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红姑的戏台
- 全球诡异:我能无限封印
- 转运来财
- 2646字
- 2025-04-06 08:08:07
雾气在林间流淌,幽绿的灯笼在远处若隐若现,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林墨站在原地没动,手指轻轻摩挲着卡牌的边缘。
那些灯笼排成一列,沿着山路缓缓移动,仿佛一支看不见的队伍正提着它们前进。
肩头的【双尾冥猫】压低身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不是幻觉。“林墨低声道。
他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灯笼。屏幕里的画面比肉眼所见更加清晰——每盏灯笼上都用朱砂写着“囍“字,烛火透过薄纸映出诡异的青绿色,灯笼下方……空无一物。
没有提竿,没有人影,只有灯笼凭空悬浮,随着某种节奏轻轻摇晃。
突然,最前面的那盏灯笼猛地一颤,火光暴涨。
林墨的镜头里,灯笼表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纸面蜿蜒而下,像是一行血泪。
“……有意思。“
林墨收起手机,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折叠军工铲,又检查了一遍卡牌状态:【百斩刑刀】,【画中仙】依然处于沉睡,只能发挥20%的威力。
但【午夜黑骑士】则显示信息则让林墨心中一沉。
【当前卡牌等级过低,受到高位鬼域规则压制,暂停使用!】
“原先还准备找到牛鼻子,就骑上夜枭跑路呢,看来是不行了。”
无法,林墨只能跟着灯笼队伍向山谷深处走去。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灯笼始终与他保持固定距离,既不离得太远,也不让他靠得太近。
脚下的路渐渐从泥土变成青石板,石缝里钻出枯黄的杂草。两侧开始出现残破的篱笆和倒塌的土墙——林墨已经进入莽村外围。
灯笼突然全部停住,悬在半空静止不动。
林墨眯起眼。前方雾气稍淡,露出一座保存完好的青砖戏台,飞檐翘角,雕梁画栋,与周围破败的村舍形成鲜明对比。
戏台两侧的柱子上贴着褪色的对联:
“一曲阳春唤醒今古梦“
“两般面貌做尽忠奸情“
横批:“镜花水月“
灯笼开始绕着戏台旋转,最终在台前围成一个半圆,像是为看不见的观众照亮场地。
林墨没有贸然靠近。他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搓了搓——潮湿,带着新鲜的雨水气息,不像废弃二十年的样子。
“感觉不对……“他喃喃自语。
黑猫突然从他肩头跃下,蹿到戏台下方,用爪子扒拉着什么。
林墨跟过去,发现台基的泥土里嵌着半枚运动鞋的logo——“NI“字样清晰可见,断口还很新。
“上个月那批驴友来过这儿。“林墨用铲子挖出碎片,下面还压着几张烧过的黄符纸,纸灰保持完整,显然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他抬头看向戏台,木质地板上有几处明显的刮痕,像是有人被拖拽时指甲留下的痕迹。
台中央摆着一个小香炉,三炷香已经燃尽,但香灰仍未散落,保持着燃烧时的形状。
“有人在这里做过法事……“
话音未落,所有灯笼同时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林墨立刻激活【双尾冥猫】,两团幽绿的鬼火在肩头燃起,提供微弱的光亮。
借着磷光,他看到戏台上方的横梁上垂下一件大红戏服,空荡荡地飘荡着,袖口处露出半截苍白的手。
那只手动了。
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勾,熄灭的灯笼突然全部重新亮起,这次是刺目的血红色。戏台两侧的帷幕无风自动,缓缓拉开。
台上空无一人,却响起清脆的梆子声。
“咿——呀——“
一个凄婉的女声凭空响起,唱的是什么曲目林墨也不知道
只听:“一霎时把前情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林墨浑身紧绷。这声音不是从某个点发出的,而是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个村子都在共鸣。
黑猫炸毛,背弓得像张拉满的弓。
