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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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定伯悠悠醒转过来。

只感觉口干舌燥。

拼命的想找水喝,伸手向下摸去,却摸到了一处柔软。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褪去衣衫,躺在床上,身侧还有两个同样如此的女子。。

“莫不是我已身在羽安国中?”

宋定伯略略压下紧张之意,使得心情平复,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两个女子,暗道:

“很快这里就会被发现,我即将被抓去。”

可他心中却并没有太多惧意,反正他已经得知事情走向,只是抱歉于书中原有此一行的仁兄,自己占了他的机缘。

宋定伯借助得来的修行法自顾自的吐纳。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感觉身上有了动静。

是那女子醒过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公主还是她的侍女。

宋定伯微微低头,看见悠悠醒转过来的女子,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桃色,眼神神光不聚,尽呈迷离。

宋定伯从不看重女子容貌,如今见了,却也忍不住赞叹一句国色天香。

还不等他说话。

一声尖叫瞬间刺破屋中金顶一般,让宋定伯忍不住捂住耳朵。

“你,你好大的胆子。”

那女子拽起被子挡住自己,一边指着宋定伯喝问。

她这一声,瞬间将一旁还不曾醒来的侍女给喊醒了过来。

等她发觉自己的异常后,也免不了一声大叫,很快,殿外就有士兵被吸引了过来。

宋定伯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定伯毫不意外的被抓了。

可惜羽安国主秋狩未归,便暂且将他压置暴室。

侵辱羽安国公主,他是万死无疑了。

于是也没人敢和他接触。

宋定伯被绑在铁柱上,神色变化不定。

方才他分明看见,那公主和侍女额头都长有一枚玉白色的鳞甲,原以为是装饰,可等她们起身后却发现,那鳞甲与皮肉相竟然是长在一起的。

那些抓他的侍卫的额头同样也长有那般鳞甲,令宋定伯心中焦虑不安。

“唉,千算万算,没想到这羽安国之民,竟然不是人。”

宋定伯叹了口气。

如今看情况,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唯一的一线转机就是等国主回来,亲自发落他,最起码,也要发配边疆,而不是就地处死。

宋定伯心中暗暗思虑对策。

而在猎场,接到传讯的羽安国主大怒非常。

羽安国主将手中的信报狠狠摔在地上。

“混账,保护公主的侍卫都是做什么的,给我传令回去,即刻杀了他们,还有迷晕公主的孽障,即刻对他行用炮烙之刑,告诉行刑官,要是在朕赶回去后他已经死了,那他就来代替那人。”

羽安国主雷霆大怒,眉心间的鳞甲都在隐隐泛起红光,跪在地上的众人无不颤栗。

信报官正要接令而去。

而在此时,一道声音在羽安国主身后响起。

“陛下,可否容微臣问上一问。”

信报官闻言,下意识向羽安国主身后看去。

果然见一个穿着羽白官服,纤尘不染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目光不移地看着棋盘,手中把玩着一枚旗子。

整座行在,他是唯一一个在此时还敢端坐如此的人,信报官顿时知晓了他的身份。

当今国主善弈。

十五岁还不曾成为国主时便已是国手不敌。

于是他便放出话去,但有能赢他三目者,从此荣华富贵任缺任补。

天下往来弈棋者多不胜数,却难胜国主。

可在一年前,有人公然向国主挑战。

两人对弈整整三日。

三日后,国主领着那人一同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为他掸去衣上浊尘,亲封那人为“一品棋待诏”,赐下见君不拜之殊恩

此后国主出行,无论到哪里去,便都会带着此人,信任至极。

羽安国主闻言,脸上的神色冰冷,却还是答应了那人的要求。

棋盘前,那人得了国主应允,当即问下方信报官道:“可还记得那人是什么相貌。”

信报官闻言,当即答道:“回大人的话,那人和我们长相一般无二,只是在眉心处,却不曾有羽鳞存在。”

羽安国主闻言,眉头不禁一皱。

棋待诏复又问道:“可知是何来历?”

信报官下意识看了眼羽安国主,犹豫道:“还在查。”

公主被辱,却连案犯的来历都不知道,如今国主在侧,那人只觉得自己的命也到头了。

“呵呵,想必是查不出来的。”

棋待诏呵呵一笑,看着信报官道:“额不生鳞,那人恐非我羽安族类,又是突然出现,能在层层把守中接近公主,想必是有些手段的。”

“哼,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下来了,朕也要他死。”

羽安国主冷声道。

眉心间的玉鳞瞬间赤红一片,可见其怒意。

棋待诏起身行礼道:“还请国主息怒,微臣有话要说。”

羽安国主闻言,猛然一拂袖子,落座在椅子上,淡淡道:“说。”

“陛下可还记得那个传说?”

羽安国主闻言,眉头一皱。

“你是说,那人就是?”

棋待诏点了点头:“恐怕只有他了。”

羽安国主哼了一声。

“就算是他又如何,欺辱公主,万死难赎。”

羽安国主宠爱公主之心,国中尽知。

信报官已经瑟瑟发抖,想着如果棋待诏再劝下去,国主定然发怒。

可没想到棋待诏竟然不自知,还欲开口。

国主却抬手示意他静声。

“不必再劝。既然他是传说中的人,那就让他受鳞刑,若行在回宫时他还不死,朕便饶他。”

棋待诏闻言,知道这是国主最后的妥协,便拱了拱手道:“国主英明。”

信报官得了令,立刻将离去。

棋待诏却从行在离开,将他叫住。

“大人,可还有吩咐?”

棋待诏笑了笑道:“无甚吩咐,只是有样东西,需要你带去给那死罪之人。”

信报官闻言,眉头一皱。

“不知国主可知晓?”

棋待诏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官人放心即可。”

信报官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立刻启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