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孬头引下来的

赵海棠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哼了一声,“沐瑶今天在这睡吧,你一个人不安全,咱俩和麦玲睡一屋,他们几个臭男人睡一屋,我把尿桶拿屋去,你们晚上起夜可别上外头,门插好了。”

青皮狼和熊瞎子,那可都是愿意对单独人下手的,黑着呢,狼会搭肩膀,熊瞎子会离老远跟你招手,装成是人吸引你过去。

谢大强和谢春生对视了一眼,谢春生真不太想跟他爸睡在一起,那脚丫子味儿,妥妥的大汗脚,问题是他还不洗……

“爸,锅里有热水,你洗洗脚呗!”谢春生还没有说话呢,谢麦收就忍不住了,这天然大杀器,跟生化武器差别不大。

谢春生还好一点,谢麦收都睁不开眼睛了,看着他这个样子,谢大强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就你事儿多!”

说归说,还是去洗脚去了,还用洗衣粉搓了搓,洗完之后味儿离远了闻不见了,离近了闻那是香臭香臭的……

早上谢春生是被谢大强的烟味儿呛起来的,躺在被窝里的谢大强,一醒过来就开始抽上了,家里有抽烟的人都知道。

这烟啊,就爱往那不抽烟的人鼻子里钻,谢春生和谢麦收看着天亮了,这屋子里烟气飘飘,也就不躺着了。

这时候谢春生也感觉到了异样,蘑菇睡醒了!

这久违的感觉。

他能感觉出来,不仅恢复了,而且还比以前做大、做强了!

赶紧穿上衣服,奔着赵海棠他们屋去了,他都忘了柳沐瑶昨天睡在这了。

一开门就看到了如玉的……。

柳沐瑶听到声音赶紧把外衣套上。

一回头就看到两行鼻血流的欢快的谢春生,“啊!春生哥,你流鼻血了!”

就在这时候,赵海棠赶紧过来,瞬间明白了,随手就打了谢春生的头一下。

“完蛋玩意儿,还不找东西擦擦!”

发泄不出去,总得有个宣泄口吧,想到这里,赵海棠这心里是又不得劲了,心想着等他心里平复了,就跟他说上省城的大医院再去看看。

谢春生慌乱的找纸把鼻血擦干净,这时候的卫生纸是那种成捆成捆粉红色的,用多少就撕多少。

有的人家会用剪刀裁成正方形,方方正正的,一次用上一两张,来月事也能裁成想要的大小,很方便,大概是三分钱一斤。

另外还有白色裁好的,能卖到五分钱一斤,毕竟是消耗品,每月家家都是省着用的,更多人是直接用晒干的苞米杆,折下来一段,再竖着从中间劈开,随用随扔。

柳沐瑶一脸害羞,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谢春生这样,她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早上吃的是杂粮粥窝窝头,就着赵海棠腌的脆黄瓜小咸菜,特别的下饭。

没等他们吃完呢,大柱子他们就过来了,他们也没耽误,收拾一下,就带着猎枪出门了。

走的时候,谢春生除了猎枪,还拿了一把柴刀,谢大强也没说什么,多带点工具虽说有一些累赘,但是安全上也更有保障。

“村长!”

一出门,谢春生就看着门口站着十几个人,看到他出去的时候,那可怜他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或者青壮年,谢春生那样意味着什么,他们清楚着呢。

“旺呜!”灭蛋看着这群人,忍不住就想往上冲,这蛋这么多。

“回来!”听到谢春生的话,灭蛋才安静下来。

“丑是丑了点,看着就是条好猎狗!”

就在这个时候,柳沐瑶从屋里出来了,“春生哥,叔,你们带点水。”

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以前哪里注意过柳沐瑶,现在越发的水灵了,谢春生这小子是一点也不可怜!

一切处理好了,谢大强开口说道。

“走吧!昨天是在哪里看见的,咱们先过去,再看看它们现在去哪儿了。”这时候,找猎物之类的,主要还得是看脚印,有的时候跑山追猎物,都得追出去二十里地。

“村长叔,在张老蔫家地里,苞米都让熊瞎子给霍霍不少。”

“咱们村有规定,到时候猎物打到了,补给他。”谢大强得提前说明白了,免得之后有人找后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倒是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没问题!”这别说是张老蔫了,万一这事摊到他们头上呢?

“这青皮和黑瞎子咋下山了,现在山上也不缺东西吃啊。”谢春生一脸疑问,他上山的时候,那是没有特意去搜集那些东西,好东西多着呢,要不这人怎么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那干旱年头,这黑土地上可没多少饿死的人,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在山上、水里总能找到一些吃的。

“它们下来之前,我在村里看见个孬头,背不住追它下来的。”说话的跟谢春生差不多大,叫谢景东,正是闯荡的年纪,没事就在村里晃悠,改革春风吹到这片土地上的时候,他靠着倒卖山货发家致富了。

上辈子谢春生父母去世,他可是帮着谢春生一起处理的,村里人都实在,他做的更多。

谢春生现在搭上了周大宝,他打算也带带村里的人,尤其是谢景东,他思维活跃着呢。

至于谢景东口中的孬头就是乌苏里貉,个头不大,而且还特别鸡贼,但是胆子挺小的,所以大家一般都叫它孬头,虽然不知道青皮狼和黑熊为什么追它,但是大概率就是因为它把熊和狼引过来的了。

“先看看情况。”

谢大强开口说道,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张老蔫家的地里,这时候的苞米差不多成熟了,是那种可以卖到粮食站的干苞米。

那种直接煮来吃的,七、八月份就没有了。

地里的苞米大概让黑熊霍霍了十几棒的样子,这时候地皮比较干,依稀还能看到一些脚印,凭着这些脚印,大概能看出来它们跑的大概方向。

二埋汰也过来了,他本名谢大同,小时候冻的流鼻涕就往袖子上边抹,那棉袄穿一冬天,就属他的最埋汰,贱名看养活,家里就给他起了个二埋汰的小名,他和谢大强都做过几年的猎人。

后来不干了一方面是不好狩猎,另一方面是不好出手,等大环境好了,他俩也干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