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如游鱼般穿梭于攻势间隙，短剑连点，每一击都精准命中对方灵力运转的节点。短短三息，两名长老就闷哼后退，气息紊乱。
“此子诡异！结三才毒阵！”为首长老咬牙喝道。
三人呈品字形站位，各自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血雾在空中凝结成一只三头毒蟒，每个头都代表一种极致毒素！
楚炎不退反进，右臂短剑突然延长，化作九节金鞭。鞭身布满倒刺，每一节都镶嵌着一枚龙鳞——这是他将体内残余龙血催动到极致的形态！
“啪！”
金鞭如电，抽中三头毒蟒的七寸。蟒身剧震，却没有溃散，反而趁机缠上金鞭，毒牙狠狠咬向楚炎手腕！
“小心！”苏清雪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楚炎眉心竖纹突然睁开一线！一道金光射出，精准命中蟒首。毒蟒如遭雷击，瞬间土崩瓦解。
“天眼？！”三名长老骇然失色，“他不是普通天眼族，是王血！”
楚炎自己也震惊不已。这道金光不仅击溃毒蟒，还让他看到三名长老体内的灵力枢纽——那是通玄境修士最脆弱的命门！
没有犹豫，金鞭如灵蛇出洞，连点三下。
“噗噗噗！”
三名长老同时吐血倒地，丹田位置各有一个血洞。楚炎这一击，竟直接废了他们苦修数百年的修为！
“走！”他拉起苏清雪就要离开。
突然，暗河下游传来隆隆巨响。水面急速上涨，转眼就漫过了河岸。一个直径超过十丈的巨型漩涡在不远处形成，恐怖吸力将战船残骸都吞了进去！
“是地下暗湖的闸门开了！”苏清雪脸色惨白，“药王谷要淹死我们！”
楚炎环顾四周，发现莫天邪正扒着一块浮木拼命往岸边游。他冷笑一声，金鞭甩出，卷住叛徒的脚踝。
“不！幽先生饶命！”莫天邪惊恐大叫，“我知道祭魂渊的密道！”
“带路！”楚炎将他拖到身边，“敢耍花样，第一个喂鱼！”
漩涡越来越大，吸力已经让金鞭都开始弯曲。楚炎右臂龙鳞暗淡无光，启灵丹的效果也在消退。就在这危急时刻，九幽狱蟒突然从手环状态解除，九个头同时咬住众人的衣物。
“它要做什么...啊！”
狱蟒竟带着三人主动跳向漩涡！天旋地转中，楚炎感觉穿过了一层冰凉的水幕，随后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睁开眼时，他们已身处一个巨大的溶洞中。地下河从头顶的钟乳石间流过，形成一道水帘。九幽狱蟒萎靡地缩回手环，显然这一跃消耗了它全部力量。
“这是...药王谷地下暗河的中转溶洞？”苏清雪认出了环境，“狱蟒怎么知道这条路？”
楚炎检查着狱蟒的状态，突然明白了什么：“它曾是第七祭司的守门灵兽，肯定熟悉这一带的水路。”
莫天邪趁机爬向暗处，却被楚炎一脚踩住：“我们的账该算算了。”
“别杀我！”莫天邪涕泪横流，“我可以带你们去祭魂渊！那里机关重重，没有向导必死无疑！”
楚炎看向苏清雪：“他说的是真的？”
苏清雪点头：“祭魂渊确实凶险。据说第七祭司在那里布置了九重禁制，专门针对天眼族。”
“那就留你半条命。”楚炎从莫天邪怀中搜出几瓶丹药，挑出一颗猩红色的捏碎洒在其伤口上，“腐心丹的滋味，好好享受。”
莫天邪顿时惨叫起来，浑身青筋暴起，但性命无碍。这是楚炎从毒龙传承中学到的控人手段，中者每隔七日需服解药，否则痛不欲生。
处理完叛徒，楚炎才有空查看自身状态。右臂新生的皮肤已经覆盖到手肘，触感冰凉坚韧，像是套了一层无形铠甲。更神奇的是眉心天眼，虽然重新闭合，但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你的天眼...”苏清雪欲言又止，“是不是快要觉醒了？”
楚炎摇头：“还差契机。”他看向溶洞深处，“先离开这里。药王谷的人很快会追来。”
三人沿着潮湿的甬道前行。途中楚炎从苏清雪口中得知，药王谷与天眼族的恩怨竟源于三千年前的一场联姻——当时的天眼族圣女与药王谷少主相恋，却在大婚当日被第七祭司血祭，用来强化锁龙大阵。
“所以药王谷恨天眼族入骨？”楚炎皱眉。
“不全是。”苏清雪神色复杂，“药王谷分两派。我师父这一脉认为该找第七祭司报仇，而非迁怒所有天眼族。”
正说着，前方出现微光。三人谨慎靠近，发现是一个隐蔽的出口，外面竟是药王谷的后山！
“运气不错。”楚炎正要出去，突然天眼预警。他猛地后撤，一道青光擦着脸颊飞过，在石壁上腐蚀出深坑。
“警觉性挺高。”一个清冷的女声从洞外传来，“苏师妹，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苏清雪浑身一颤：“师...师父？”
洞口光线被一道身影挡住。来人一袭素白长裙，面容姣好但眼神冰冷，手中握着一根翠玉杖——药王谷大长老，灵泉境强者苏明月！
“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苏明月玉杖轻点，“杀了这个天眼族余孽，你还是药王谷圣女。”
苏清雪站在原地，双手微微发抖。楚炎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右臂龙鳞悄然重组。
就在气氛凝固到极点时，苏清雪突然笑了：“师父，您忘了我最擅长什么了吗？”
她猛地跺脚，地面突然炸开一团粉色烟雾。楚炎会意，抓起莫天邪就往后撤。苏明月怒喝一声，玉杖横扫，狂风将烟雾吹散，但三人已经不见踪影。
“幻象粉...”苏明月脸色阴沉，“好，很好！”
......
地下暗河分支处，楚炎三人从水中冒头。苏清雪脸色苍白，显然施展那种障眼法消耗极大。
“为什么帮我？”楚炎直视她的眼睛，“那可是你师父。”
苏清雪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缺的玉佩：“因为我娘是上一代天眼圣女，苏明月只是养母。”她苦笑道，“换句话说，我们是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