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红梅果的事情很快有了结果,恰好太一宗的灵草园中就有红梅果树。
于是许殷合共出价两千下灵,买下了三株果树和一批成熟的红梅果。
这几日除却在后厨忙碌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在尝试酿酒。
红梅酒只是一种低阶灵酒,酿造起来并不算复杂。
只需要将主料红梅果和诸多辅料配好之后,放入恒温的阵法中,然后等待其出酒就好了。
之后再过滤、蒸馏等等,经过一系列稍稍繁琐的工序之后,便能得到真正的红梅酒。
地窖里。
许殷将已经酿成的红梅酒分装入酒坛之中,心中则琢磨着此酒的成本。
“百斤红梅果外加一些辅料,大概花费了三百下灵左右,最终得酒五十余斤。”
粗略算算,大概六下灵便可酿成一斤红梅酒。
若是一次性酿造的多,想来成本还能再下降一些。
许殷已经提前尝过此酒的滋味,度数不算太高,清甜且润,喝过之后身子凉飕飕的颇为舒坦。
“此酒适合卖给镇上的贵妇人们,回头看看能不能加点什么养颜的辅料。”许殷想道。
至于此酒的定价,许殷也不打算卖的太黑,就三十下灵一坛吧,每坛半斤的量。
毕竟是灵酒。
别管成本多少,就这价到时候恐怕还要供不应求呢。
不过真正定价还得问过紫娘的意见,并非是他这个东家不能做主,而是紫娘在镇上有许多贵妇姐妹,到时候此酒想要打响名气,恐怕还需要紫娘帮忙。
夜里,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许殷将今日剩下的诸多食材端上了餐桌,和紫娘一起涮着火锅。
佐餐用的正是新酿的红梅酒。
此酒清爽利口,刚好用来压制火锅本身的油腻。
说起来也是有趣。
自从下午让紫娘品尝过红梅酒之后,她直接大手一挥丢出三十枚中品灵石,将这一批五十斤红梅酒尽数包圆了。
想起此事,许殷放下酒杯,无奈道:“我本还想借这批红梅酒作为噱头招揽些生意的,毕竟客人上门总不能有酒无菜。”
“那就辛苦东家再多酿些吧。”紫娘笑眯眯的应着。
店中一直都有灵酒售卖,但只有这新出的红梅酒最对她的胃口。
许殷也只是牢骚一句,并未真怪罪紫娘什么。
两人说着闲话的功夫,客栈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只见七八个身穿太一宗制式长袍的年轻人走进客栈。
这些人都是太一宗的外门弟子,负责维护太一镇的安宁。
“我是魏峥,太一宗外门弟子,轮值执事。”魏峥先自报家门,随后才问道,“你等可曾见过此人?”
他手中拿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脸型看起来很削瘦。
许殷和紫娘都摇了摇头。
见状,魏峥摆摆手让身后的诸多师弟师妹继续搜寻,他则落在最后交代道:“近来镇中屡有歹人作祟,你等商家平日里也要警醒些。”
“另外,若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及时通禀。”
说完之后,魏峥便快步离开了。
许殷则满脸不解的看向紫娘问道:“紫娘可曾听到什么风声?什么人敢在太一宗的眼皮子底下惹事?”
“谁知道呢,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胆大包天之徒。”紫娘随口应着,显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
深夜,客栈后院。
说起来,也是因为这客栈和前世的同福客栈一样,后厨连通着后院,后院还有一口老井的缘故,许殷才会想起给这间客栈起了个同样的名字。
不过不同的是,紫娘和石阳都不在后院里住。
紫娘嫌弃后院朴素,所以挑了间客栈里的上等客房作为住处。
石阳则是在外面租房,说是方便他养女人。
所以这偌大的后院,好几间厢房,都成了许殷一人的地盘。
此时此刻,许殷刚刚在床上躺下准备歇息。
可才闭上眼睛不久,他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几分动静。
那动静极小,若不是许殷有筑基修为,甚至根本都无法察觉。
“有贼?”许殷睁开眼睛,脸上泛起了几分感兴趣的神色。
他探出神识,很快发现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出现在了小院里,此时正靠在水井旁边轻微的喘息着。
许殷能明显的察觉到,此人气血流失了许多,显然是有伤在身。
除此之外,此人原本的修为应该在炼气后期,但此时身受重伤的他,气息连炼气中期都比不过。
正当许殷准备离开房间收拾这不速之客的时候,突然之间,又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小院之中。
许殷面露意外,脚步稍顿。
而屋外也响起了对话声。
“刘兄,你来了。”
“老陆,你的伤怎么样?”
“伤及肺腑,怕是得养上月许了...好在东西已经到手,如今只等天亮之后,我们便能按照计划离开太一镇了。”
闻言,刘兄稍稍松了口气,又道:“那今晚便在这院中落脚?”
老陆点头。
“太一宗的弟子才刚刚离开,想来他们不会再回来查验这家客栈了。”
“这般就好。”刘兄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只要将旁边屋里偷听的那只小耗子收拾掉,手尾便算干净了。”
屋里的许殷心中顿时一惊。
坏了!
而与此同时,一道寒光也骤然闪烁而出,直奔他所在的窗户而来。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
那袭来的寒光变作一把飞刀,打着转落在了刘兄与老陆的脚边。
这一幕显然让两人大感意外。
而挡住了这一击偷袭的许殷,此时也推开了房门,冷着脸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内衬歪歪扭扭的,脚下的布鞋也是踩着后帮当做拖鞋一般,手中则拿着一柄炒勺。
“我不过是隔着窗户看了你们一会儿,你们就要拿飞刀丢我?”
刘兄面色一沉。
许殷却眉头一挑。
“跑到我家院里嘀嘀咕咕的扰人清梦,还拿飞刀丢我,现在你竟然还给我甩脸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许殷突然不见了踪影。
下一刻,一只硕大的炒勺,便狠狠落在了刘兄的后脑勺上。
Duang——
刘兄脸朝地栽了下去,当场就没了动静。
“还给我甩脸不?什么东西!”
许殷恨恨的骂了一声,随后才缓缓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那位老陆。
然后扬起了手中的炒勺。
“你也去吧。”
D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