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四怪，水笙落水

【“想！我做梦都想！”

水笙恶狠狠的看着你，张口就要冲你的手咬去，却被你两根手指捏住舌头，作势要朝外扯出来。

水笙怕极了，两手同时抓住了你的手腕，身子也被带倒跪在地上，水粼粼的眼眸中闪动的全是恐惧。

你毫不留情地捏着她的下巴，看着血嫩皮肤上浮起的红印，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狞笑着说道：“那接下来你就得听我的了。”】

【半个月后。

太湖上驶过一艘大船。

其上正是有“北四怪”之称的风虎云龙四兄弟，“风过无痕”顾成峰，“下山虎”高琥，“万里无云”俞斌，“过江龙”南安。

四人出身天南海北，但皆成名于江湖，后于太行山结义，此后便在晋中定居。

此番南下，说是为了“南四奇”讨个公道，但奇怪的是，四人并不去找杀了三位南四奇的血刀，反倒要找幸存的“中平无敌”花铁干。】

【“这四人嘴上说的大仁大义，实则是大奸大恶。”

“北四怪和南四奇享誉江湖，实则是双方谁也拿不下谁，于是便划江而治，北四怪管北，南四奇管南。

可北地自元虏之后便一直是穷困之地，陕晋两省常年干旱，豫地饱受黄河之苦，京畿之地不容江湖势力冒犯，因此整个北地的利益加起来还没有南四奇一半高。

当然，如果他们肯走私的话，倒也不会太难。”

你坐于船上恺恺而谈，身旁是细心擦拭宝剑的水笙。

不需要她有回应，你便自己开口说道：“别说是北四怪，天下江湖人谁不想南下来吃一口肉！

可先有梅念笙，后有南四奇，谁的爪子也伸不进来。

好在老子刀快，刀狠，如今杀了三个南四奇，只剩花铁干一个人，他有心独吞三家产业，可凭他一个人的武功又撑不起势，所以花铁干只能让利，来寻找能帮他镇住江南的高手。

哪怕是要丢掉一半的家产，毁了自己半辈子积攒起的名声，他也得求老子！”

水笙手中白帕一顿，手中剑光闪闪，寒光反射在你的背上，似乎只要她挥出这一剑，就能从背后将你的脑袋砍下来，但她不敢。

她只是垂下眼眸说道：“所以北四怪是跑过来占地盘的？”

“不错！”你狞笑着说道：“江湖就是名利场，如今他们有了名，自然要图利了！”

“你的剑擦好没有？”

你回过头看着水笙，得到她肯定的回复后，一双眼如蛇蝎般眯起来，声音狠厉：“那你还在等什么？”

水笙不语，只是深深的看了你一眼，然后起身跳入了水中。】

【“哗啦——”

水声溅起的同时，你所在的小船后又杀出四艘小船，朝着水笙落水的地方杀去。

小船上的人身着锦衣，袖口处绣着四朵花，花中含蕊皆是银枪图案，显然都是花家之人。】

【水笙虽然略有名声，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是在水中，很快便被花家人砍伤，鲜血染红湖水，又在下一刻被冲淡。

这边追杀的情况很快惊动了其他船只，不过没有一艘船愿意对水笙伸出援手，反而都加速朝远处离开。】

【北四怪所在的大船上。

大船在湖水上如履平地，风虎云龙于是在甲板上摆了一桌酒席，只是这桌子只有一半的桌腿，被四人用膝盖架着，而且四人虽然坐在桌旁，但是身下却没有椅子，皆是悬空而坐，显然是拼酒的同时还在考验对方的下盘功夫。

四人不知喝了多少酒，面上已多红晕，只是眼神清明，看起来尚且保持着理智。

一名弟子看到了水笙被追杀的一幕后快步走到四怪不远处，躬身行礼汇报道：“大爷，二爷，三爷，四爷，湖里有个女人被追杀。”

“女人被追杀？估计又是哪家要逃走的瘦马，不必在意。”俞斌出身江南，对此地颇有了解，每年都会有不少瘦马或者被强买的女子寻死觅活，或是企图逃出升天，被追杀也是正常。

弟子立刻就要下去，却被南安阻拦。

“慢，”南安多嘴问道：“追杀的是青楼打手还是武林中人？”

若是青楼打手，那自然是无所谓死活，更不需要去管这件事，可要是武林中人，那北四怪就不得不出面，扬一扬公正之名了。

“四弟思虑周详，是三哥糊涂了。”俞斌也是恍然拍了拍额头，将手中酒杯放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三哥不必如此，左右不过是一桩小事，只要不坏了闯王交代的大事便好，若是因此坏了兄弟们喝酒的兴致，倒是小弟的不是了。”南安劝了一声后问弟子道：

“可认出来了？”

那弟子回道：“回禀四爷，那些追杀之人袖口上多有金花含枪，应该是‘中平无敌’花家的人！”

“嘭！”

顾成峰、高琥、俞斌、南安四人闻言同时起身，没有了四人支撑的桌子顿时摔在甲板上，酒菜洒落，狼藉一片。

只是四人此时没有了半点疼惜酒菜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道：

“原本咱们南下名不正，言不顺，眼下倒是有了名头了！”

顾成峰袖口一抖，一柄花刺铁扇落于手中，身影率先跳出，哈哈笑道：“三位兄弟慢走，老哥先去一步，瞧瞧是怎么个事儿！”

高琥解下腰间双钩，寒光闪闪飞跃而出：“大哥等我！”

俞斌和南安同样没有停留，追着大哥的身影朝着船外跳出。】

【“咕噜噜~~”

水笙在湖里已经开始冒泡泡，此时心头满是将死之际的平静，感觉死好像也没这么难，只是心头不平：

“我还没有给爹，给陆伯伯、刘伯伯报仇，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没用……”

消极的念头徘徊在心间，人却被一只大手抓住脖领子从水里揪出来，直接摔在了甲板上。

“咳咳咳！！！”

水笙骤然得到新鲜空气，大口呼吸的同时，顾不得许多，只管一掌打在腹部，所剩无几的内力翻涌，帮她呕出了不少湖水。

“呼——活下来了！”

水笙一脸劫后余生的欢喜。

但不等笑容定格在脸上，一柄吴钩便架在了脖子上，带着几分微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是谁？为何会被花家的人追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抱歉，你怕是又要去湖里和鱼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