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问题是魔法值。
方知知道当一个人的魔法值为0时应该会昏迷，而且他的魔法值也没有恢复。
然而，在新手试炼里他却能操控体内的灵力，这意味着他仍能以某种方式接触到灵力。
事实上，在这个系统创造的白色空间里，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灵力和精神能量，并且意识到自己仍能像施展任何法术一样操控它们，所以他还是和游戏角色一样拥有这种能力。
但操控使用者体外的大气灵力是只有四阶及以上的人才能掌握的高级能力，所以这种情况也不应该发生。
等级显示为异常的0阶与他的属性相关。
最后就是起源技能的问题。
他盯着看了半天以确认自己没看错。
他从未见过“空白”的初始技能。
游戏中一完成新手教程，系统就会解锁初始技能，这是他们技能体系中最重要的部分。
起源技能强大、独特，且相互独立，每个起源技能都是最适合使用者的技能。
初始技能由使用者在进入系统前积累的生活经验、个性、身体天赋、种族、所在领域以及其他一些因素构成。
所有初始技能都有同等潜力，个体之间的差异在于觉醒程度，而觉醒程度可由多种因素提升，比如他在蓝星上服用的X级灵药。
通常情况下，那种灵药能让他在蓝星上有限地使用自己的起源技能，但他后来进入了神之塔，有机会获得更好的觉醒资源。
他现在这个“空白”的起源技能和之前的完全不同。
之前那个技能能让他用精神力量构成的独特魔方来设计法术，名为“造物者的立方能量矩阵”。
有了它，他基本上可以为自己设定法术，之后随时想用就能用，这和神之塔领域那些只能通过操控灵力来施展法术的法师截然不同。
然而，现在这个起源技能并非如此。
即便他试着触发之前技能的效果，能感觉到自己的意志与他知道起源技能所在的位置产生了互动，但意志就像滑了一下，无法产生实际效果。
方知推断系统不知为何利用他的其他记忆创造了这个技能，并且鉴于他在新手试炼中的完成进度对其进行了优化，但从技能中满是系统术语的情况来看，这个技能并未完成，似乎还缺失了某些东西。
他在心里摇摇头。
目前自己对这些问题无能为力。
他意识到自己在解决被排斥感这个问题上毫无进展，于是决定做一件常人可能觉得愚蠢的事：他解除了对身体那极度痛苦折磨感的封印，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令他惊讶的是，那种强烈的“不对劲”的感觉以及大部分疼痛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
然而，让他恼火的是，一种奇怪且持续的刺痛感正冲击着他的精神能量，让他脊背发凉。
他将意识完全回归身体，坐起身来，调出自己的状态界面，决定尝试做点什么。
【状态：】
姓名：方知·（等级：0阶（异常））
年龄：18岁
种族：人类
生命值：99/100 {+1/5分钟}
魔法值：0/100 {+1/5分钟}
属性（异常）：
自由属性点：30
力量：72，精神力：7000
体质：27，智力：65
敏捷：29，魅力：57
灵巧：153，智力：329
智慧：38
【初始技能：——
子技能：——
觉醒：0】
方知取出一个自由属性点，加到智力属性上。
就在他这么做的瞬间，那种强烈的“不对劲”的感觉和刺痛感再次袭来，几乎要让他陷入昏迷。
他的状态界面闪烁了一下，原本显示[自由属性点：29]，又变回了[自由属性点：30]。
他咬紧牙关，尝试给其他所有属性加点，包括那些本不该出现的隐藏属性。
令他震惊的是，他甚至无法给属性“精神力”加点。
意识到是系统在阻止与他相关的交互。
这背后的含义可太疯狂了，但既然他知道无法通过属性点变强，在可预见的未来，他只能主要扮演非战斗角色了。
此刻，方知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事。
他一直闭着右眼，现在他睁开右眼环顾四周……
顿时。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惊呆了，甚至比看到自己异常的状态界面还要震惊。
他看到的并非预期中空旷的白色空间，不知为何，他仿佛能透过这片无尽空间的“墙壁”，看到苍白、半透明的蓝白色几何结构在无垠的虚空中漂浮。
就在他注视的时候，类似链条的东西穿梭于球形齿轮状物体之间，他甚至能听到它们穿过数百万个巨大滑轮时发出的刺耳声音，原来在他所处的非物质空间之后，隐藏着一台巨大的机器。
这景象似乎无穷无尽，那迷人的画面让他一时看得入了迷。
接着，一阵剧痛袭来，就好像有人把他的眼睛塞进了搅拌机，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他赶紧闭上右眼，大口喘着气，眼睛传来的强烈刺痛感逐渐消散，那种几乎让人精神崩溃的疼痛也慢慢减轻。
方知把手从眼睛上移开，手上沾满了鲜血。
我刚才流的是血泪？
我刚才看到的是系统之外的东西吗？
不是神之塔，不是各个领域，也不是新手试炼，而是系统本身？
除了它的创造者，还没人见过的系统本身？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知急忙在这个空间里召唤出一面想象中的镜子，他举着镜子查看。
果然，浓稠的新鲜血泪从他脸的右侧滚落。
他极其小心地睁开右眼看向镜子。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什么？
一开始，他以为是一个比虹膜稍大的漆黑黑洞，但看着看着，它扭曲变幻，变成了一个由黄、蓝、紫、黑交织成星系形状的万花筒图案。
这让他很不舒服，接着它又变成了一个十边形，然后破碎开来，就像一块玻璃在中心被打碎，每片碎片里都有多个瞳孔。
当这复眼般的样子让他有点反感时，眼睛又变了，这让他不禁怀疑眼睛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是在回应他的想法吗？
这个东西，他都不太敢把发生这一切的部位再称作“眼睛”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像是黑色背景前的金色魔法阵，有棱有角，还带着微微的魔法光芒。
方知看着它，它像激活的魔法阵一样缓缓旋转闪烁。
他叹了口气。
想到这双色瞳会让他比以前更加引人注目，眼睛里的某个东西又动了一下，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变回了回到蓝星之前的样子。
他吓得差点把镜子扔了。
当确定镜子并无危险后，他又捡起镜子，那个变化后的倒影还在。
方知觉得是眼睛在搞鬼，为了确认，他专注地看着镜子。
他感觉到眼睛奇怪地抽动了一下，从右眼的视角看，镜子消失了。
但从正常的左眼视角看，镜子并没有变化。
这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又试着专注看镜子，镜子又恢复了正常。
虽然这并没有让他对覆盖在眼睛上的东西了解多少，但至少能让他分辨出什么是真实的，什么不是。
接着眼睛又抽动了一下，当他专注于眼睛时，镜子上慢慢出现了金色的字母。
不过这可不是系统提示那种方方正正、整齐的字体，而是波浪状的华丽字体，在镜子表面微微闪烁。
方知挑起眉毛，只见它拼成了一句话。
【全知碎片】
方知现在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了。
由于眼睛的压力又开始增大，他闭上右眼，金色字母消失了，镜子里只剩下他的脸。
这时他注意到另一只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是紫色的？！
他又不是什么中二病患者！
不过仔细一看，似乎不是因为碎片，而是其他原因。
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精神能量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