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疑
- 重生千禧:站到风口变成猪
- 揾剑
- 2113字
- 2025-04-18 08:00:15
陈芝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依然是发霉的墙皮,依旧是乱糟糟的房间。
自己并不是做了南柯一梦。
“痛耶……”
陈芝感觉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他想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被裹成了大粽子。
“爸,他醒了。”轻灵的女声唤了一下。
陈芝脑袋里滚起了热浆。
这个女孩子的声音很是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
“醒了吗?”
朱兵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响了,小跑着来到卧室。
他腰上束着红色围裙,手上都是白面粉,额头上挂着汗水。
“陈芝,你先别起来,医生要你多注意休息。”
朱兵转头看向女儿,用手肘顶了顶她。
“鹮鹮,你先和陈芝玩会,等下就吃饭。”
朱鹮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双手抄在兜里,大半张脸都藏在红色的围巾后面。
她身材高挑,昂着头,眉毛锐利。
只是用眼角俯视着陈芝,对自己父亲的催促毫无反应。
“嗨,饺子在锅里要烂了。”
朱兵扭头就跑了,扔下两个孩子对视。
陈芝看着朱鹮,她的身影与记忆里逐渐重叠起来。
上一世的陈芝和朱鹮并不熟悉。
只知道她一直被认为是四中的校花有力竞争者,而且成绩也很优秀,是所有男生暗恋的对象。
朱兵带着她来家里,她总是闪着刺眼光芒,给青春期陈芝敏感的心灵带来巨量伤害。
所以,陈芝潜意识里对朱鹮是畏惧的。
自从朱兵出事后,朱家一下塌了,朱鹮的成绩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在陈芝工作了好几年后,偶然听说朱鹮从国外回来了。
这件事在高中同学会里引起了轰动。
过了段时间,他听说朱鹮要和一个从高中时期就孜孜追求她的富二代结婚了。
这也让已经步入中年的四中老男人们纷纷哀嚎,为之黯然神伤。
而陈芝还没来得及感慨,就陷入了文山会海中去了。
又过了许久,陈芝和老同学吃饭,聊起来朱鹮的事情,才知道事情又发生了变故。
朱鹮死了。
大约最可信的流言就是朱鹮在婚前一天发现了未婚夫的出轨,提出了取消婚约。
那个男人一怒之下杀死了她。
陈芝的老同学一边喝着酒一边感慨红颜易逝,借着酒劲嚷嚷两句当时自己就该大胆去追求朱鹮,这样的人生才够精彩。
至于陈芝什么感觉呢?
他不记得了,那天吃完饭他就去忙活安置被大雪压垮的大棚了。
现在这一刻,朱鹮就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陈芝突然感觉眼眶想要涌出来一股热流。
“嗳?”
朱鹮罕见地露出一丝慌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芝摇摇头,把那点乱糟糟的情绪吞了回去。
“鹮鹮,你别欺负陈芝啊?”朱兵端着盘子,伸着脖子免责怪道。
“跟我没关系。”朱鹮淡淡地辩解了一句。
“现在陈芝是病伤号,你不要耍脾气哦。”朱兵定调道。
朱鹮没有接茬,只是别过头去,长发盖住了眉梢。
朱兵将饺子放在玻璃茶几上,将碗筷都摆放齐整,解开围裙来解救陈芝。
“起身慢一点,吃完饺子再休息。”
陈芝站起身来,这才感觉到身体都要散架了,似乎每一处骨缝都在透露着疼痛。
看来得加强锻炼了,不能像上一世一样死得糊里糊涂。
“让他自己起来,这样像什么话。”
陈芝抬头看向放话的陈山,自己这个老父亲能说这种话也不意外。
“你别看你爸现在嘴硬,他一路把你背到医院,愣是不让别人插手。”
“你说这些个做什么。”陈山瞪圆了眼睛。
“好了,不说了,来吃饺子。”
四个人围坐在玻璃茶几旁,热腾腾的饺子滚着热气。
“多吃点,昨天咱没吃成年夜饭,今天补上。”
朱兵的手艺很不错,饺子个大标致、饱满圆润,肉馅的油香紧实,鸡蛋韭菜的咸淡适中。
“朱叔叔,你们下午还要去忙吗?”陈芝询问道。
陈山倒了一碗白酒,蘸着狼吞虎咽地塞饺子,听到陈芝提问没好气地抬起头来。
“小孩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朱兵看向陈芝道:“吃完饭我们就继续去审那些小子。”
“他们估计藏了不少事。”
“你懂啥啊,小嘴叭叭的。”陈山不屑道。
朱兵放下筷子,认真道:“陈芝救了我一命,他说的话我信。”
朱鹮扭过头看向陈芝。
陈芝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咧嘴朝朱鹮笑了一下。
朱鹮扑闪扑闪眼睛,好像要重新认识他一样。
“那个叫疤头的小子交代说,有人专门请他们过来。”朱兵说道。
“请这群混子能干啥?种地吗?”陈山不屑道。
“他们也不知道上家是谁,对方把他们安置在小红房,还提前打了钱。疤头蹲在里面天天飞叶子,呆了有几天了,昨天正好被我撞见。”
一旁的陈芝心里一跳,这样听起来雪夜夺枪是纯纯的偶然案件。
“犯的事还不少。”陈山挑挑眉,“那个上线要他们干什么?”
“绑架。”朱兵严肃道。
陈山眉头皱了起来。
“绑架谁?”
“不知道,他们的上线还没有下任务。”朱兵叹气道。
陈芝陷入沉思,难道灭门案也是疤头做的?
绑架案发生在夜里,富商一家人没有反抗的痕迹。
陈芝猜测可能是因为疤头他们手里有枪。
现在疤头他们被捕,两个案子的联系掐断了,那么富商灭门案也不会发生了。
陈芝暗暗舒了口气。
“山海市最近不太平哦。”
旁边的陈山猛地站起身,拿起白酒碗,把剩下的一口气全干了。
“走,给他们上上活,看看还能不能榨出油来。”
朱兵也连忙起身,匆匆套上衣服。
“鹮鹮,你在这帮我看一下陈芝,下班了我来接你。”
门外的陈山已经点上了一根烟。
朱兵关上了门。
“师父,陈芝什么时候学的骑摩托车吗?”
“摩托车?那小子从小胆子小,根本没学过。”陈山摇头道。
“不过他昨天晚上挺勇的,穿我的警服有几分我的风采。”
陈山吐出了一个满足的烟圈。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狗和老虎,谁是谁他爹来着。”
“虎父无犬子?”朱兵答道。
“对,对对。”陈山点点头,“这小子终于长大了。”
朱兵却陷入了沉思,浓厚的眉毛拧成了八字。
“他不会骑摩托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