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开车的时候,总是需要慢一些的,因为轮胎摩擦力的缘故,所以车速慢一些,车距大一些,才能够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交通事故。
甚尔开着车,雨刮器拨弄着前挡风玻璃,周围风很大,一些塑料垃圾被吹得朝着天空之中螺旋上升而去。
他开的并不算快,毕竟是别人的车,他现在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万一给人的车弄坏了,到时候要赔付起来的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总不能指望去赌马把钱赢回来吧?
而且现在......
脑海当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甚尔心神略微有些分散。
其实就连甚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自己心里面总会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在她身边的感觉和跟在禅院清那小鬼身边差不多,但又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说在禅院清这小鬼身边会让自己感到不孤单,放松惬意的话。
那么在绘里身边的时候,他不但会紧张,反而还会有些拘谨,按照常理来说,对于这种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情绪,他应该是会非常排斥的才对,可对于绘里的这份怪异情绪,甚尔不但不感到排斥,反而还有种渴望的感觉。
倒不是说那种怪异的渴望,而是一种想要和对方待在一块,听到对方说话时就会由衷的感到喜悦。
思绪飘忽的有些远,甚尔一时之间并没有注意到路面上的情况。
随着一道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传来,甚尔猛打方向盘,总算是在彻底撞到对方之前,堪堪躲避了过去。
停下车后,甚尔立刻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朝着刚才发生车祸的地方走去。
但在刚一下车的瞬间,他那原本还有有些担忧的神情瞬间就改变了。
只见他站在原地,注视着眼前那一位留有金色齐腰长发,脸上带着热烈笑意的女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略显厌烦的神情。
而那女人就像是并没有注意到甚尔此刻的目光一样,她看向甚尔,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道:
“差点将别人撞倒的话,最好还是过来帮别人把摩托车给扶起来才对吧。”
女人带着墨镜,虽然说大半张脸都被墨镜和头盔遮盖住了,但从她那露出的白嫩皮肤和说话声音上来看,对方应该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罢了。
但是甚尔此刻并没有顺着那女人的意思过去帮忙,他依旧站在原地,身上的肌肉略微鼓起,眼神之中的杀意越发明显了起来。
虽然说甚尔全身上下并没有咒力,但对于他来说,咒术师这种东西,会天然的给他一种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具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甚尔不好所,非要类比的话,就好像是日本豆腐和老豆腐的区别吧。
总之对于他来说,两者区别还是蛮大的。
而越是强大的咒术师,给予甚尔的那种感觉就会越发强烈。
然而就在刚才,当甚尔感受着那女孩身上传来的强烈感觉时,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是自己迄今为止所见到的,最为强大的咒术师!
是远比禅院直毘人还要强大数倍的气息!
这种级别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联想起花御先前说的那些话,甚尔已经将眼前的这个少女当做了是来袭杀禅院清的敌人。
对于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些许归属感的小家,甚尔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丝丝光明。
一股股不同于咒力的气息从甚尔身上升腾而起,面对着那股气息,周围的雨水此刻都仿佛有些畏惧,没有一滴雨水能够落在甚尔头上,要么被蒸发成了水蒸气,要么就朝着另一处的方向落雨。
而在察觉到了甚尔身上此刻传来的杀意后,那金发女人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道:
“啧,在来之前就从禅院直毘人老爷子那边知道了一些你这家伙的脾气,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是个非常蛮横且不讲道理的男人,别露出那种可怕的眼神,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听着金发女人的话,甚尔眉头微微一皱,他看向女人,随后问道:
“直毘人老爷子?你认识他?”
女人一边将摩托车给扶了起来,一边对着甚尔说道:
“以前在高专念书的时候,曾经跟着夜蛾老师去过禅院家几次,因为我比较能喝酒的缘故吧,所以也就和直毘人老爷子稍微搭上了一些关系。”
听到这里,甚尔也就没有怀疑这件事情了。
毕竟那金发女人说的话,听起来的确像是禅院直毘人那老爷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那金发女人咧嘴一笑,随后将脑袋上的头盔给摘了下来。
下一刻,略显豪迈的声音响起,带着极其旺盛的生命力:
“目前来说的话,我应该算是整个咒术世界唯一一个特级了吧?我叫做九十九由基,来这里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见一见你或者禅院清。”
甚尔眉头微微挑起,在听到九十九由基名字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目前整个咒术世界的顶点,一个特级咒术师,想要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于是,在九十九由基自报家门后,甚尔并没有过多理会她什么,而是直接朝着远处走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看着扭头就走的甚尔,九十九由基有些急眼,随后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说完呢?你这个时候难道不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吗?”
甚尔看了一眼九十九由基,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我不太喜欢和你们这些咒术师接触,你为什么来这里我并没有兴趣,你想要找我做什么事情,我也懒得去问,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听到这里,九十九由基愣在了原地,她看着甚尔,有些无奈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