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夺城
- 帝国时代:圣战点燃全世界
- 波斯猫的绒布球
- 2019字
- 2025-06-02 11:12:47
“把那个燕尾旗赶紧打出来,还有那个野猪旗,在谁包里?赶紧掏出来!”
“快点的,别等对面的守军发现不对劲。”
亚当低吼震醒发愣的莱塔,少年慌忙抖开战损旗帜,刀劈火烧过的绸布虽然破破烂烂,但还能勉强看出原本的模样。
野猪旗破洞边缘还顽强的粘着原主人的肉沫,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不知是谁的幽魂。
缩在城垛上值班的卫兵汤姆把长矛杵在箭垛凹槽里,张嘴打了个带着腌鱼味的哈欠。寒气趁机钻进他豁牙的缺口,激得他浑身哆嗦——这该死的鬼天气!
他恶狠狠往城墙下啐了口黄痰,看着唾沫在三十尺外摔成冰花。要不是守城卫队都跟着骑士出征,他这会儿本该在酒馆里搂着玛莎取暖!
远处雪原上拱起黑色的阴影。
汤姆眯起昏花的老眼,看到雪幕里浮出团颤动的人影。当那面绣着獠牙野猪的旗帜刺破风雪时,他一激动差点跳起来——守城的卫兵总算回来了!
嘿嘿,玛莎,爷来啦!
“开闸!快开闸!”汤姆嘶吼着拽动铜铃,铃舌上的冰碴崩了他满脸。
绞盘旁的卫兵骂骂咧咧的起身,城下闸门铁链发出垂死的呻吟,十二根裹着黑锈的铁栅栏缓缓升起。
过了没多久,队伍走得更近了。近到汤姆都能看清板甲胸口的裂纹,没毛病,就是凯顿老爷。
亚当扯了扯过紧的护颈,拉下面甲遮挡脸庞。身后传来戈登压低的咒骂——这老兵的块头根本塞不进侍从骑士的胸甲,背后皮带只能勉强系上一半。
城堡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仰头打量城门,铁闸门上的野猪首浮雕早被酸雨蚀得面目全非,两颗铜铸猪眼只剩下空洞的眼眶,里面结着寒鸦废弃的巢。
十二根手腕粗的铁栅栏横贯吊桥上方,每根铁条都裹着层腥臭的黏液,锈得发黑。
门楼箭垛的垛口参差不齐,三指厚的积雪也没能掩住那些被投石砸出的豁口。某个垛眼后突然闪过钢铁的反光,六台寒光凛冽的弩机正在转向,绞盘转动声像磨刀石刮过耳膜。
看着城墙垛口探出的六张弩机,亨利紧张得冷汗直冒,握着长枪的手紧紧攒住,指节发白仍不自知。
“凯顿大人,您回来了。”守门卫兵谄媚的嗓音带着颤。
亚当的回应是抡圆了的马鞭,“啪”地抽飞对方掉漆的头盔。座下黑马配合着扬起碗口大的铁蹄,溅起的雪泥糊了卫兵满脸。
炸开的血珠溅在野猪旗面,那卫兵捂着脸连退三步,皮靴在冰面上犁出两道屈辱的划痕。
队伍洪水般涌进城内,亚当数着步数穿过十步长的青灰色甬道。
他勒马回望——当最后一名士兵穿过闸门。
亚当突然一声怒吼:“动手!”
戈登的剑鸣比他吼声更快。
精钢剑刃毒蛇般钻入卫兵腋下铁环缝隙,皮革束带断裂的哀鸣混着肺部漏气的闷响。
莱顿看着半截野猪旗被崩飞的钢钉撕裂,飘扬的破布擦过卫兵喷血的胸口,瞬间吸饱了温热血浆。
亚当催动战马,冲进毫无防备的卫兵堆里。黑马人立而起,前蹄铁掌砸碎某个倒霉鬼的胸口。
剑光在暮色中织成银网,第一个卫兵的头盔连同天灵盖被削成两半,灰白脑浆溅上城门浮雕的野猪徽记;
第二个试图格挡的蠢货连人带枪被斜劈成不对称的两截,肠子滑出腹腔时还冒着热气。
“敌——”卫兵的尖叫引来投矛震颤的尾音。精钢矛尖贯穿其张大的口腔,余势带着尸体撞上城墙,矛尾仍在嗡嗡颤动。
亚当甩落剑刃血珠,余光瞥见三个黑影正扑向绞盘。
战士的钉靴踩过血泊时溅起猩红浪花,长剑劈开木制绞盘的轰鸣声中,婴儿臂粗的铁链开始疯狂抽搐。
闸门裹着锈蚀碎屑轰然坠落,某个逃跑的卫兵被碾成肉泥,喷溅的内脏在门缝闭合瞬间滋出三尺血线。
戈登的狞笑淹没在绞盘嘶吼中。
老兵布满豁口的剑刃捅穿卫兵咽喉,钢铁转轮正将三棱弩箭压进滑槽。濒死者痉挛的手指扣动扳机,弩矢擦着戈登耳际掠过,歪斜的飞上天空。
当第十具尸体从垛口坠落,恐惧终于碾碎了守军脊梁。巨大的伤亡终于让男爵的卫兵崩溃,他们像野猪一样四散奔逃。少数聪明的直接丢掉武器跪在地上。
有的卫兵丢剑时太急,钢刃落在石砖上又弹起来割伤了自己的腿;满脸雀斑的小男仆跪在血泊里呕吐,胆汁混着酸水喷在石缝里。
短暂而激烈的战斗后,亚当军迅速控制住城门洞,楼梯,城墙等关键隘口。
系统地图上已经找不到其他持械的敌人,而另一个城门是长期关闭的。
亚当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也就是说,轻松休闲的大逃杀游戏就要开始了。
男爵逃,亚当杀。要是被抓到的话,嘿嘿嘿...
二十名卫兵和临时顶替卫兵的男仆,此刻只剩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亚当踩过满地狼藉,剑锋挑起卫兵的下巴,俘虏胯下漫开的尿骚味熏得他皱眉。
“我问,你答,犹豫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要死,明白吗?”
俘虏的每个音节都带着对生命的渴望:“明白!明白!”
“男爵在哪?”
“塔...塔楼!中间那个,顺着螺旋楼梯上第三层。”
“城里有没有通往外界的暗道?”
“有有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卫兵疯狂点头,“马厩底下。”
“你们的钱粮都藏在哪?”
“西南角的仓库,还有城堡的地下室。”
“很好,伙计,你捡回一条小命。”沾染着血和油的霜刃拍了拍他的脸颊,“来人,把他捆了。”
话音刚落,两名壮汉已将俘虏按倒在地。结实的绳索把他捆得像待宰的猪猡。
系统地图在他视网膜上铺开猩红光斑,城堡内的复杂地形把地图视野染成光暗交织的棋盘。
整个城堡,已经再无抵抗的力量。
圣战军众人如同辛勤的老农,终于要割到熟透的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