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炎核灼心·情炼赤魂

青鸾踩着滚烫的火山岩奔入火山口,热浪几乎要将她的睫毛烧焦。她的星图之力在高温中异常活跃,掌心的星纹与火山内部的熔岩流动轨迹隐隐重合——这是镜渊地脉的共鸣。当她看到岩浆池中央悬浮的青铜祭坛时,呼吸骤然一滞:祭坛上插着一支燃烧着透明火焰的羽毛,正是守望者所言的「善念之羽」。

然而祭坛周围,九道赤焰锁链正随着岩浆兽的咆哮而收缩,每一道锁链上都刻着「舍身成善」的古老箴言。青鸾突然明白,这炽热炼狱的考验,从来不是战胜守护兽,而是直面内心的「善念究竟为何」。

地面震动加剧,莫离的声音透过三光链传来:「青鸾,岩浆兽的核心在双眼!」她指尖的银针却在颤抖——若要激活善念之羽,必须以自身善念为引,而她藏在心底的、对莫离未说出口的情愫,算不算「杂质」?

岩浆兽的怒吼突然变调,青鸾透过火山口缝隙看见:莫离的血煞剑卡住了兽瞳,鹤晓芸的银枪正奋力撬动兽颚,两人的衣袍已被岩浆溅得焦黑。鹤晓芸抬头望向火山口,目光与青鸾相撞,竟在漫天火光中露出一笑——那是明知危险却毫无保留的信任。

「原来善念从不是纯粹无私,而是明知痛苦仍愿燃烧自己。」青鸾低语,将银针刺入掌心,星图之力裹着鲜血射向祭坛。善念之羽应声飞起,透明火焰瞬间点燃她的发梢,却在触及三光链时,化作温和的暖流涌入莫离与鹤晓芸体内。

岩浆兽发出哀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莫离冲进火山口时,正看见青鸾单膝跪地,发间还跳动着未熄的火苗。他下意识地伸手替她扑火,却被她反手握住手腕:「别碰,这是善念之火,烧尽的是执念。」

鹤晓芸捡起落地的善念之羽,指尖划过羽毛时,浮现出她在仙鹤楼初遇莫离的画面——那时的他戴着修罗面具,却在救下孩童时,面具缝隙漏出的眼神比月光更温柔。「原来善念之羽,照见的是我们选择守护的初心。」她轻声道,将羽毛递给莫离。

三人在火山口暂歇时,青鸾忽然发现祭坛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善念非无垢,是容垢仍守光。」这与仙鹤楼「纯善无垢」的教义截然不同,却让她想起莫离左脸的星纹与右脸的修罗纹——原来真正的平衡,从不是割裂阴影,而是让阴影成为光的一部分。

归途上,莫离看着手中的星耀之冠与善念之羽,突然感受到三光链传来两股不同的温热:青鸾的星图之力带着药草的清苦,鹤晓芸的善念之力裹着银枪穗的硝烟味。他忽然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孤独的降星之子,而是被两份截然不同的温暖所缠绕的锚点。

炽热炼狱的夕阳将三人影子拉得老长,鹤晓芸忽然指着远处的黑雾:「那里应该就是迷幻之森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在掠过莫离与青鸾交叠的手腕时,睫毛轻轻颤动——有些心意,如同善念之火,不必说破,却在灼烧中愈发澄明。

青鸾翻开《黄泉医经》,新浮现的页面上画着三人背影,星耀之冠与善念之羽的光芒在三光链上交织成网。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莫离掌心的星图:「下一站,该让恶念之鳞见识见识,我们的善念,从来不是脆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