫空。说来也怪,他一伸出援手,紫空的肚子便奇迹般不痛了。紫空于是感动地说:“你居然知道跑过来关心我?看来也不是无可救药。我收回刚才的话。”
风绪没领情,哼哼道:“谁稀罕啊……”
真是个没礼貌的刁奴,紫空不愿同他纠缠,只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暝欢抢占了身体的主动权,但却未将乌雅辞震晕。乌雅辞想买的东西、想去的地方,她都一一满足。直到对方觉得累了,才开始往回走。为了快些回家,他们选择了近路,还路过了一个冷清的门庭。
这个地方看起来像一座府衙,装潢十分豪华但牌匾却蒙上了灰,看起来相当怪异。顾盼初来乍到,忍不住好奇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紫空随意扫了一眼,解释道:“武韵堂,一个摆设而已。”
岁鸢国以武为尊,法度之外,还有武者的尊严。如果一个人所犯的错,不是律例在册的十宗大罪。只要修为了得,便能敲响武韵堂的门,求一个赦免之权。
然而 ,条件却很苛刻,需要越级挑战比自己更高等级的强者。一级之差,却是天地鸿渊。要想胜利,往往需要豁出性命。所以,紫空才说这只是个摆设。
“这种地方晦气得很,只有出现天大的冤情,将人逼上了绝路,才会有人敲响大门。”紫空说着加快了步伐,扯着顾盼远离此处。
暝欢却觉得挺有意义:“匹夫之怒,血溅三尺!这武韵堂是前妖皇乘澜玉力排众议重新复启的,当时遭到了许多贵族的反对。但却给了妖族子民一个发声的机会,若遇上必死之局,武韵堂也不失为一线生机。”
倒也在理。紫空点点头:“乘澜玉确实是一位好妖皇!”这话在旁人面前是断然不敢说的,但此处没有外人,他便大逆不道了一回。
几人聊着,很快便离开了此处,将武韵堂抛诸脑后,渐渐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清瑗表演的那天,万人空巷。三友城无论男女,几乎都涌入了霜雅阁。阁主光卖茶盏的钱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更别说门票和其他费用了。
暝欢带着顾盼一同前往,她现在离不开顾盼,一与他超过安全距离,便会坐立难安。
与那些想要一睹玉华公子风采的女子不同,暝欢只想来看看,为自己寻一个答案。她低调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隐没在人群之中。
当天最惹眼的要数江月一行和乌雅照一行了。江月重金买下最贵的雅座,不仅视野绝佳,而且离清瑗的舞台最近,而她的旁边紧挨着的便是乌雅照。
江月大小姐做派,高调惯了,身边还随了三四个仆从从旁伺候,倒是乌雅照的出现让人意想不到。
暝欢不解地问:“你妹妹不是不屑出现在这种地方吗?“
乌雅辞也很是疑惑:“是啊,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地方。而且,对美男从不感兴趣。今天这……莫不是吃错药了?”
同样疑惑的还有乌雅其,他是姐姐的小跟班,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几句:“你们女人果然看脸。以前可没见你对别的男人这么上心。”
乌雅照听罢,轻笑一声:“我这可谈不上上心,我还可以更上心一些!”
听这语气,今天是要大展拳脚啊!
紫空是蹭乌雅其的票一起来的。他一边对清瑗好奇,一边又暗暗发誓决不为清瑗花一分钱。所以便搭了个顺风车。听见乌雅照的话后,酸溜溜地说:“真搞不懂你们姑娘,清瑗有那么好吗?”
乌雅照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评判道:“自然是比你这只小肥鸡好的!我昨天只看见个背影,都知道他气度非凡了。你放心,你是肯定比不上他的!”
“都说了,我不是鸡,是神鸟!”
怎么不是鸡了?这两人都是鸡!还是好战的斗鸡,只要一见面就会掐起来。乌雅其担心他们真动起手来,责备道:“你俩这一见面就掐架的毛病能不能改一下啊?”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说完愤愤地扭过头去,都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完全如出一辙。
乌雅其看乐了,他不敢惹暴怒的姐姐,便小声在好兄弟身边耳语:“你俩真有默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必吊死在乌雅辞那棵桃花树上。我看……阿照姐姐就挺好的。比乌雅辞漂亮,也比乌雅辞有能力。”
怎么还比较上了呢?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能忍!紫空拿起筷子当宝剑,架在乌雅其的脖子上,威胁道:“我劝你好好说话!对你阿辞姐放尊敬点。而且……谁会看上那个直炮筒啊……除非我瞎了。”
乌雅照就坐在一边,听罢没好气地说:“你们当我是聋子吗?小肥鸡,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我是不可能看上瞎子的。”说罢,两头牛般顶着牛角,眼里闪烁着激烈的火花,互相较着劲儿谁也不肯让谁。
直到琴声响起,他们才熄灭了战火。
清瑗最拿手的是舞蹈,可今天却坐在高台之中弹奏乐曲。台下的看客见此情景,忍不住议论纷纷。
“怎么不见公子舞上一曲呢?”
她算是问对人了,立刻就有清瑗的拥趸出声解释:“公子每到一座城市,必会弹奏此曲,说是为故人而弹。”
另一个人补充道:“他就是为了这故人,才周游列国的。而且每到一个城市还会将最美丽的风景画下,也是为故人而画。”
“公子是出了名的才子,他的画作必定精美绝伦。如果能有幸购得一幅,那就再好不过了。”
“甭想了。”旁边那人打断他,“曾经有人重金购买,可公子却不为所动,说是要烧给九泉之下的朋友。”
“这……这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周围几人发出了不舍的哀叹……
也不知是否为琴声所打动,恍惚之间,暝欢好像看到了一幅别样的光景,出现在了另一个不同的时空。
她再一次看到了清瑗,但画面中的清瑗却比现在要稚嫩许多。不过是个刚刚高出她半个头的小屁孩。
小屁孩正扯着她的衣角,不舍地说:“公子,听说您此次又要出远门……”
公子?暝欢诧异。然后听见自己的嗓子发出了雌雄莫辨的声音:“嗯,这一次要办些重要的事。所以,归期不定。”
清瑗听罢,将袖子拉得更紧了,但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克制且伤心地说:“瑗不希望公子离开,因为瑗找不到公子。”
“你以信号为引,我见到了定会前来。”
这样的回答并没有安抚清瑗,他放下袖子,板起了脸:“公子就像个负心汉,在随口诓骗于我。信号发出去了,公子也不一定会前来。每次等公子,我都在想,要是我能主动联系上您就好了。”
暝欢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呢?我只是出趟远门而已。至多也就半年时间。”
清瑗抢断了他的话:“半年!可是很久了!您离开一日我都觉得寂寞。”
世人皆道清瑗舞动天下,可他却独爱奏乐。他的琴声只眼前之人会欣赏,离开了便少了知心之人。
清瑗突然拉住暝欢的手,热切地说:“公子,可否摘下面具?瑗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子是何模样。”
暝欢却转身避开了他,孤冷的背影透着几分疏离:“说好了,不打听,不过问。清瑗,你只需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