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 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 直男是我
- 2212字
- 2025-05-31 00:13:15
盾兵上前,弩手侧翼暴露。
木垒两翼,十几张弓同时拉开。
“嗖嗖嗖——”
几乎是百发百中。
二十来个弩手,瞬间倒地。
剩下的弩手,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装填?
掉头就跑。
第三轮箭雨,如影随形。
伤亡更大了。
上百名神射手,三轮下来,死了小二十,伤了一大半。
邹马崔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他摸了摸腰间的折扇,入手处,湿漉漉的全是汗。
他本以为,这次是十拿九稳的猎杀。
褚无愆,陶无弦,一个也别想跑。
可谁能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如此狡猾!
不仅准备周全,还把云州城里这些世家子弟全给拉上了。
这算什么?
请君入瓮?
“不,这不可能!”
邹马崔额头青筋暴起,
“没有人能算无遗策!”
他不甘心。
他下令,重新整队,再次进攻。
这次,他改变了战术。
两排盾兵,加上近战步兵,组成密集的方阵,缓缓推进。
为了保持队形,士兵们走得很慢。
这慢吞吞的速度,让他们暴露在箭雨下的时间更长。
没有了弩手的威胁,护卫们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甚至探出半个身子,瞄准盾牌间的缝隙射击。
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阵型也变得更加迟缓。
但,这支近三百人的队伍,还是顽强地挺进了。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距离木垒,越来越近。
褚无愆丢下弓,抄起一杆长矛,翻身上马。
“弟兄们!”
他举起长矛,声嘶力竭,
“不能让他们靠近!冲出去,打垮他们!”
“杀啊!”
五十多个护卫,红着眼睛,抓起刀,跨上马。
他们跟随着褚无愆,从木垒的缺口冲了出去。
半箭之遥,战马只需要几个呼吸就能冲到。
府兵的矛兵,慌忙举起长矛,试图阻止骑兵的冲击。
褚无愆一马当先,手中长矛,如同蛟龙出海。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简单地,将长矛向前刺出。
快!
准!
狠!
“噗!”
最前排的一名盾兵,连人带盾,被直接贯穿。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后倒飞出去,撞倒了一大片。
这一下,就像是在烧开的油锅里,倒进了一瓢冷水。
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型,瞬间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杀!”
五十多骑,紧随褚无愆身后,冲入敌阵。
长矛如林,刀光如雪。
战马嘶鸣,血肉横飞。
府兵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懵了。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撞翻在地。
护卫们挥舞着刀枪,肆意砍杀。
这是一场屠杀。
但,不是单方面的。
府兵毕竟人多势众,很快稳住了阵脚。
他们用长矛,刺向战马。
不断有战马倒下,护卫们也纷纷落马。
双方混战在一起。
场面,惨烈至极。
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超过一半的护卫,失去了坐骑。
十几个护卫,身受重伤。
府兵的损失,更加惨重。
但,先退却的,还是那些护卫。
冲锋的势头被遏制,剩下的护卫开始出现动摇。
有人拨转马头,想要逃离。
恐惧,是会传染的。
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溃败。
“回来!”
褚无愆怒吼一声,硬生生勒住战马。
他调转马头,再次冲向敌阵。
“杀回去!”
他又一次,孤身一人,冲进了府兵的阵中。
长矛挥舞,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
他的勇猛,暂时遏制住了溃逃的势头。
但,也仅仅是暂时。
褚无愆毕竟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他浑身浴血,力气也渐渐不支。
“撤!”
眼看事不可为,褚无愆果断下令。
护卫们如蒙大赦,纷纷逃回木垒。
要不是褚无愆又一次殿后,掩护他们撤退,这些人,恐怕没几个能活着回来。
褚无愆最后一个撤回木垒,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陶无弦递给他一块湿毛巾。
“擦擦吧。”
他看着褚无愆,
“你这是何苦呢?跟一群乌合之众较什么劲?”
“呸!”
褚无愆接过毛巾,狠狠擦了把脸,
“要是当年北疆的那些老兄弟,就凭刚才那一波冲锋,就能把这帮废物打个对穿!”
他越说越气,
“这帮软蛋,白瞎了这么好的装备!”
“要不是地形限制,老子非得把他们全留下不可!”
“行了,行了。”
陶无弦摇摇头,
“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击退了护卫的骑兵,但府兵也元气大伤,无力再战。
他们抬着伤员和尸体,缓缓撤退。
“陈大人,”
经铮凑了过来,满脸敬佩,
“真看不出来,您还是一位沙场宿将!”
“过奖,过奖。”
褚无愆摆摆手,
“年轻时候不懂事,在边军混过几年。”
“是西边,还是北边?”
郑阿来了兴趣,
“跟哪的蛮子干过?”
“邹马崔又来了!”
陶无弦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指向远处,
“这次是骑兵!他哪来这么多骑兵?朝廷养的那些饭桶,都眼瞎了吗?”
褚无愆的脸色,变得凝重。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能不能挡住这一波……
就看命了。
一百多名骑兵,从树林中冲出。
步兵紧随其后。
那些骑兵,骑的都是上好的战马,速度极快。
弓箭手只来得及射出一轮箭,骑兵就已经冲到了木垒前。
“顶住!”
护卫们发出绝望的呐喊。
他们依靠着木垒,举起长矛,胡乱刺出。
多数人都没受过正经的军事训练,只能凭着一股血勇,盲目地刺向马匹。
几名骑兵,同时一拉缰绳。
战马长嘶一声,高高跃起。
马蹄,裹着厚厚的铁甲,直接越过了木垒。
骑兵,冲进了阵中。
褚无愆站在木垒上,长矛左右挥动。
“噗!噗!”
两名骑兵,被他刺落马下。
“看前面!”
褚无愆大吼,
“握紧你们手里的家伙!杀!”林中杀声震天,骑兵奔腾而出,步兵紧随其后。
州府兵的弓箭手只来得及仓促射出一轮箭雨,骑兵已如旋风般逼近木垒。
“顶住!”
护卫们声嘶力竭,却难掩内心的绝望。
他们紧紧攥着长矛,胡乱刺出,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挣扎。
毕竟,多数人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厮杀,只能凭着一股血气之勇,盲目地刺向那些高头大马。
几名骑兵,几乎同时猛拉缰绳。
战马吃痛,发出尖锐的长嘶,猛地腾空而起。
马蹄上裹着厚厚的铁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越过了简陋的木垒。
铁蹄落下,骑兵,冲进了阵中。
褚无愆站在摇摇欲坠的木垒上,手中的长矛上下翻飞。
“噗!噗!”
矛尖精准地刺入人体,两名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