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三的亲事,许给老二!
-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黧鸦
- 2335字
- 2025-03-28 11:00:21
闵氏面带笑意,拉着虞泽轩到身旁坐下,语重心长嘱咐道:
“待你接手城卫军,定要好好辅佐你大哥,莫要让你大哥难做。”
“我知道了娘。”虞泽轩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魂已飘飞出去。
接手了城卫军,那他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夫人,三公子。”
这时,一名丫鬟快步而来,欠身行礼面带喜色。
“二公子回来了,一点事儿也没有!”
闻言,闵氏、虞泽轩两人脸上笑意顿时僵滞,前者快速反应过来,强扯了扯嘴角。
“好,回来了就好。你下去吧。”
待丫鬟倒身告退离去,年有十六的虞泽轩撒娇似摇了摇闵氏的手。
“娘,这可怎么办,我的城卫军还没到手就飞了。”
“小点声!”
闵氏瞪了眼这不争气的小儿子。
府邸里的下人可不是闵家的死忠,听见点风声很快就会传出去。
这种话被旁人听见,还真以为是他娘俩为了夺权而故意谋杀呢。
虽然她也确实想这么做就是了。
见小儿子面露委屈,闵氏顿时心又软了,轻声安慰:
“轩儿放心,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她都已经高兴了,那就不能白高兴一场。
执念一起,再也止不住。
......
穿堂风卷起白幡残角,青砖地面落着几点未扫净的纸灰。
供案上乌木牌位渗着新鲜漆光,香炉里三柱线香烧出细长的灰烬,簌簌跌落在青铜狻猊纹香炉的兽口里。
灵堂中一片悲恸,虞辉对着王福、赵顺的家眷深深鞠躬致歉。
“抱歉,是我对不住你们。”
“将军不可。”
王父顾不得抹泪,连忙上前将虞辉给扶起身。
“福子不后悔跟随将军!”
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虞辉面色动容,愧疚不已。
这可都是跟随他日夜操练出生入死的兄弟,比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还要亲!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多谢将军。”
堂外,蒙哲等士卒对此一幕并无意外,就是这般的公子才让他们甘心誓死追随。
......
虞府
刚到门口,头发花白的管家昌伯就连忙迎了出来,满眼欣喜地看着虞辉。
“二公子,老爷和夫人在正厅等你。”
虞辉朝牵马的仆从点点头,下马后伸出双手与昌伯紧紧相握。
“我没事。”
“平安就好!快去吧,别让老爷等急了。”
“好。”
快步走进正厅,便见到父亲虞建忠、嫡母闵氏端坐高堂,大哥虞正耀、三弟虞泽轩站在左右。
“父亲、母亲,大哥、三弟。”虞辉一一拱手、颔首见礼。
闵氏作为嫡母,也需称作母亲。
虞建忠儒雅面容微微皱眉,以斥责的语气关心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失足坠下了悬崖,不是都让你无需事事都冲在前面吗。”
闻言,虞辉转头看向虞泽轩,后者不敢对视心虚地瞥开了目光。
他听见了什么?
是他自己失足坠落?
虞辉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躁动的情绪,朝虞建忠拱手深深躬身。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虞建忠先是不明虞辉为何在此时吟诗,紧接着品味出其中意思,怒目圆瞪向虞泽轩,重拍茶几。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我......”
虞泽轩心里一慌,双腿发软噗通就跪下了,目露哀求地看向闵氏。
“娘!”
“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闵氏站起身挡住虞建忠怒视小儿子的目光,轻描淡写道。
“轩儿也很无辜,是虞辉自己没抓稳坠了下去,哪有‘相煎’那般严重。”
说着,她转头看向虞辉,面带呵斥。
“都是一家人,不得胡说!”
虞辉不语,只是躬身再行一礼。
很多事不是说得多、受过苦就有理的,真正该怎么处理还是得看一家之主的态度。
且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虞泽轩还是出自嫡脉,真想做什么娘家那边也不会答应。
能做正室的,娘家背景都不会弱。
虞建忠脸色一阵变幻,闭上双眼平复情绪,再睁眼看向虞辉。
“如今你已成年,城卫军就全权交由你了。另,与姬家的亲事,就许给你吧。”
他能做的,只有补偿。
“不行!”
闵氏悍然出声,见虞建忠面带愠怒,连忙解释。
“姬家姑娘早就说好是许给轩儿的,怎么能朝令夕改呢。”
虞建忠抬手将闵氏拉开,指着虞泽轩道:
“你自己说,行不行!”
虞泽轩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怕得根本不敢争辩,只得连连点头。
“姬家那边怎么会愿意,虞辉是庶出!姬家姑娘可是嫡女!”闵氏仍不放弃为小儿子争取。
“虞辉也叫你了这么多年母亲,你就不能为他考虑考虑吗?”虞建忠怒声质问。
“我为他考虑,也得姬家愿意才行。”闵氏偏过头去,不敢与虞建忠对视。
姬家在郡城,乃是伯爵背景,门第可比虞家还高一层次。
要不是老大早已娶了正室,她甚至想将此亲事许给老大,助老大在官途更上一层楼。
“若姬家不愿意,这门亲事就作罢了。”虞建忠扔下一句话,起身直接离去。
这是对虞泽轩‘相煎’的惩罚!
虞辉朝着父亲背影深深躬身一礼,随后看向闵氏。
“母亲,儿有伤在身,先告退了。”
话落,行上一礼,转身即走。
哪怕已经撕破脸皮,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这就是古代。
“二弟。”
虞正耀快步追了出来,走到近前朝虞辉歉意一笑。
“母亲没有恶意,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的,大哥。”
虞辉点点头。
“若大哥无要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去吧。”
虞正耀看着那昂首挺胸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与虞泽轩同为一母,但他和虞辉才是从小一起玩的,关系要更好。
也对虞辉更加了解。
很明显,这是已经往心里去了。
“我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啊。”
“......”
铜灯在楠木屏风后摇曳,将人影投在绘有松鹤图的墙面上。水汽在梁木间蒸腾,凝成细珠沿着乌木雕花滚落,浸得整间屋子的檀香味都浓稠起来。
虞辉坐在木桶中,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神色恍惚。
脑海中钢铁洪流的影像清晰可见,黄粱一梦所见到的繁华文明却让他生不起多少向往。
“人命在火器下,真是脆弱如纸。”
虞辉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没有火器的,甚至连火药都没有,战争完全是由冷兵器在主导。
也相对的,匹夫一怒更使人畏惧。
“还是不造火器了,自小男孩和胖子现世,之后它们的各个大当量长辈都冒了出来。”
虞辉相信,世间天才多如繁星,就算自己造出火器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破解。
现在拼个人武力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但火器出来就不好说了。
到时候别人给他来上一发挡都挡不住,种因得果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