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关心她吗?
- 和离后,太子追妻火葬场
- 子木澜山
- 2058字
- 2025-05-15 09:40:35
“放你离开?”
听到这几个字,傅长陵才终于回过神一般,冷笑出声,“真想离开,为何还要说刚刚那番话?”
“我哪里说错了吗?”温景妍微微挑眉,双眸越发冷淡,“那不如殿下好好解释一下,我祝殿下与孟小姐白头到老,到底哪里有问题?”
傅长陵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他只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怒火蹭蹭直冒。
是,太子府谁人不知他把孟玲珑捧在手心里宠着,偏偏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变了个味儿。
见他不吭声,温景妍垂眸,自嘲地勾了下唇。
对他来说,不就是没有问题吗?
“殿下,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着,温景妍直接转身要推门。
再待下去,她只觉得窒息,再冷再清冽的风,也吹不散那股阴郁之气。
“等等!”
傅长陵忽然喊住了她,随后猛地握住了她手腕。
温热的掌心贴上皮肤,那一瞬,温景妍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从前,她期盼傅长陵的亲近,现在,只让她毛骨悚然。
“傅长陵,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我!”
她想也不想地就要甩开,然而使劲挣扎一番,那只手仍旧纹丝不动。
傅长陵面无表情,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劝你最好别再动,否则于你无益。”
话音刚落,温景妍被他握住的手腕就一阵钻心地的泛疼。
她额头上顿时沁出来一层细密的汗水来,在这被冷风搜刮着的厢房里,那脸色苍白透明如纸。
明明疼得厉害,却极力忍着不肯哼出一声。
傅长陵扫了一眼她的脸,眉头紧蹙起,随后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别再动了。”
温景妍唇角溢出一丝惨烈的笑,“不然让你再羞辱我吗?”
傅长陵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落在她白瘦的手腕上,另一只手稍一动作,手心里就多了一条帕子,而后系在了她泛疼的手腕上。
再放手,退开,负手而立,又是那个光风霁月,遥不可及的傅长陵。
温景妍愕然低头看向那系在自己手上的浅灰色帕子,实在没想明白这又是哪一出。
傅长陵已经转过身去,淡声道,“长风,送客。”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还是先前那个穿着小厮服饰的男人,稍稍抬手示意,“温小姐,请。”
温景妍抬脚便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她的脑子还有些发懵,直到来到茶馆大门前,她才终于觉得鼻间空气的清新许多了,而后又才发现,手腕好像没那么疼了。
这帕子……
“表妹!”
杜长渊疾步走来,眼含关切,“你不是说要回去,还有事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说着,他顺手掏出自己带着的帕子,打算替她擦擦那脸上不住往外冒的冷汗。
温景妍还处在刚刚的情绪当中,下意识地就躲了过去,哑声道,“别碰我!”
“我……”
杜长渊的手停在半空,脑子里的东西像是一瞬间被抽了个干净。
但他又像是习惯了似的,迅速收回手,歉疚解释,“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一时没考虑到别的。”
这是茶馆大门口,人来人往,今天他俩又出尽风头,大半人都认识他们了,现在做这般暧昧的动作,着实不应该。
其实……
他也明白,只是,或许这样的解释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温景妍揉了揉眉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笑了笑,“是我不对,表哥你别放在心上,我太累了,就先回去了。”
直到坐上马车,帘子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她才堪堪放松下来,闭上眼靠坐着。
傅长陵给的那条帕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据她所识,确实于自己的手腕有好处,且药效上佳。
傅长陵……居然在关心她?
温景妍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内心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他到底想做什么?
二楼厢房里。
傅长陵站在窗边,目送那辆杜家的马车渐行渐远,冷风扫过他的脸,像是要结起冰块。
刚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比试的时候,在温景妍还未停笔时,他就察觉到她手腕用力过度了,一直在忍着, 于是鬼使神差地就让侍卫去拿药来。
直接给过去,只怕会像上次一样,转手就到了别人手上,那替她上药么?这更不可能。
最后他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涂抹在帕子上,再系在手腕上,也算是敷上了。
他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脑子里有些乱。
温景妍,你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杜家。
杜长渊实在担心温景妍,便给杜家的人传了个信。
这会儿常氏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门前,待温景妍从马车上下来,立马迎过去,“妍儿!”
“大舅母?”
温景妍愣了愣,随即便想明白了,无奈叹了口气,“我真的没事,劳烦表哥和舅母了。”
“你这傻孩子,还跟我客套?”
常氏握住她的手,又牵着她往里走,心疼得直掉眼泪,“难怪长渊放不下心,你看看你这脸色,舅母都要被你吓死了。”
“早说了别去参加这劳什子比试,你要有个好歹,我非得剥了长渊的皮……”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温景妍眼眶泛酸,没忍住掉下眼泪来。
在傅长陵面前压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全化为了委屈。
大舅母对她,当真像亲生母亲一样。
趁常氏没发现,她赶紧抬手擦干净了眼角,解释道,“舅母,和比试真的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怪表哥了。”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了?”常氏顺势追问。
其实她也明白妍儿什么性子,既然有把握去参加,还拿了第一名,按理说该高高兴兴的回来,现在这般,必然发生了什么。
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脚步一顿,回头问道,“是不是长渊惹你生气了?”
“你也不用维护他,好好给我说说,舅母替你撑腰。”
温景妍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舅母,您就真的别担心啦!”
好不容易躲过这番追问,回到自己院里时,温景妍才松了口气,当然,心情也好了一些。
只是在再坐下来,看到手腕上的帕子时,她又沉默了。