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抢着赞助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福王坐在考官休息的地方，拿着陆凡的试卷从头读到尾。

“王大人，石大人，你们觉得这诗写的如何啊？”

本次举人考试的主考王锦，副主考石不移，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齐声称赞：“好！简直不能再好！”

王锦先开口夸奖：“这首诗无论是立意，还是遣词，尽显老辣，浑不似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所作。”

石不移表示赞同：“王大人的评价恰如其分，本官虽然是看着陆凡拿了秀才案首，可没想到他的诗文才华，又有精进。”

福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随着两人的赞誉，轻轻点头——这个动作，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锦忽然向福王一拱手：“王爷，虽然下官这么做有些急切，但我仍然认为，这次的府试案首，应该给陆凡。”

福王一皱眉：“结论会不会下的早了些？毕竟陆凡前面的经义和策论，考的都不理想啊。”

石不移急忙结果话头：“王爷请放心，王大人不过是为国举贤，况且在以前的考试中，也有学子仅凭诗词，就拿了魁首的先例。”

“我们这也不算坏了规矩。”

“可是那试卷上面，除了一首诗，可什么都没有啊。”福王还是有些担心。

王锦一笑：“这个就无需王爷多虑了，尽管交给我们。”

石不移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福王脸上露出微笑，笑容中带着满意的神色。

王锦趁热打铁，借机又提了一个想法：“王爷，下官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陆公子，不，陆举人的束脩，准备的如何了？”

“嗯？”福王眉毛一挑，投去询问的眼神，那匆匆一瞥，吓得王锦身子一颤。

他壮着胆子接着试探：“如果还有不足，下官希望能够出一些。”

福王脸上似笑非笑：“那么，你打算出多少呢？”

“五千！不，三千两即可。”

福王没有表态，石不移趁机接话：“启禀王爷，下官也有心出一部分，不如就由我再出两千，和王大人共出五千两，如何？”

福王忽然大笑：“你们啊，可不要觉得看我的面子，就拿真金白银在陆凡那里交什么投名状，他现在可连个举人，都还不是。”

王锦正色回答：“下官这么做，并非只是因为王爷的关系，毕竟能够为这般大才出束脩，对于境界的帮助，同样是巨大的。”

石不移也是这个意思：“不瞒王爷，我曾经因为帮陆凡出过秀才境的束脩，效果拔群，抵得上数年苦修！”

“哦？”石不移的话，稍稍出乎福王的意料，他沉思了一会，点头同意：“既然这样，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多谢王爷，让我们赞助陆凡。”两位考官异口同声。

……

由于这次考试不用晋级，所以陆凡交了卷，早早就回家补觉了。

这一睡，就睡到太阳西沉才醒过来。

他略微垫了垫肚子，小丫鬟奉书走进来，递过一张拜帖。

陆凡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潇湘馆”，再看向署名，只有四个字“知名不具”。

那潇湘馆，也算是金陵城内一流的青楼，虽然比不上虫二楼风头正劲，但也算是个老字号了。

恰好，两家娱乐场所距离不算太远，只隔了一个路口而已，陆凡吃完了碗里的米粥，打扮整齐就准备赴约。

奉书惊讶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少爷，你今晚还要去赴宴啊？”

“昨天夫人已经说你了，你还是别去了。”

“夫人说我什么？”

“夫人说，你昼伏夜出，不像是人倒像是……”

陆凡纳闷：“像什么？”

奉书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在陆凡再三催促下，只能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像耗子。”

本以为，这么侮辱性的比喻一说出来，公子必定跳脚，至少也会感到羞愧，不好意思再去青楼了。

没想到，陆凡的脸皮厚比城墙：“哦，不就是昼伏夜出的老鼠嘛，没事，娘亲说我是，就是呗。”

奉书有些着急，说话也开始结巴：“少爷，夫人说，夫人说你要是再去那种地方，就，就停了你的月钱。”

“不给钱，这可有点太针对了吧？”陆凡眉头一皱，紧接着看向奉书，换上一脸坏笑：“奉书，公子平时对你怎么样？”

奉书虽然脑子转的不快，但也绝对不傻，但凡少爷用这句话开头，那后面必然会有要求。

果然，陆凡也不兜圈子：“今晚的会客，对我十分重要，可是少爷没钱怎么去呢？不如你先借我点，等少爷有钱了加倍还你。”

奉书陷入了矛盾之中，这一点从紧皱的笑脸和纠结的眼神就看得出来。

不过，她想了一会，还是慢慢从腰里掏出了一个小钱袋，被陆凡一把抢过：

“嚯嚯，未来的地主，最近攒钱很努力嘛，我看看攒了多少了……居然快三十两了？”

奉书觉得少爷是在夸奖自己，不好意思揉着衣角：“嗯，这几个月奉书没有买零嘴，也没有添胭脂，例钱全都攒下了。”

“可是这还是不够啊，还有么有了？”陆凡一脸坏笑。

奉书都快哭了：“少爷，真的没有了，你要是有用，就全拿去吧，奉书一共就攒了这么多。”

眼看奉书要真哭，陆凡不敢再逗她了：“少爷跟你开玩笑呢，别哭，别哭。”

可是已经有些晚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已经在奉书眼角露了头。

“唉，真么办法，这小丫头太老实了，一点不禁逗。”

陆凡急忙补救，还是老办法，给她的小钱袋里面，又捐了十两。

不用外借，还有收益，突然的翻转让奉书大脑停摆了。

看着小丫头的反应，陆凡解释了一番：“少爷逗你呢，你以为就这点银子，够去外面花天酒地吗？”

奉书还不放心：“少爷，那你把银子给了我，一会出去喝酒拿什么付账？”

“净瞎操心，你去金陵城里的青楼打听打听，少爷我喝酒，还用自己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