唱腔越来越急,越来越尖锐,最后几乎变成刺耳的尖叫。戏台上的红戏服疯狂旋转,袖口那截苍白的手突然伸长,指向林墨身后——
他猛地转身。
村道尽头站着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挎着竹篮,正朝他微笑。
月光照在她脸上,林墨看清了她的眼睛——没有瞳孔,整个眼眶里是浑浊的白色。
“后生,“老太太开口,声音和唱戏的女声一模一样,“红姑请你听戏呢。“
林墨的手指已经夹住了【百斩刑刀】的卡牌:“大娘,看没看到一个牛鼻子老道?“
老太太的笑容扩大了,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道长在祠堂等死呢。“她抬起枯枝般的手,指向村子深处,“你要陪他,还是陪我们听戏?“
黑猫突然厉叫一声,扑向老太太。它的爪子穿过对方的身体,像是划过一团雾气。
老太太的身影晃了晃,竹篮掉在地上,滚出几个发霉的馒头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是一只人的耳朵,已经腐烂生蛆。
“不听戏的人,“老太太的身影开始变淡,“都成了戏台上的角儿……“
她完全消失前,最后看了一眼戏台。
林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呼吸一滞——
不知何时,戏台上多了一排“人“。
五个年轻人并排站着,穿着现代服装,正是失踪的驴友。他们的脸被涂成惨白色,腮帮抹着夸张的胭脂,嘴角用鱼线强行拉起,固定成诡异的笑脸。
最可怕的是,他们都在动。
机械地抬手,转身,迈步,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正在表演一场没有观众的哑剧。
林墨没有轻举妄动。他慢慢后退,直到背靠一棵老槐树。树干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正“字,最新的一道刻痕还很新鲜。
“诸葛大力留下的……“他摸了摸刻痕,指尖沾上暗红色的碎屑,凑近闻了闻——朱砂混着血。
黑猫跳上树干,用爪子拨开一丛苔藓,露出下面用刀刻的潦草箭头,指向村中央。
林墨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戏台。五个驴友“演员“已经停下动作,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他,眼白在月光下泛着死鱼般的光泽。
“先找牛鼻子。“
他贴着墙根移动,避开灯笼照亮的区域。
村子的诡异程度远超预期——房屋保存得太完好了,窗棂上的剪纸还是鲜红的,有些院子里晒着衣服,甚至有一户人家的灶台上摆着半碗没吃完的米饭,筷子直直地插在饭中央。
就像时间突然停止,所有村民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回来继续生活一样。
转过一个拐角,林墨猛地刹住脚步。
前方井台边蹲着个穿花袄的小女孩,正用木桶打水。她哼着童谣,声音清脆:
“红姑笑,白姑哭,棺材板里睡新妇……“
林墨屏住呼吸,慢慢后退。小女孩却突然转头——她的脸和老太太一样,没有瞳孔。
“哥哥,“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你要喝井水吗?可甜了。“
水桶里漂浮着一缕长发,发丝间隐约可见一片残缺的指甲。
林墨激活了【百斩刑刀】,刀身上的血煞在夜色中格外醒目:“祠堂怎么走?“
小女孩的笑容消失了。她默默抬起手,指向一条狭窄的巷子。
“谢谢。“林墨保持着戒备姿势后退,“建议你换个地方玩,这里马上要不太平了。“
他转身冲向巷子,身后传来木桶砸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小女孩尖利的哭喊:“——不听戏的人都得死!“
哭声迅速变成了那种戏腔的尖笑,在村子上空回荡。
与此同时,戏台方向传来密集的梆子声,节奏快得令人心悸。
林墨在迷宫般的村巷中狂奔,终于看到一座高大的青砖建筑——祠堂。门楣上挂着破败的白幡,两侧贴着褪色的挽联。
最诡异的是,祠堂大门上贴着一张崭新的黄符,符纸上的朱砂还在微微发亮。
诸葛大力的字迹。
林墨刚要推门,突然感到后颈一凉——
一只苍白的手从背后伸来,轻轻搭在了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