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变形课上的提问

教室里念魔咒的声音此起彼伏，雷纳图斯却像被定身咒困住似的，目光紧锁面前那根孤零零的火柴，指节在魔杖握柄上捏得发白，迟迟没有动作。

他时而盯着已经尝试的哈利他们，时而又低头反复查看羊皮纸上的笔记，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麦格教授原本在课桌间踱步巡视的脚步突然停住，她转身走向雷纳图斯，墨绿色长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雷纳图斯，”她的声音不怒自威，“仅仅只是盯着并不能让它发生改变，变形术的第一步是行动，不是发呆。你在顾虑什么？””

“抱歉，教授。”雷纳图斯站了起来，纠结着说道，“只是我有些疑问。”

麦格教授微微颔首，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说吧，雷纳图斯。能在动手前先思考，总比事后补救要好。”她轻轻挥动魔杖，让教室内其他同学的练习声暂时减弱，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神情疲惫却眼神执着的学生身上。

“教授，您知道麻瓜知识里的‘分子’和‘原子’吗？”雷纳图斯问道。

麦格教授摇了摇头，魔法界和麻瓜界已经隔离了太久太久了。

“如果你说的是原子论，那我确实知道。”麦格教授想了一会，终于关联到一个熟悉的词语。

这里的原子论指的是由古希腊哲学家留基伯和德漠克利特创立的朴素原子论。

朴素原子论认为世界万物是由大量不可分割的微小物质粒子构成的，这种粒子称为原子。原子是永恒的，它不生不灭。原子的数目是无穷的，有大小、形状和位置的差异，但其本质没有区别。

朴素原子论放在现代的科学或许是一种灾难，但放在神秘学里，只能说它还有着很长的寿命。

当雷纳图斯想尽办法解释麻瓜口中的分子和原子时，麦格教授其实已经明白雷纳图斯要问的问题了，但她还是礼貌地等待雷纳图斯继续说了下去。

雷纳图斯颇为好奇的问道：“变形咒能改变本质吗？本质究竟是什么？如果改变了分子、原子这些微小粒子，能否永久改变一个物体？”还有，如果灵魂是本质，那能不能无中生有创造出一个灵魂，或者消灭一个灵魂呢？

最后一句话雷纳图斯没有问出来，魔法界和麻瓜界对于伦理问题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他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老师，他可不想因为一些自己不太在乎的道德问题，而让自己被教授们所提防。

麦格教授盯着雷纳图斯，目光中的复杂连雷纳图斯这种没有共情能力的人都感受到了——既有对求知欲的赞许，又藏着警告的意味。

她思考了片刻后，叹了一口，说道：“这些问题，对你来说有些深奥了，即便到了七年级，也只能勉强触到皮毛。”

教室里一片寂静，其他学生的目光都偷偷聚了过来。

麦格教授扫视一圈，继续道：“从古代变形术开山鼻祖，到当代大师，这个问题的争论就没停过。即便邓布利多校长亲自下场辩论，也无法让所有人点头。”

“变形术的分支包括变形‎、消失、驱召‎、现形。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课了，这么点时间连简单讲解一个分支的争论都是不够的。”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雷纳图斯求知的眼神上，语气缓和了些：“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我会给你列一份书单。要是你还有精力，我可以抽出一些时间与你专门讨论——但现在，”她魔杖突然指向雷纳图斯面前的火柴，“你应该先去实践。”

“变形术的实际使用，远比你想的简单。一年级的内容不需要你懂得原子结构，不要你了解事物的本质，不要你思考如何把死物和活物如何转换。”

“你需要的仅仅只是目标，决心和魔力。”

她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丢开你那些杂念。不要去想那些复杂的原理，专注于目标。想象一根针的模样，要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它的形状，那细长的针身，尖锐的针头，以及光滑的表面。”

麦格教授举起魔杖，在空中轻轻挥动，示范着说道：“你要坚信自己的意志能够改变眼前的这根火柴。把你的决心化作魔力的指引，让信念成为你变形的动力。”

“要像相信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那样，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件事情。”

她的眼神紧紧锁住雷纳图斯，继续说道：“当你念出咒语时，将你的魔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去改变火柴的形态。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记住，魔法源于你的内心和意志。”

“等你学会了变形，再去学会控制魔力的释放。”

麦格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雷纳图斯很快就开始实践了。

人类历史进程中多次出现过有技术却不知原理，或者先有的应用才出现理论。

就像现在的麻瓜仍旧为“为什么飞机能飞”产生纠纷，即便用了各自的解释也仍旧有瑕疵。

但这不妨碍飞机已经发展了100多年了，也不妨碍六代机已经出现了。

啊，现在才是1991年，还不是2025年，那没事了。

麦格教授最后的那段叙述很有用处，到了下课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学生让火柴产生了些许变化，甚至赫敏已经把火柴变成银亮亮的针，而且一头还很尖。

至于雷纳图斯？他也能做到，只是这根针掂起来，还是像木头。

终于下课了，赫敏趾高气昂地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装作在忙自己的事情跟在雷纳图斯的后边。

“她怎么了？”罗恩问道，他还是有些不喜欢赫敏。

“她想跟我在麦格教授办公室偶遇。”雷纳图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很平淡地说了一句。

这么一句话，其实已经够了，哈利和罗恩都知道了赫敏的想法，她也想读那些书，她可不服输。

“等会我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一趟，然后回去补觉。对了给你们留的早饭还吃吗？”

“吃，不过你早上去了哪里，我不记得纳威有喊你一起去。”哈利有些困惑。

“嗯，我还没睡，哈哈。”雷纳图斯干笑了几声。

昨天晚上，他到了图书馆，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麻烦的事情——天太暗了，他连封面都看不见。

用魔咒就很容易被巡逻的教授或者霍格沃茨的看门人费尔奇看见，不用魔咒他又啥也看不见。

他又到处转了转，先是到了有求必应屋把冠冕拿到了手。开玩笑，他可不想等伏地魔察觉再把它转移出去，给自己增加难度。

这冠冕他要自己藏起来，然后让敌视他，需要靠他能力作弊的学生们去寻找。至于伏地魔，今年的他在老邓头手里翻不出什么浪的。

“昨晚我们学院门口的肖像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我不想在外边睡觉，只好跑到学校的厨房过了一夜。”

“酷！”这是罗恩，“能告诉我在哪吗？乔治和弗雷德他们从来都不告诉我。”

“好啊。哈利你也需要知道吗？”

“嗯。”虽然哈利现在完全想不到自己知道霍格沃茨的厨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