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当偶像啊,倒是笃光你怎么在这里?
两道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即使不用言语,再熟悉不过的两人也能隔空完成信息的交流,颇感世事无常的笃光低着头苦笑一声,没想到原以为不会再遇到的前女友成了他潜在的新下属,浑身不适的他现在只好寄希望于璃花她千万不要通过甄选,不过想到那张让自己都深深沉迷的清纯面孔,他又觉得只要索尼音乐这帮人只要不是眼瞎,实在想不出他们会有拒绝璃花的理由。
算了,现在名单都定了,说别的也没用,还是静静等待结果吧。
摇摇头,笃光倒也没想过用关系把她踢出局什么的,毕竟就像璃花当初和他分手时他没有拒绝那样,如今在甄选会场见到她,男人也只会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并没有刻意去改变的打算。
经过这没什么人注意到的小小的插曲,一群惴惴不安的女孩来到了台上,拿着各自的号码牌,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谷口爱季,的野美青,村井优。。”
跟着工作人员的宣布,笃光一张张地翻着甄选通过的女孩们的资料,为这批女孩的质量感到诧异。
这颜值不错啊,难怪今野会觉得这批新人是坂道未来的希望呢,璃花,你不会进不来吧?
毕竟和前女友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分手也还算和平,度过了一开始的尴尬期后,笃光的心还是软了下来,不希望看到离开了自己的前女友被拒绝的狼狈样子。
这么想着,他偷偷抬起头看了眼台上,正好和也在偷偷看这边的璃花眼神相遇,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赶紧移开了视线。
坏了,他/她不会觉得我还对他/她有意思吧?
年轻男女心中都闪过一个相同的念头,都已经要下定决心要忘记彼此的他们,不知为何,心跳都比平常快了好几个档次。
“XX号,山下瞳月。”
就在这时,主持人的一句话忽然吸引了笃光的注意力。
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
男人眉毛一皱,在今野义雄好奇的目光下举起手来叫停了主持人,走到台前朗声说道:
“谁是山下瞳月?”
可爱猫猫本来还沉浸在自己通过选拔的快乐之中,忽然又听见一个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赶紧站了出来,紧张兮兮地看向那个年轻的有点过分的男人。
“京都人吗?”
仔细端详了瞳月一眼,尤其是好好辨认了下她那双显眼的大眼睛,笃光心中有了八成肯定,温柔地问道。
“是。”
瞳月喵糯糯地回答道。
“知道大圣寺吗?”
笃光接着追问道。
瞳月喵疑惑地晃了晃脑袋,好像在奇怪怎么会有人问起这个没什么名气的私人寺庙,但还是点点头说道
“知道,我家就在那附近,小时候经常去里面玩。”
还真是你啊,山下瞳月。惊喜地看了一眼曾经的玩伴,笃光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由于是曾经的光严皇妃的清修之所,之后的历任住持也都是皇室中人或是华族之女的缘故,大圣寺一直是没有对外公开的业务的,但和大部分日本神社或是寺庙一样,虽然本殿和庭院不对外公开,但还是有一些供人祈福的场所是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
而对于当时正是调皮的年纪,却被管束的不能离开寺庙的花山院笃光来说,那就是那些年他和外界交流的唯一渠道了,在那里,他结识了自己的少数几个童年玩伴,其中和他相处时间最久,关系最为亲密的,正是今天站在他面前的,刚刚被叫到名字的山下瞳月。
看着自己枯燥的童年时光中唯一的光彩,笃光心中是又惊喜又兴奋,也不顾在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直接上去一把搂住了瞳月喵的脖子,大笑道
“呀,瞳月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是你笃光哥啊!”
忽然被陌生男人锁脖的山下瞳月本来很是惊慌,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网上经常说的什么娱乐圈的阴暗面,正手足无措地想要挣开,但男人的那一句笃光哥却一下让她僵住了身体。
“笃光哥?真的是你啊,那个大圣寺的小和尚?”
偷偷从笃光的腋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瞳月喵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用着比他还要大声的音量叫嚷着。
“什么和尚,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住在庙里,并不是出家。”
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曾经的小弟头上,笃光那张总是古井不波的脸上,浮现起了曾经的童真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他还是孩子王的岁月。
“啊,笃光哥,你先放开我,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虽然也很高兴重新和笃光哥相逢,但是平民出身的瞳月喵毕竟没法和率性而为的华族大少爷相比,感受到四周已经宣布落选女孩投来的那充满羡慕与嫉妒的目光,性格内向的女孩赶紧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这么央求道。
“有我帮你撑腰,你怕什么。”
嘟哝了一句,有些看不惯女孩的小心翼翼的笃光也知道自己毕竟没法一直在她身边,也不好让她太难做,只好放开了她的脖子。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扫视了周围一眼,把表情最恶毒的几个女孩的脸都记了下来,心想要是她们之中有谁入选了,自己非要找点茬把她给赶出去不可。
“那个,花山院,她是你什么人啊?”
看了半天戏的今野义雄此时走了过来,堆着笑问道。
“她啊,应该算是我的幼驯染吧,不过自从我上京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了,喂,瞳月,我不是让你给我写信吗,怎么我从来没收到过?”
说出了一个让其他女孩都艳羡不已的名词,笃光又拍了拍瞳月的头,没好气地问道。
“哎哟,别老打我的头,会长不高的。”瞳月皱着脸软软地抱怨了一句,不服气地解释道
“我去大圣寺里问了你的新地址,可是那个长得很凶的新住持非但没有告诉我,还叫人把我赶出去了,都怪笃光哥你啦,为什么不给我留个号码,什么年代了还写信,我连邮局的门朝哪边开的都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