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审讯

一进入审讯室，赵墨钧就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这里是所有人闻风变色的特务处审讯室。

赵墨钧看到，这个所谓的飞鸟小组成员，被一个个分开单独审讯。

里面传来的凄厉惨嚎，代表着他们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能先见见那个招供的候芹芹吗？”

赵墨钧想先从她身上了解一些信息。

吴光远无所谓地说：“当然可以”

很快候芹芹就被带来了，坐在那，候芹芹不住的颤抖。

过去她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她知道刑讯痛苦，但没想到这么痛。而且特务处的方法，实在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是一个女孩能承受的？这会又提她出来，她害怕再被刑讯。

当她看到，坐在对面的是她无比厌恶的对象，她破防了，开始咆哮。

“怎么是你？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明白了，那天你请吃饭就发现我了，所以一直在恶心我，对不对？”

赵墨钧可不管她的歇斯底里，他翻看着手中的审讯笔录，开口询问。

“小岛姬，这是你的真名？据你的口供，影院里给你传递情报的，就是你的组长。但你不知道组长叫什么，你没说实话！”

小岛姬慢慢冷静下来，回答道：“该说我都说了，我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代号飞鸟。我们组是以他的代号命名的，我是两年前才调来的，我过去都不认识他。我们是单线联系，他要找我时，就会在学校公告栏，张贴寻物启示。”

赵墨钧很快看完笔录，觉得审的不够全面，于是开口：“你这份口供，说你是报务员，我问你，这两年你发过几份情报，都是什么内容？”

小岛姬明显开始犹豫，她虽然招了，但那些情报太重要，她不想说。

赵墨钧猛的一拍桌子，喊道：“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来人啊！给她来一个大记忆恢复术。”

看到刑讯的人进来，小岛姬尿了，是的一个女孩禁不住尿了，可想而知昨天她受到何等刑讯。

小岛姬大声叫喊：“我说！我说！两年里，我发过20多封电报，基本上每个月都有1封，有关军事的、市政方面的，还有关于淞沪帮会的。”

不等赵墨钧询问，她自己就开始抖落出来。

赵墨钧见小岛姬终于开口，就拿起笔准备记录：“把你能想起来的，一条一条说出来。”

一旁全程看戏的吴光远没有想到，这个小巡警发现了他们没有审出来的东西，让他大感意外。

接下来的20分钟里，小岛姬一一说出她记得的内容。一旁的吴光远是越听越心惊，日本人是得到了多少机密情报，一旦战争爆发，每条情报都能带来灾难。

日本人的渗透真是无孔不入，根据资料推理，他们很早就已经进入国府的各个部门。

“吴组长，有了小岛姬的口供，另外两个人的口供应该不难，现在就是这王老师比较麻烦。他受了枪伤，应该经不起你们打，要换个方式啊。”

让人将小岛姬带走，赵墨钧说出自己的判断。

吴光远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没敢动重刑，这老鬼子嘴硬的很，来这后没吭过一声。”

“唉，我来会会他吧！”

要是有可能，赵墨钧真不想他来审王老师，但谁让他好奇呢！

两人很快来到审讯王老师的监室，此时的王老师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只剩下露出的狰狞，他愤怒的瞪着每一个人。

赵墨钧一进入监室，率先开口：“王老师，哦不，飞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我没想到我的身边睡着你这么一只可怕的恶魔。你杀过多少人？10个？20个？30个？”

王老师看着赵墨钧，他也没想到，会是附近的小巡警见他：“你怎么在这？是你发现了我？”

这是进入特务处以来，王老师首次开口出声。

赵墨钧取出一根烟来，抽了一口：“是我，一个月前当我经过你家门前，你对我露出杀意时，我就察觉到了你。花了这么久时间，我才把你挖出来。”

王老师不相信，疯狂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只是个小巡警，你凭所谓的杀意，就觉得我有问题？特务处凭什么听你的？”

吴光远在一旁适时的插嘴：“凭我相信这个小巡警啊！”

这可把王老师气够呛，这算什么回答，一个特务处行动组长随便相信一个小巡警，说出去谁信？

赵墨钧也十分诧异的看了一眼吴光远，随后就转头接着问：“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杀过多少人？”

王老师突然开始状若疯颠：“哈哈哈，我杀过太多人了，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杀人让我兴奋，我喜欢杀人，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把你杀了，黑狗！哈哈哈”

听到过去的外号，赵墨钧就暗暗攥紧拳头，以后他绝不会再是街坊邻里口中的黑狗。

赵墨钧默默松开双拳，问出心中猜测：“7月2号你去过昌化路118号吗？”

王老师对于这个问题十分诧异，这个黑狗怎么知道的？“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那天英国兰德洋行的买办钱兴昌死于家中，我怀疑是你干的！”

赵墨钧的直觉告诉他，王老师就是凶手，因此有此一问。

“哈哈哈，我说过我杀的人多了，我自己都记不清了，那天我有没有杀过人，我哪里记得！”

赵墨钧始终盯着王老师的面部，他的微表情出卖了他，他就是杀手。

赵墨钧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接着问：“你的组员都已经招了，你死扛着有什么意义？”

“我能和那些懦夫相比？我忠于帝国忠于天皇，想要从我嘴里获取情报，绝无可能！”

“吴组长，这人不能动刑，我有个其他办法，绝对能让他招。”

赵墨钧想起后世网上流传，关小黑屋禁闭的办法，一天不够两天，两天不够三天，这绝对能突破王老师的心理防线。

“哦？什么办法？快说说！”

很快吴光远将王老师推入赵墨钧的设计的小黑屋，他们转头开始先审飞鸟其他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