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受伤
- 捡到的少女想成为我的妻子
- 霜半仙
- 2133字
- 2025-04-06 00:44:57
从梦境中醒来,安娜揉了揉眼睛一个人在床铺上坐起。
距离那场让人难忘的火焰节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冬天的脚步也随之而去,万物复苏,作为雇佣兵的艾登也踏上了外出接取委托的道路。
呆呆地在床上愣了片刻,任由刚刚苏醒的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安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掀开被子走下床。
她下床后的第一件事是走到窗户边,小小地拉开一道缝,然后透过这道缝隙观察着镇上的街道。
春天,到处都洋溢着勃勃生机的景象,人们迈出步子离开了温暖的室内,开始了新的一年的劳作。比起冬日时的冷清模样,现在的瓦尔镇完全是一副万物竞发的热闹景象,卖货的商贩、耕地的镇民、以及明显气质不同的雇佣兵随处可见。
但是,安娜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小小地叹了口气,她关上窗一个人坐在了椅子上。
今天是艾登离开后的第六天,在过去的五天里她每天都像现在一样,明知艾登不会那么快回来。还是会时不时跑到窗边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艾登临走前告诉她,他一般出门会在一个星期左右回来一趟,当时的安娜对此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懵懵懂懂地觉得似乎听起来是个不长也不短的时间。
然而,真正切实地待在房间里等艾登回来的时候,安娜第一次体会到度日如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现在每天的行程基本不变:起床,等艾登,吃午饭,等艾登,吃晚饭,等艾登,睡觉。
艾登走之前给她留了一笔钱用作日常开销,除此之外还告诫她可以出门买东西,但是要注意安全,不要出瓦尔镇。
但是安娜对其他东西兴趣都不是很大。她平常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窝在床上,一边想着艾登,一边盯着天花板。
这样的生活对安娜来说不无聊,但是很难熬。
不知道艾登什么时候回来。
数不清是多少次这样想到,安娜一手托着脸颊,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块吊坠——那是艾登在火焰节上买给她的礼物,她一直戴在身上,寸步不离。
就这样像往常一样发呆到中午,就在安娜准备让伙计把今天的午饭送上来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安娜顿时两眼一亮,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奔向门口。
“咚咚咚。”比往常要厚重几分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艾登!”
安娜顾不上艾登曾提醒过她开门时要警戒来客,迫不及待地一把拉开门。然而,在门外的艾登却是一副她从未想到过的模样。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才修补的褐色大衣到处都是伤痕,深可见骨的伤势明晃晃地亮在眼前,即使经过简易的治疗还是不停地在外慢慢渗血。
“安娜......”
艾登试着挤出一丝笑意,但苍白虚弱的面色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受伤不轻。
望着艾登虚弱到仿佛说话都要花费全身力气的样子,安娜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本能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即将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尖叫牢牢堵住,另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艾登的袖子,像是生怕一松手眼前的男人就会倒下。
怎么会这样?
看到艾登回来时的欣喜,在此刻全部转化为害怕失去艾登的惊恐。
泪水在眼眶打转,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安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几乎就要以为要失去艾登。
艾登扶着门框,尽量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看来我们去奥瑟兰的计划得提前了。”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匆忙地和艾登一起上马,踏上前往奥瑟兰的旅途,安娜终于稳下心神,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向艾登发问。
安娜不想让已经受伤的艾登反过来关心她的情绪,但怎么都抑制不住的惶恐和害怕还是让她的语气带上一丝哭腔。
艾登背对着她,试着用轻松的语气降低她心中的恐慌。
“受了点小伤。”
“这像是小伤吗?!”
她头一次这么大声地对他说话,像是要宣泄心中不受控制的负面情绪。
也许是被她的激动声音吓到,艾登沉默了一阵。
安娜如平日里那般坐在他的背后,但她的双手却又回到了最开始一起骑马时的样子,不敢触碰艾登,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抓住马鞍稳住身子。
就算是第一次聚到艾登的那天,他身上的伤势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气氛安静了一会,安娜的眼泪开始滴答滴答地落下,艾登开始解释。
“我错估了少一只眼睛带来的负面影响,再加上遇到的魔物不是平常狩猎的普通货色,比想象中受的伤要严重。”
缺少一只眼睛影响的视野和平衡问题艾登已经在和西蒙一行人战斗时体验过。
虽然尽力去适应这种狭隘的视野,但缺少实战的情况下一切练习都只是空想,收效甚微。
如果再给艾登一两个月的时间,他或许能恢复到只比左眼未受伤前稍微弱上一点的实力水平。
但不幸的是,他这次出行接到的第三个委托就遇上了麻烦的对手。
直立剑猿,一种和狼人不相上下的高度魔物,比起凶猛残暴的狼人,它的优势之处在于群居,每次都是八九个剑猿一同出现。
和狼人一样,直立剑猿也很少在奥瑟兰这一带出没,一路追踪痕迹结果发现是这种魔物的时候艾登以为吃了一惊。
虽然拼尽全力将所有剑猿全部剿灭,但在战斗中艾登还是因为左眼的缺陷而受到了严重的伤势,不得不提前回来疗伤。
安娜擦了擦眼泪,试着坚强起来。她不懂战斗也不懂魔物,她只知道艾登看起来受了重伤,流了很多血。
安娜最担心的是,艾登会不会一下子就失去生命摔下马。
“你能撑到到奥瑟兰吗?”
“我从马厩那边借了一匹马,应该能在天黑前到。”艾登语速缓慢,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和疗伤,但他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容乐观,必须到奥瑟兰寻求治疗。
瓦尔镇距离奥瑟兰的路程算不上特别遥远,第一次带安娜去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其实更多是为了照顾病弱的安娜,生怕她受不了马上的颠簸。
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安娜死死地抓着胸前的吊坠,如此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